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抛弃一切,和他长相厮守?又何必去计较那些流言蜚语?
她是个敢爱敢恨的女子,只要认为自己是对的,向来不去计较什么蜚短流长。她要为自己而活,一生一世一双人不是谁都能遇到的。
手指轻轻抚上了他的脸。修长的眉峰,绵密的睫毛,微阖的双眸。他难得有这么老实地让她抚摸的时候。
泞碧忽然之间想笑,但笑意尚未在唇角化开,眼泪却滴了下来。偎依着他,在他身侧躺了下来。熟悉的气息扑入鼻端,让她纷乱的心绪安宁了不少。
自己拉过一床被子盖上,她忙了这一夜,也实在有些困乏,拉过他的一只手为他诊了一下脉。确认他确实没什么危险,便闭了眼睛,沉沉睡去。
她毕竟心里有事,睡的不是那么安稳,迷迷糊糊似乎躺在一个怀抱之中,温热的感觉,特有的体香萦绕在鼻端。
“碧儿……”一声梦呓般的低语。
她身子一颤,下意识地睁开眼睛。蓦然身子一僵,赫然撞入眼帘的是御慕庭那一双墨如点漆的双目。
沉如最深最暗的夜,似要将她整个人吞噬进去。他就这么直直地看着她,一双眸子里流转着震惊,惊喜,不信……
他……他醒了!竟然醒了!
四周寂寂,泞碧一颗心霎时跳如擂鼓,唇干舌燥。在他这样的注视下,只觉自己就要燃烧起来。紧张地舔了舔唇:“你……你醒了?”
没想到他会醒来的这么早,这才一天一夜不是吗?难道是他的体质异于常人?
不过,看模样他也是才醒……
“碧儿?”他声音微微嘶哑,轻轻两个字似是跋山涉水而来。颤颤地伸出手捧住她的两颊,双眼错也不错地凝视着她,犹自不信自己的眼睛。
泞碧干干笑了一笑:“你觉得怎样?嗯,你中毒了……好在现在已经解开,不过,你应该昏迷五天五夜的,没想到这么快就醒了……”泞碧紧张的几乎有些口吃起来,自己也不知在说些什么,说完才知道自己说了几句什么狗屁倒灶的话,听着好像自己希望他昏迷五天五夜似的!
忙又画蛇添足地添上一句:“呵呵,你体质真好。”这一句话说完,泞碧一张小脸已经涨红起来。
自己这——这简直是不知所云。
在胡说些什么啊。
她再也躺不住,直想丢盔卸甲而逃,一翻身就想坐起来。蓦然腰间一紧,一双手臂缠了上来……
泞碧猝不及防,身子一歪,倒在他的身上,耳闻他一声低低的闷哼。
泞碧吓了一跳,自己不会是压到他的伤口了吧?!正想挣扎起来看看。御慕庭手臂一伸,已将她紧紧揽入怀中。或许不是‘揽’,用‘勒’进怀中比较贴切些。
“碧儿,碧儿,真的是你,真的是你……我不是在做梦吧?”他声音有一丝清冷的暗哑,语气里是满满的不信和惶然。
泞碧埋在他的怀中,被他勒的险些上不来气。她既怕压到他的伤口,又怕挤到肚中的孩子,忙忙开口:“是我,是我,庭,你先松手,先松手……”
身下的人身子微微一僵,反而把她抱的更紧:“碧儿,不要离开我了!不要离开我了……”
泞碧只觉胸腔里的气几乎都被他给挤出去了:“庭,咳咳,你再不放手,我,我要被你勒死了……”
他的手臂松了一松,泞碧终于缓过这一口气。慌忙滚下他的身子,却未能离开他的双臂的掌握,依旧被他圈在怀抱之中。
他的鼻尖几乎抵着她的鼻尖,双眸光芒流转,凝视着她的俏脸,那模样像是要将她连皮带骨吞下去:“碧儿,我居然看到你躺在我身旁了,是真的吗?感觉不像是真的,或许我又是在做梦吧……就算是梦,我也不会放手了!”他的声音里有一些不确定的苦涩,手臂一紧,将她更严密地揽在怀中,严丝合缝,找不到一点空隙:“碧儿,就算是在梦中,你的身子也这样温热柔软,和真实中一样呢……”
泞碧:“……”她几乎有些哭笑不得,自己明明是个大活人,他偏偏以为是在迷梦之中。
好笑之余,心头又有些发酸。
御慕庭平时总是一副强大的,慵懒的,掌控一切的样子,这次的或许是刚刚清醒的缘故吧,竟让她看到他如此无错彷徨的一面,脆弱无助的如同孩童。
他真的是在乎自己的,因为太在乎才会让他这样患得患失……
她的心像是被什么狠狠一撞,心头幸福到近乎绞痛。鼻中酸楚,喉头哽咽竟几乎说不出话来,眼泪迷蒙了双眼……
顿了一顿,悄悄伸出手去,和他十指交握,认真地道:“庭,我是真的……”
半晌,御慕庭并没有动静。泞碧微有些诧异,抬头。却见他脸色苍白,双眸紧闭,唇角一丝淡淡的笑意,随即又晕了过去。
泞碧吓了一跳,所有的浪漫,所有的倚念都消失无踪。慌忙为他诊了一下脉,脉象平稳,并没有什么不妥。
长舒了一口气,知道那毒毕竟霸道厉害,他清醒的这么早大概是昏迷前心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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