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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这样，那灰狐术师岂不是错的离谱？”薇瑟忽然笑道： “还有森罗湛主也是，死城里死去的所有人都是……”&am;lt;/&am;gt;
亚修蹲下来，看着她说道： “其实他们没有选错，只是他们做选择的时候，还没有更好的选择。”&am;lt;/&am;gt;
“两百年前，那是正确的选择；你进入死城时，是正确的选择；哪怕我刚来到森罗废土的时候，也仍然是正确的选择。”&am;lt;/&am;gt;
“但谁能料到，新形成的概念，居然是能让国度之间穿越常规化的空门概念？”亚修想起来也觉得好笑： “难道四位夺取传承的人，都是想穿越国度？”&am;lt;/&am;gt;
薇瑟一怔，瞥了他一眼，沉默地看着沙子里爬出来的小寄居蟹。&am;lt;/&am;gt;
“而且，他们的努力也没有白费。你如果不成为梦主，这个迁徙计划也无从谈起。”亚修说道： “谁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会成为命运钦定的主角。 “&am;lt;/&am;gt;
“所以，走吧。”&am;lt;/&am;gt;
亚修朝她伸出手： “我们回去，扭转这个悲剧。”&am;lt;/&am;gt;
薇瑟平静望着他，沉默良久，嘴角渐渐露出无可奈何的微笑，伸出手——&am;lt;/&am;gt;
别开亚修的手。&am;lt;/&am;gt;
“我不是你，没有过剩的正义感，也没兴趣看着那些我不认识的人冲我鼓掌。”薇瑟站起来，说道： “想当救世主你自己去吧，反正你也要回福音国度，就算是给你的女皇带回去一些人口红利。”&am;lt;/&am;gt;
亚修有些惊讶，困惑问道： “那你呢？你不离开吗？”&am;lt;/&am;gt;
“我为什么要离开？”薇瑟走到浅水区，让海水没过小腿： “无论有没有空门通道，我要做的事始终没变。”&am;lt;/&am;gt;
亚修看着她的背影，问道： “你还是坚持要毁灭森罗？留在这里跟森罗陪葬？”&am;lt;/&am;gt;
“是啊，我不会走的。”薇瑟耸耸肩， “我为了这件事谋划了十几年，森罗人人均寿命只有25岁，这件事贯穿了我的童年、少年、成年，它就是我的人生……如果我放弃它，就等于否定了我的人生。”&am;lt;/&am;gt;
“森罗人都是宗教疯子，我也不例外。”她昂起脑袋闭上眼睛，让脸蛋感受海风的轻抚： “毁灭森罗，就是我的信仰。”&am;lt;/&am;gt;
亚修摇摇头， “但现在有了空门通道，以后将森罗放着自生自灭就够了，已经没有必要……”&am;lt;/&am;gt;
“在森罗，信仰从来都是生活必需品。”薇瑟说道： “而且，你就非要我说的这么明白吗——我享受这份工作。”&am;lt;/&am;gt;
“啊？”&am;lt;/&am;gt;
“最开始的时候，我可能真的是为了救人而奔走，为了拯救生命而感到欣喜。但后来我发现，真正让我付出所有热情的，是毁灭世界这件事。”&am;lt;/&am;gt;
“我想看世界毁灭的壮丽，看毁灭后的残骸，想聆听大地的哀嚎，在看看天空的伤痕，想感受风的逃亡，想看见大海分开。”薇瑟侧脸看向亚修： “就像有的术师会朝着太阳飞去直至燃尽，有的术师会想弑杀白牛撼动虚境，有的术师将自己当成试验品胡乱改造……”&am;lt;/&am;gt;
“所以也会有的生命，生来就是为了毁灭。”&am;lt;/&am;gt;
亚修问道： “哪怕会死？”&am;lt;/&am;gt;
“我不是水银木马，我是正常森罗人。”薇瑟说道： “森罗人是不怕死的。更何况……”&am;lt;/&am;gt;
“现实只是一瞬的错觉，虚境才是永恒的未来。”她说道： “我已经证明了前半句，也该去验证后半句了。”&am;lt;/&am;gt;
现实只是一瞬的错觉，虚境才是永恒的未来。&am;lt;/&am;gt;
亚修沉默片刻，说道： “我还以为你是出于赎罪的心理，所以想用死&am;lt;/&am;gt;
来偿还过去的所作所为。”&am;lt;/&am;gt;
“如果这样想能让我给你留个好印象，那你就这样想吧。”薇瑟说道： “不过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成为梦主的我，根本就离开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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