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盗倪家三兄弟拦住,这三人也是过份,不但将手伸到了陆路,且行事不按江湖规矩,任凭诸英如何低声下气地商量,仍是铁了心非要劫镖不成。
诸英无奈之下,只得动手,终因寡不敌众失了手。
诸英在江湖上人面极广,与裴源也有段见面之情,当即找到了西山寨。裴源闻言大怒,一来要教训倪家兄弟不该伸手到陆路上讨吃食,二来也是抹不开诸英的面子,当下便带领人马与诸英去寻倪家兄弟的晦气。
一战之下,斩杀倪老大和老二,捣了他们的水寨,说起来,诸英倒还欠了他个人情。
只是诸英一时想不明白,以裴源在江湖上的身分人望,柳河镇能有什么角色会令他如此紧张,竟说出要到几百里外请救兵的话,这才发问。
裴源苦笑道:“老哥有所不知,兄弟倒不是自己遇到了什么麻烦,这次只是替人出头,无奈那对头却是个难缠的主。”
诸英皱眉道:“那会是什么人?竟有如此难缠?”能让裴源头痛的人,必是江湖上一等一的好手了,诸英也不禁动容。
“夜半寒灯路人啼,百里长哭处处坟。”
裴源摇了摇头,缓缓吟出一段歌谣来:“就是这个主儿了。”
“是他!”
诸英顿时面色大变:“孤灯剑窦成?”
“可不就是他么?”裴源惨笑道:“如今老哥总该知道我为什么要不远百里,去求救兵了罢?”
“数十年来,孤灯剑窦成是江湖上不败的传说啊。”诸英倒吸一口凉气:“听说此人得过异人传授,精擅炼气之术,能御剑飞行百里,几十里外就可飞剑取人首级,这样的人物,已非你我这等肉体凡胎可敌。老弟你那位朋友是谁?怎么会惹上他了?”
裴源叹道:“这事说来话长,老哥哥,不如我们到我那位朋友家中再谈如何?”
诸英不由有些犹豫,镖局中人最忌插手江湖恩怨,如果自己答应了裴源,到了他那位朋友家中,只怕再难置身事外。可自己若不答应,岂非扫了裴源的面子?一时有些左右为难,沉吟不语。
他正在犹豫,诸文诸大少爷却抢先道:“爹爹这还有什么好想的,裴叔叔既然有麻烦,咱们江湖中人义气为先,自然是要挺身而出了。”
他武功不值一提,却是个好事之人,这一路走来正嫌气闷,如今见有了热闹,哪里还肯放过?
裴源听得哈哈大笑,挑起大拇指道:“诸老哥,这位可就是令郎罢,果然是少年英雄,好生的了得。老哥哥,我们这就起行罢,呵呵,这次有了老哥哥相助,咱们的胜算可又多了几分。”
诸文被人称赞,一脸得意表情,低声道:“爹爹,我这次可没给您老人家丢人罢?江湖朋友义气为先,为朋友两肋插刀可是您教我的。”
诸英肚里暗叹,也懒得理他,回头对小生道:“任少侠,只怕您也听到了,如今老朽的朋友有了麻烦,老朽说不得要拔刀相助,只怕是不能陪同少侠兄妹前往鲁京了,咱们就此别过了罢。”
小生笑道:“老英雄这是说的哪里话?你我既然已经是同伴了,你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既然是朋友有了麻烦,哪有说走就走的道理,嘿嘿,这混水小子淌了。”
诸英忙道:“少侠万勿冲动,那孤灯剑窦成可是炼气之人,擅用飞剑取人性命,出道以来,还不曾有过败绩,少侠??”
小生冷笑道:“他是炼气士中人么?那就更要见识见识才行了。”
嘴上如此说着,小生心中却道:“能御剑杀人于数十里外,就算是炼气中人了么?难道当年的九神一脉真变得这么差劲了?
夫差那个老风骚如果在这里的话,真不知道该做何感想了。
“也罢,老子就会会这位孤灯剑,如果能就此联系上当年的九神一脉,或许还能从他们那里得到些邪勿风的消息呢。”
诸英听他这样说,心中不由暗喜。
他早就看出小生不凡,只是还摸不清小生的功力修为究竟如何,如今见他对大名鼎鼎的孤灯剑窦成竟毫无惧色,想来绝非庸手,自己有了这样一个高手帮助,正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诸英当下将小生“兄妹”引见给了裴源。
裴源倒未显得如何兴奋,只是淡淡地说了几句感谢的场面话,便带领诸人掉转马头,朝柳河镇的方向而去。
时近中午,日头高挂中天。
一波波热浪自天而降,席卷大地。
在这样的高温下,人就是坐着不动,也能出一身透汗,老天真是不让人活了。
一辆四轮马车,顶着火辣辣的日头,晃晃悠悠地自官道上行来,渐渐已临近柳河镇西门。
赶车的人是个二十岁上下的小伙子,生得眉清目秀,身材瘦小。
在这样的大热天里,他居然穿着一身宝蓝色长衫,头上还戴了顶蓝色头巾,脸上却不见有半滴汗水,怎么看也不像个地道的赶车人。
小伙子抬头看看前方官道,忽然将马止住,面上露出一丝疑惑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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