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但是已经通过云先生的手给他送了一份大礼:蒙古拉近二十年来安插在大齐的间谍名单。这份名单覆盖面极广,从凡夫走卒到庙堂官员,足足有三千两百四十人。这些人隐藏极深,源源不断把大齐的情报传出去,抓捕后还审出有几次大型颠覆活动就是他们策划的。能挖出这个毒瘤,皇上仿佛一下子年轻了几岁。
“客气什么,我们是师兄弟不是么。”炼无极饮了一口酒,一点都不为自己出卖了曾效力过的那个国家的机密而感到内疚,对于他来说,这个世界上除了死去的师父,就只有眼前这两人还值得自己在乎吧,其他的东西一切都是浮云,抓不住他也不屑抓住。
“呵呵,在仲云家还住得习惯吗?要不要我在京城拨一块地给你建座宅子,你看中哪里,说一声就行。”皇上打定主意想把炼无极留在京城了。仲云这个家伙经常东奔西跑不见人影,又整天摆副臭脸,害他平时想找个聊天的人都找不到。
云先生的心一紧,听到皇上游说炼无极搬出自己家去住,心里升起一丝恼怒,你这么多天下大事还忙不过来啊干吗来关注别人家里小事。奇怪,照理讲炼无极这个几乎霸占自己家的无赖搬出去自己应该高兴才对的啊,为什么会生气呢?
“不了,我在仲云家住得很好呢,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自在快活。”炼无极微笑的拒绝皇上的美意。
云先生暗暗松了一口气,也不去深究自己的心理,开始吧啦吧啦朝大师兄诉起苦来:“这家伙住得当然好,比我这个主人还舒坦,你不知道,再住几个月,我家酒窖的酒都快被他喝光了,宝库里这些年搜刮的宝贝们都被他败家的做成了玩具……”
“别听他诬陷。大师兄,要不我们来一盘,这些年你的棋艺也不知道长进了没有。”
“仲云你少哭穷了,你家里的那些宝贝怕是我的国库都比不上吧?”皇上随意的说道,并拿出一副棋盘,示意炼无极比较一下看看。
两人一边闲聊一边下棋,云先生在旁边支着脑袋看着,不时指指点点,一点都没有观棋不语真君子的觉悟。
“说起来,我们当初真是年轻气盛,如果不是无极坚持……我们三兄弟就不用白白分开了。无极,现在想开了吧?”皇上捻起一粒黑棋轻轻放下,不经意的说,中间省略没说出来的是那个云先生一直抵触、炼无极一直没有放弃的事情。
做皇帝真的很无聊,每天有处理不完的国家大事,还要平衡大臣间的关系,即使在后宫里宠幸谁冷落谁也要考虑方方面面的原因,累。确实是寡人,所有人见到他都不敢喘大气,放眼所及全是卑躬屈膝,有时候看到妃子们兴致勃勃在说什么趣闻是非,他一走近,她们就都禁口改变话题,极尽所能吸引自己的目光。其实,皇帝偶尔也想八卦一下啊。
此刻,皇上漫不经心的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其实耳朵早就支楞得老高,希望听听自己两个师弟的花边新闻。
当年,无极信誓旦旦说要娶仲云为妻,诧异过后几乎让他笑死。看仲云那总是意气风发的脸露出吃瘪的表情,他心里不知道多么爽快。多好玩的事啊,无极和仲云。但是由于仲云的反应过度,刺激无极离开大齐转而到了蒙古拉,无极朦朦胧胧的情愫就此被生生割裂,现在他真的很好奇两人之间关系怎样呢?毕竟,两个年龄老大不小的黄金单身汉都没有娶妻,天知道真正原因是什么。这段日子无极一直住在仲云家,应该会发生一些事吧?
云先生恼怒的瞪了皇上一眼,看到炼无极投过来似笑非笑的表情,他干脆转过脸去假装欣赏皇上寝宫的装饰:“嗯,墙上那幅字不错,是颜大家流传不多的真迹。” 两个都是自己的师兄,自己这辈子唯二的亲人,能怎么样,又不能用暴力让唧喳的皇上住嘴,可怜的云先生只能顾左右而言他了。
其实,他也支楞起了耳朵,想听听无极到底怎么说。
炼无极开怀的笑起来,并没有回答皇上的话,而是在棋盘上最刁钻的位置放下一粒白棋,提醒道:“大师兄,你可要专心些,不然无极可要不客气了。”
云先生生出一股淡淡的失望,继而他马上被自己的反应吓了一跳:自己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是希望听到无极的否认吗?
老奸巨猾的皇上看到两人的样子,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嘿嘿,看来无极十几年的坚持终得到回报了,虽然那个傻小子自己没有意识到。
三人又随意的聊了许多问题,从天文地理说到天下大势,中间提到了皇上念念不忘的天命之子。
“无极,你说师父宝典中说的天命之子真的会助我大齐兴盛吗?”
“师父天纵奇才,他所做卜算无一不灵验,我比起他老人家来实在是差得太远。宝典中这么说,自然是没错的。”炼无极认真的说,语气里透露出对自己师父深深的敬佩与怀念。
“那这个天命之子我一定得好好善待,说起来,到底是谁啊,莫浩凡还是舒安磊?”皇上非常想搞清楚这个问题。
“天机不可泄漏。”炼无极一副标准神棍应有的反应。
“切,我看是莫浩凡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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