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我会帮你吃完你那一份的。”
从佳蜜儿的语气和表情看,如果我不立即消失,她肯定会非常失望。无法可想,只好怏怏地去会见家臣。
当我进入会客厅坐好后,凯迪毫无贵族风度地从门外冲了进来。他一脸兴奋的模样简直象个即将拥有骑士资格的见习骑士。紧接着,马迪尔、皮耶德和斌也鱼贯而入。不过,他们的表情与凯迪比较起来则平静得多。
凯迪深吸了一口气,然而效果却并不明显,因为他的语调仍然显得很急促。
“陛下,半个小时之前,阿科尼奥七世宣布无条件投降了!”
“这个消息很好嘛。对了……”我耸耸肩,伸出右手。“我记得赌注是一百枚金币,现在我赢了。”
参加打赌的一共有四个人,我、马迪尔、皮耶德再加上凯迪。我宣称阿科尼奥七世必定会在四天内不战而降,可是他们居然不信。瞧,这下好了,输了吧。
马迪尔和凯迪将装满金币的钱袋交给我的侍从,而皮耶德则是嘻嘻一笑,掏出钱袋抛给他。
“真是不可思议,阿科尼奥七世好歹是经过四王之乱的残酷竞争后才脱颖而出的国王,按道理说这样的国王性格应该不会太软弱,没想到居然如此不堪。”
知道这次打赌,却又没有向任何一方投注的斌替我解释道:“那不能说明什么问题。阿科尼奥七世之所以能够在内战中取得胜利,主要还是政治方面的胜利。”
“他通过收买和策反等手段削弱了另外两名亲王的军事实力;以一些原本属于王室的权力作为交易条件,并且通过联姻,甚至是厚着脸皮送上人质的方法,这才获得国内实力最强的几家贵族家族的支持。”
“那样的胜利后遗症可不小。无论是将原本只属于王室的矿山赐给贵族,还是允许那几家大贵族家族拥有更大的自治权力,都显然是饮鸠止渴。埃拉西亚王国之所以能够独立,虽然与主公推波助澜有关系,但主要还是阿科尼奥七世在四王之乱中过于短视的功劳。”
“从本质上讲,阿科尼奥七世应该是‘内战内行、外战外行’的那种人吧。”
听到斌谈起那个短命的国家埃拉西亚王国,我愣了一下。
上次史蒂夫认为我的侵略性很强,我下意识地忽略了埃拉西亚王国以及同样在原法兰西斯国土上建立的佣兵之国和萨弗斯控制的公国。
难道说,我的本性之中确实有很强的侵略性?
想到这里,我的脸色自然有些阴晴不定。
“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觉得我这个人是否拥有很强的侵略性?”
马迪尔、皮耶德和凯迪相互交换着眼神,没有立即回答我的问题。看到他们这样的表情,我更加沮丧了。这叫什么来着,应该算是此时无声胜有声吧。这么说来,伊莉的思维和行为确实是正确的?
斌突然很严肃地对我说道:“陛下知道历史上的名君都有一个共同点吗?”
“是什么?”
“富有侵略性!”
斌的语气非常威严,好象他是个老师,而我却是个脑子总不开窍的学生。
侵略不是贬意词吗?名君难道不是褒意词?
此刻我还真有些迷糊了。
斌将语气变得缓和一些。
“名君的‘侵略性’与普通意义上的‘侵略性’并不完全一样。名君并非喜欢无端欺负弱小的暴君。只是面对与之有着化解不开的仇恨的国家,那些名君更喜欢想办法将之纳入版图。要不,至少也会残酷地打击敌对势力,使之在很长时间内都无法恢复元气。”
“在我故乡的历史里,许多君主即便拥有强大的实力,仍旧总是喜欢显示他们的仁慈而并非武力。历史表明,对敌人表现出很强侵略性的君主,可以使子孙后代至少拥有上百年的和平时光;而对敌人表现出仁慈的君主,如果不是本人吃敌人的亏,那么他的子孙也往往会在若干年后品尝祖先为其酿下的苦酒。”
“所以说,真正的名君都是充满侵略性的。”
听斌这么一解说,我的心情舒畅了不少。不过,我还是不想就这个问题继续纠缠下去,因而转变了话题。
“你们想知道我为什么肯定阿科尼奥七世会在四天之内不战而降吗?”
凯迪立即象一个求知欲很强的少年那样连连点头。
“第一,黑衣众在巴塞市城下显示武功的那一仗,可以打消阿科尼奥七世突围的念头。”
“第二,死神兵团的残部也抵达巴塞市城下。拉库里向城内发出威胁:巴塞市是法兰西斯的首都,因而给予其相应的尊重,为其留下三天的时间进行思考。三天之后阿科尼奥七世如果不投降,城破之后,死神兵团将进行屠城。”
凯迪觉得非常奇怪。“死神兵团不是刚刚受到了重挫吗?他们现在只有三四千人,连兵团长拉库里也身负重伤。听说拉库里现在连从病床上起来都做不到。阿科尼奥七世干嘛害怕这样的兵团?”
“死神兵团现有的三千多人中,至少有一千人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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