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粗大的手指,蛮横地乱抓御慕庭的头发,针一般地刺着御慕庭的肌肤。
一路往前走,终于找到一个山洞,一进山洞,虽然觉得还是挺冷,但至少没外面冷了。御慕庭放下泞碧,他找来干柴,点火取暖,却发现这柴怎么也点不然。
“冷……好冷……”泞碧蜷缩成一团,双手下意识地交叉搓着手臂,嘴里喃喃地说冷。御慕庭连忙过去抱着她,泞碧却还是觉得分外地冷。
“好冷……好冷……”御慕庭稍稍推开她,把自己衣服脱下来,盖在泞碧身上,而后搂着泞碧。“冷……好冷……好冷……”泞碧无意识地呢喃,只觉得还是很冷。
看着泞碧越渐苍白的脸,感受着泞碧冰冷的身体体温,御慕庭紧皱眉头,他喟叹一声,而后把自己衣服全部脱完,裸着上身,把脱下的衣服披盖在泞碧身上,自己则抱着她,企图用自己的身体去温暖泞碧的身体。
天寒地冻,寒风刺骨,风刮到脸上像刀子一样,山洞有风吹进来,有雪飘进来,御慕庭闭着眼睛,将泞碧紧紧地护在怀里,自己默默忍受着风雪的袭击。
白色的雪,像棉絮一般的雪,像芦花一般的雪,像蒲公英的带绒毛的种子一般的雪,在风中飞舞。
大雪纷纷扬扬落下,那一片雪花在空中舞动着各种姿势,或飞翔,或盘旋,或直直地快速坠落,铺落在地上。
白雪皑皑,让人的感觉只有一个字——冷。大地一片银白,一片洁净,而雪花仍如柳絮,如棉花,如鹅毛从天空飘飘洒洒。
黑色的山洞也被白雪覆盖住,成了雪白的山洞,山洞中,一男一女紧紧靠着。
就这样紧紧地靠着,时间像是凝固了,白雪皑皑的世界,紧紧相靠的恋人,这一幕,是那么的唯美,如诗如画……
不知过了多久,泞碧醒来,却感觉浑身没有力气,她转头,却看见自己躺在御慕庭的怀里,顿时楞了一下。
御慕庭苍白着脸,闭着眼睛,就这么倚靠在石旁,不知是被冻僵了还是睡着了。
泞碧伸手想去摸他的脸,手在往上摸的时候不经意摸到一丝光滑。
光滑?
泞碧愣了一愣,扯开盖在身上的衣服,顿时便看到了御慕庭的赤、裸。
他怎么光着身子?
泞碧的脸腾地一下变为通红,随即想到了他赤、裸上身的原因。
她还奇怪,那个时候突然感觉非常的冷,后来却感觉很温暖,原来,是他用自己的体温为我暖身。
有什么东西在泞碧冰冷的心中化开,温暖了那颗冰冷的心,撞开了她心底最为柔软的地方。这一刻,泞碧是感动的。
也许,是因为御慕庭的怀抱很温暖,也许,是因为她太贪恋他的怀抱,泞碧竟不想离开他的怀抱,就想这么一直躺在他的怀抱里,甚至想这么躺在他怀里,一生一世……
回过神,泞碧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一生一世?
不管是失忆的泞碧,还是有记忆的泞碧,都从未生过一生一世的念头,因为她觉得这不现实,她甚至是嘲笑世间的那些痴男怨女,嘲笑他们想一生一世在一起的想法,嘲笑他们太过愚昧。
而在失忆中的这十多天,泞碧也从未想一生一世和某个人在一起。直到今天,直到现在,泞碧不可否认,她确实想和他永远在一起,她确实不想离开他。
但总是事与愿违,这一刻,泞碧是想和御慕庭在一起的,但,现实与梦想,总是有一定的距离,而这距离,在泞碧恢复记忆时,越拉越远,到最后,两人越走越远……
在她怔愣的时候,目光不经意一瞥,便看到衣服上的血迹,泞碧一下子懵了。
这是他的血迹?他受伤了?
衣服背面的这滩血迹显然已经干了,凝固了,泞碧愣愣地砖头,发觉他已经醒了。
“你这伤,是为了我而受的吗?”泞碧望着御慕庭那幽深的眸子,缓缓地问道,如果仔细听,会听出她的声音中隐含着一丝颤抖。
“没什么……”御慕庭不以为意地一笑,轻描淡写地说着无碍。
“让我看看你的伤。”说着,她便把御慕庭推开,自己侧身望他背部瞧去。一瞧见背部的伤口,泞碧倒吸了口凉气。
狰狞的伤口裂开,周围都是伤口溢出的鲜血,而此时,因为长时间未处理,已经变为暗红色,凝固了的暗红色。那伤口里面细看,还有小小的碎石。伤口的旁边,还有擦破皮的迹象。在雪地里从悬崖上滚落下去,御慕庭为了护住泞碧不受伤害,自己则用背部抵挡,那背上的皮都惨不忍睹。
前世的泞碧因为是特工,很有经验,即使失忆了,也能一眼就能判断出那伤口和擦破的皮是怎么回事。泞碧的眼眶不可抑止地红了,盈盈的泪水在红红的眼眶里打转,就是不肯掉下来,泞碧低头,“别再对我这么好。”
御慕庭坐正身子,将泞碧拦腰抱在怀里,温柔地说:“你是朕的女人,朕当然要对你好。”
忍住的泪水终于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泞碧头枕在御慕庭的胸口,侧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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