乐不可支。>
“这真是……”陆怀安听了,也是连连摇头。>
估计等孙康成醒来,肯定气得不轻。>
“气得不轻都是小的,他肯定得恨死我。”钱叔哈哈大笑,连连摇头:“太不经搞了,他也是,自大惯了,其实他带来的那人,还能喝一瓶的。”>
那人酒量是真不错,但是孙康成真就把人当酒瓶子使,他索性就直接撂挑子了。>
陆怀安是真心觉得钱叔不容易,一口气喝倒满桌人,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你辛苦了。”>
“哎,这算什么,可惜是孙华不在,不然呐,他们全得给我躺着出去!”钱叔挥挥手,很是豪迈。>
不过他最关心的还是生意:“那你们签合同了吗?”>
“没有。”陆怀安叹了口气,有些遗憾:“领导说他得考虑考虑。”>
毕竟是先跟孙康成谈的,加上他还有些关系,这会子突然换人,总归还是得多方面考量。>
钱叔啊了一声,皱起眉头:“要不,我送点礼?”>
“不用。”陆怀安摇头,想了想:“我发现,铁道部这位领导,对生产很感兴趣,喝酒兴致缺缺。”>
要不也不会跟着他直接去车间。>
“啊。”钱叔大约是喝酒有些糊涂了,一时没反应过来:“所以?”>
“所以,我们得用质量取胜。”>
陆怀安笑了笑:“之前是我们在明处,很被动,但现在孙康成站到了灯光下,我们厂子也不可能转手,我倒想看看,他要怎么样,才能以比我们质量更差,价格更高的零件,拿下这个订单。”>
那就是要打价格战了,钱叔捋了把脸:“行,我明白了。”>
刚好崔二到了,他们便止住了话题,一道出去。>
上了车,钱叔还扭头冲陆怀安道:“有事你就叫我。”>
“嗯,孙康成这边你也小心点。”>
他丢了这么大脸,就怕他把责任全推钱叔头上。>
听了他的话,钱叔哈哈大笑:“我还怕他不来找我呢!”>
就一个孙康成,他还怕了不成?>
陆怀安听得想笑,摆摆手:“回去好好睡一觉吧,感觉你酒还没醒。”>
铁道部门这边,陆怀安也没干等着。>
他找了李佩霖吃饭,讨论了一下自己对培养人才的观点。>
“你这个想法……挺好的。”李佩霖沉思片刻,还是摇了摇头:“但也不是说,完全就靠着自己去找人培训,人才引进是不能一刀切的。”>
像陆怀安说的,就是完全不招人了,要什么人才全培训。>
“你有没有想过……万一花大价钱,培训出来的人,又被人拉走了,你会不会更气?”>
陆怀安想了一下,怔住了。>
对哦,光想着外头的人靠不住,可他厂里这些,原本也是淮扬的,万一他培养出来了,他又跑了咋办?>
“所以你看,你不要杯弓蛇影嘛,什么事,它都是有两面性的。”>
陆怀安还是很相信他的话的,当即跟他商量:“那,我合适的,就还是招进来,然后……哎,能不能让招进来的这个人,培训我厂里原来的人呢?”>
这样,也就不用耗费大量人力物力,还跑市外去培训什么的。>
那可真不是一笔小数目。>
“当然可以啊。”李佩霖手指点了些水,在桌上画了一个圆,示意他看着:“你看,这是你厂里现有的工人。”>
他又在旁边点一点,加入一滴水,把原来的圆中间的空心部分填上了一些:“这些呢,是填补你工厂欠缺部分的人才。”>
手指直接从这些水里点一下,涂满整个圆:“让他们培训,就是填补工厂所有缺漏。”>
从无到有,让人才培训普通工人,再从工人中选拔合适的人才。>
选拔出来的人才又能培训新的工人,这样,就生生不息,周而复始了。>
“妙啊!”陆怀安如醍醐灌顶,眼睛一亮:“那制衣厂和纺织厂我也可以这样啊!”>
李佩霖哈哈一笑,看着他:“他们原本就是这样啊!”>
老人带新人,新人老了又带新人。>
“对哦!”陆怀安一拍脑袋,真是懊恼不已,他只当这般是寻常,因为制衣厂这边都是老手带新手,是以带徒弟的形式,换到零件厂他怎么就没想到呢?>
明明也是一样的啊,只是改了个形式罢了!>
这事如果转成这样看的话,那就好解决多了。>
正好沈茂实他们都到了亭德,陆怀安立刻打电话过去给厂长,想让他们安排几个工程师过来出个差。>
零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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