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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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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谈话后,两人关系自又与别人不同。一路上弘历总是找籍口不去乞讨,老大几次要发作,但都因好色鬼从中作梗,闹麻雀四脚蛇两个又偏着弘历,所以没能得逞。弘历见老大确是孤家寡人后,也就不再怕他了。

两天后,到了杭州。众丐见这儿果然繁华不同别处,都很欢喜。老大为了摸清这里乞丐的跪点情况,决定兵分几路去打探,约定后天午时在某地聚会,再做计较。闹麻雀本想跟弘历一路,但好色鬼怕人多机不秘,且又平白多了开支,就坚决不同意。弘历自己一文不名,也不好多口。老大也不喜欢大家跟弘历太亲密,就硬把他分到自己那一组。

待得分手后,好色鬼拿出藏在鞋子夹层里的钱,先找一家便宜小店住下,又向店里伙计分了两套干净衣服,洗过澡后换上。各自对镜修理一翻就急忙出了门。虽然人地两疏,但常言说得好:有志者,事竟成。所以最后终于问到了一处他们消费得起的暗娼聚居的“咸肉巷”!

弘历想到自己竟会光顾这样下等地方,心里微微有些不安和羞耻。只得在心里自己安慰说:“就当做是南柯一梦罢!反正此事只有天知地知和我自己知!好色鬼只道我是一个叫做李平的乞丐,哪里会想到我真实身份竟是……”

两人进了“咸肉巷”,一直往前走,最后走进巷子尽头处的窄门,只见里面是个狭长的四合院,一看就是城里最下流肮脏的地方。天井里乱摆着几盆花,都开得不好,显然无人关心它们的开谢。两边阳沟里到处堆着垃圾,甚至还有不少带血的布片和纸团,毫无羞耻地公然扔在地上示众!整个天井里弥漫着一股熏人的怪味,其中还有大股尿臭气。有不少苍蝇正翁翁翁地围着几只死老鼠飞上飞下!

院子那一头左边阳钩边有一个女子正蹲在那儿洗头,上身只穿着一件短衫。平时本就长仅及腰,现在弓着身子就只能勉强遮住胸部!一段白生生的纤腰全暴露在外!两人互视一眼,会心地一笑,便径直上前。好色鬼搭讪道:“好妹子,在洗头?”那女子抬起脸来看了看他们,见弘历人才出众,心里暗暗欢喜,对好色鬼道:“你来找李九菊吧?好久不来了,我差点没认出来!”原来他错把他当做别人了!

好色鬼一怔,随即醒悟,也不纠正,嬉笑道:“我今天就想找你!行不行?”那女子啐道:“我才不敢!免得李九菊来打我的门!”她虽然在跟好色鬼说话,但一双狐媚的眼睛却不时在偷看弘历。弘历虽穿着店伴的旧服色,但毕竟难于尽掩一种英风飒气!而好色鬼却整个一个贩夫走卒样子,自是大大逊色了!

好色鬼还想调戏下去,那女子却不耐烦了,忽然对着斜对面那道挂着蓝色布帘的小门喊道:“李九菊,你的客人来找你来了!”门立即打开,一个将近四十岁的老妓女迎出门来!洗头的少女站起来,将好色鬼往前一推,笑道:“再出来晚点就莫怪别人又抢了你的客人了!”

李九菊平日就与这洗头的女子面和心不和,见弘历一表人才,比好色鬼强了何止百倍!心想:“难怪你今天这样好心!原来是自己想要那俊哥儿,却把烂货色留给我!”直勾勾地看着弘历笑道:“这位兄弟好面生!头一回来吧?要不要进屋里坐坐?”洗头的的妓女见她要夺自己的生意,忙假笑道:“这位哥哥是来找我的!不信你问他。”边说边给弘历使眼色。弘历见李九菊要来拉自己,早吓得想跑!听了那女子的话,忙声明自己是来找她的。李九菊心里羞恨,却也不好再抢生意,只得来拉好色鬼。好色鬼知道那女子显然对弘历有意思,恐再纠缠下去反坏了兄弟间的义气,只得将错就错进了老妓女的屋!

弘历进入那女子房间后,也不知为什么,突然觉得心慌意乱,只想早早离去!正想找个不太伤人面子的借口脱身,忽听扑地一声轻响,屋中烛火已熄灭。弘历又惊慌又羞耻,好似听见心里一个声音在大喊:“你是何等身份,怎么沦落到这样污浊地方来!快走!快走!”

心念及此,更不迟疑,说道:“对不住,我有急事,走了!”

那女子不答,也没发出任何声音。弘历虽然有些诧异,但也无心多问,正想摸黑去开房门,却听黑暗中另一个声音低低叹息了一声!

叹息声虽低微,但对弘历却无异于震耳雷鸣!听得出那是一个男子的叹息声!而且就在床前不远处!

弘历吓得冷汗都冒出来了,惊声问道:“阁下是……是谁?”那人不答。沉默了一会,忽然开门而去!他身法太快,加之屋里光线又太暗,所以弘历完全没看清楚,就似一个鬼魅般神秘地消失了!

弘历也不敢去点灯,便在黑暗里摸索门闩,慌乱中忽然脚下碰到一物,似乎是一个人!惊了一下,猛然有悟,大着胆子蹲下去,用手去探,恰好摸到地上那人胸膛,软绵绵的,显是女子,但却并不光滑,反而有种沾乎乎的感觉,却又不象是汗水。他立即明白她已被刚才那个神秘的怪客在无声无息中杀了!

急忙夺门而出,跑到对面李九菊门外,一边拍门一边呼唤好色鬼。里面无人答应,门却一拍即开!只见屋内床头的昏灯还亮着,照着床上两个一丝不挂的尸体,正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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