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经历了最大的背叛和欺骗……
这一次,那种幸福的感觉又在心头滋生,却不知后面有没有阴谋,有没有更残酷的背弃?
她已经经历了一次那种从天堂跌进地狱的感觉,不想再经历第二次!如果从来没上过天堂,那就算跌进地狱也没有这么痛,这么苦……
她的眼泪忽然流出来,御慕庭心里一紧,用手指抹去她面上的泪珠:“你怎么了?别哭,别哭,我不勉强你。”他不知道她在别扭什么,害怕什么。但她的泪让他心疼。
他彻底平躺下去,却并没有放开她,让她侧躺在自己臂弯之中,一只手搂着她的腰肢,一只手把玩着她耳旁的头发:“乖,告诉我,你害怕什么?”
他想得到的不仅仅是她的人,还要她全部的真心,泞碧被迫窝在他的怀里,如同小鸟依人。
尽管这不是她想要做出来的姿态。但某人的武力值比她高,气场比她大,她也只能将就着了。听到御慕庭的诱哄,她心底苦笑。
其实她也不知道她具体怕什么,而且也说不清。说怕因为怕再掉进地狱,所以干脆鸵鸟地不爬上天堂?他未必会懂的……连她自己也不是真明白自己的心思,更何况是他?
“你……你的伤还没好,我,我怕,我怕伤到孩子……”泞碧胡乱扯着理由。宝宝已经三个多月了,如果要的话,其实是可以的,只不过,她……
御慕庭深深地凝望着泞碧,眼眸深沉如海,半晌没有说话。
泞碧在他这样眼眸下只觉心里慌慌的,低垂了眸子,不敢看他。
良久,才听到上面御慕庭轻轻叹了口气,收紧了手臂,下巴摩挲着她的发顶心:“碧儿,我不会勉强你,我可以等你,等你重新接纳我。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我可以不动你,但你以后必须留在我身边。不要再离开我,好不好呢?”
他半是强迫地抬起她的下巴,让她和自己对视,他的眼眸深邃如海,如同深不见底的漩涡,眩晕的让人想窒息,泞碧只能点头。
御慕庭舒了一口气,只要她答应留在自己身边就好。只要能时时看到她,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就好,至于这**……这么长时间都忍过来了,也不急于这一时……
侍卫送来了药,默默又退了出去,御慕庭一口气喝下,笑吟吟地道:“好甜!”
泞碧诧异地瞧了他一眼,这药应该是极苦的,他怎么尝出甜味儿来了?莫非那侍卫拿错了?
瞥见药碗底尚有一点药根,泞碧拿过来用舌尖一尝,苦死了!药没错,是那家伙的嘴出错了!
御慕庭哈哈大笑,揉了揉她的头发:“只要是娘子熬的药,无论多苦都是甜的。”泞碧顺手拍掉他的狼爪,横了他一眼。
她倒忘了这家伙是修罗场出来的,平生最习惯的就是吃苦,刀剑加身尚不皱眉头,更何况一碗苦药?
御慕庭坐在床上打了一会坐,让药效发挥的更快。泞碧昨晚没怎么睡好,今早又被他闹了一早晨,便有些犯困,坐在那里打了一会盹,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御慕庭终于逼出了身上的余毒,一回头,见泞碧侧着身子躺在那里,呼吸均匀已经睡熟,他微微笑了起来,躺在她身边,手臂一伸,将她揽在怀中,也闭上眼睛,几乎立即就酣然入梦了。
他常年在刀尖上打滚,平时几乎连睡觉都是睁着一只眼睛的。此刻抱着她软软的身子,闻着她淡淡的体香,他只觉无限满足,无限安逸。
这些年,他从来没有睡的这么香甜过,似乎心底的无数凡俗杂念都消失的无影无踪,无所顾忌,无所牵挂,身心都那么放松舒适……
南岐国。
费城,始终是没攻下来,云阡陌带着那群不受控制的狼离去。杨虎则下令严守费城,以防又有人来攻城。
重阳得知泞碧的事便急于去与她回合。
一觉醒来,已是中午。怀中的人儿依旧在酣睡,微合着眼睛,睫毛覆出一片淡淡的阴影。唇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俏脸上神色安详,宁静,如同婴儿。
她的脸贴在他的胸膛前,一只小手无意识地握着他的衣襟,如同一个依恋主人的小猫咪,柔软,安详,这时的她卸下了所有的防备和尖刺,不再是冷漠而疏离地对待他。
她倨傲冷静,骨子里便不相信任何人,好不容易相信自己一回,偏偏自己又打碎了她的信任,也难怪她心里的防备会如此深……
现在她能这么安宁地睡在自己怀中,或许在下意识中已经再次相信了他。心中被巨大的满足和欣慰鼓动着,那是被她重新信任的喜悦。
他的碧儿在外面流浪了一圈,终于又回到了他的怀抱。他俯下头,脸贴着她的脸,感受着她的温暖,她的呼吸。
她的脸庞柔软而光滑,温玉一般让人不忍离开。一股柔软的情绪在心底升起,迅速在心头蔓延。他禁不住在她唇上轻轻一吻,轻如蜻蜓点水。
有人陪伴的感觉真好,但愿她永远这么安静地躺在自己怀中,享受彼此偎依所带来的安宁和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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