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看向正在门口伸头探脑的美玉和兰草:“拿桶凉水来。”>
母女俩不敢耽搁,很快便抬了一大桶凉水过来。>
冬日天冷,水里还有一层尚未化开的薄冰。>
“用水把他泼醒。”琉璃命令。>
母女俩哆里哆嗦的,费了好大力气才把这桶水泼到那人身上,床上的人哎哟一声,坐了起来。>
兰草吓得差点跪下:“游爷,不关奴的事,真的不关奴的事。”>
游伍刚刚醒过来,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一把短刀便抵在他的胸口上。>
“什么人,你们是什么人?”游伍惊诧地喝道。>
琉璃冷笑:“游伍,你也算是在道上混过的人,就不要大惊小怪了,你能做,我们也能,想活命就老实一点。”>
游伍脸色发白,他恶狠狠瞪向抖成一团的兰草,丫的,老子是被这个贱货给害了。>
柴晏使个眼色,玛瑙对兰草说道:“行了,这里没你的事了。”>
兰草如获大赦,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看着兰草的背影,游伍啐了一口,这臭娘们,果真不是个好的。>
柴晏缓缓走到游伍面前,冷声说道:“颜景修指使你的?”>
“什么?”游伍打量着柴晏,他不认识眼前的少年。>
“少装糊涂,颜景修的亲娘和亲表哥是奸细,现在还关在飞鱼卫的大牢里,若是陈三爷知道你和他们搅在一起,你猜他是会保你,还是把你一脚踢开?”>
游伍脸色大变,他傍上陈三爷的事,知道的人并不多,这少年是如何知道的?>
还有他和颜景修的事,怎么也被人知道了?>
见他目光闪烁,却仍然沉吟不语,柴晏冷笑:“你能给颜景修上堂做证,你们的交情看来真的不错,难怪,他做什么事都要拉上你。”>
“颜景修出钱,我帮他找过人,仅此而已。”游伍说道。>
柴晏笑了笑,道:“去年十月初二,你和你兄弟游陆在顺德府外二十里的地方,杀了一家七口并一名车夫,两名仆从,那一家七口中有两位老人,一对夫妻,还有三个孩子,最小的孩子尚在襁褓之中,不知你可还记得这件事?”>
游伍一怔,紧紧咬住后槽牙,一言不发。>
见他不说话,柴晏又道:“那家人是来新京投亲的,那对老夫妻有两个儿子,被你杀死的是小儿子和小儿媳,他们另外还有一位长子,在京城做官,他便是刑部侍郎周庭真。对了,你杀死的那三个孩子,其中年纪最大的那个,便是周庭真的嫡长子周宏,年方八岁。”>
游伍不可置信地瞪着柴晏,嘴唇翕翕,好一会儿才挤出一句话来:“你想让我做什么?”>
柴晏微微一笑,撩起袍子,在游伍对面坐了下来:“把你和颜景修之间的那些事情详细说说。”>
游伍依然瞪着他:“我把事情说了,你能保证不去报官?”>
柴晏收起笑容,冷然道:“怎么,你还想和我讨价还价?”>
他的话音方落,琉璃手中的短刃便向前送了寸余,鲜血透过游伍身上单薄的衣裳渗了出来。>
“算你狠,我说!”游伍咬牙切齿。>
柴晏闭上眼睛,一脸闲适,好像他不是在审问犯人,而是在茶楼里听曲儿。>
游伍看着那张年轻而雍容的脸,气得想要骂娘,可是却也只能在心里骂,这么大的把柄握在人家手里,他能如何?>
“我是前年认识颜景修的,那时我还在跑镖,路上出了点差错失了镖,来接镖的是个读书人,我都说了会赔钱,他还不依不饶,非要拉着我和我兄弟去见官,我一气之下,推了他一下,他倒下时刚好磕到石头上,就这么死了。颜景修是和这人一起来的,我当时也给吓坏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没想到颜景修非但没有大吵大闹,反而一口咬定,那书生是自己摔倒磕死的。>
事后,他跟着我们兄弟一起去了衙门报官,仵作验尸后也证明那书生是磕到石头上死的,再加上又有我们这些人证,这事便不了了之,那书生的家里人都在外地,根本不知道这件事,就连我们失镖的事,也没有人追究。>
从那次之后,我们兄弟和颜景修就成了患难之交。后来他家里人来新京,他让我们帮忙寻找他的婶娘和妹子,我们打听到那对母女被一伙流民给盯上了,便猜到凶多吉少。没过多久,就寻到一对母女的尸体,便以为是要找的人,万万没想到,我们竟然找错了,这事后来还闹上了公堂,唉,早知会因为这事被你们盯上,我说什么也不会上堂做证。”>
听到这里,柴晏终于睁开眼睛,目光如炬,看着游伍:“你们真的找到了一对母女的尸体?”>
“真的,当然是真的,唉,那两个女人,被折腾得都不似人形了,尤其是那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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