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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打去了私人银行,这回是龚皓接的电话:“喂?哦陆哥啊,哎,别提了,我这边出了点事情……”>
其实定州许经业的私人银行无奈转成地下钱庄的时候,陆怀安就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对方会以这个理由来进行。>
“不过还好了,他们只是让我们把账重新做一遍就行。”龚皓故作轻松地笑笑,说自己今晚可能要加个晚班。>
陆怀安沉默片刻,问他:“是谁来的?”>
“嗯?”龚皓有些奇怪,想了想才道:“好像就是市里原先那个干事。”>
给市里领导们跑腿,下达些文件什么的。>
一听这个,陆怀安顿时明白了:“你不用加班了,先过来吃饭吧。”>
这个,跟加不加班有啥关系,龚皓听得一头雾水,但也怕是有什么话不好在电话里头说,便利索地答应了过来。>
婶子已经吃完了,菜都没怎么动。>
“辛苦了。”陆怀安在桌边坐了下来,一边等龚皓,一边思索着。>
龚皓来得很快,显然是一路骑车过来的。>
见面后,他也没含糊,直接问咋回事。>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事应该跟孙康成有关。”>
孙康成?>
龚皓压根都没往这上头想,闻言一怔:“他不是搞电器的?”>
“他哥。”陆怀安提醒他。>
对哦,龚皓瞪大眼睛:“草。”>
他还以为真的是自己违规了,还拼了老命在重做。>
“所以我让你别做了。”>
孙康成他哥的手段,陆怀安原先也找人了解过一点点。>
无非就是这些,先查,让你改,改了又说不行,还得改。>
改到四五次,把人折腾得没劲头了,再说全都不行,得关掉才行。>
龚皓听了,真是气得半死:“幸亏你喊停了,不然我真得熬两三天晚班才能把事情做完。”>
要真的做完了,又说要重做,他真的会发飙的。>
“嗯呢。”陆怀安摇摇头,叹了口气:“这人呐……”>
龚皓皱着眉,有些迟疑地看着他:“是不是,孙康成回来了?”>
也是该要回来了。>
“我抢了他一个单子,但他又没法子弄我,估计也就能使点这小手段了。”>
甚至都不一定是他哥动的手,毕竟他也要成绩的,陆怀安这几个厂子可给市里提供了不少税收的。>
是的,陆怀安一直都主动缴纳税款,一分都不带少的。>
龚皓琢磨琢磨,有些纠结:“那,过两天他们要是又来……”>
“这就是我想给你说的事情。”>
陆怀安夹了一筷子菜,沉吟着:“不行的话,我们也转成地下钱庄吧。”>
这事儿,估计也是干不长久。>
定州早就转了,南坪也是迟早的事。>
估计就这一两月了。>
与其被动地让别人来逼他们整改,倒不如他们先下手为强。>
顺便把这次的事也一道解决了,让他们无从下手。>
龚皓听得一愣一愣的,皱起眉头:“这,会不会让他们以为……我们怕了?怂了?”>
“就怕他们以为我们虎。”陆怀安笑了,拿起杯子跟他轻轻一碰:“好处我们拿了,钱我们赚了,名声我们赚了,这点子心理优势,他们咽下去都不会觉得甜。”>
而他,压根就不在意。>
“也是哈,那行吧。”>
陆怀安猜的没错,这事,确实是孙康成搞的。>
天知道,他一回南坪,发现铁道部门跟陆怀安合同都签完了是怎样一种感觉。>
天塌下来,也不过如此!>
孙康成想都没想,气冲冲跑去找原先搭线的朋友:“怎么能这样呢?不是说好了这个合同给我的吗?”>
“兄弟,不是我不帮你啊,给了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人家陆怀安守在他们会议室里头,一等等一上午都不带动的。>
他倒好,领导的电话都敢不接。>
“我都往你店里打了好多个电话,死活找不到你人!”>
“我!”孙康成瞪大眼睛,张着嘴,却说不出自己在哪里的话。>
怎么说?>
说他在亭德?>
那明明都要签合同了,你为什么不在南坪?去亭德做什么?>
他难道要说,自己去亭德是因为自己做不出东西来,去找现成品?>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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