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太庙,告以即将册立玉真国芙洛公主为后。
天没亮的时候,芙洛就被人唤了起来,捣鼓了好一阵子,直到重重的后冠压在了芙洛的头上,她才意识到今日是她一生最耀眼的日子,从今日起她就是那个男人的妻子了。
门外正副册使已经领了龙轩帝的旨意而来,内銮仪校抬了盛着皇后册封的金册、金宝及宣读册文、宝文的龙亭而来。
芙洛的太监总领小邓子以次手捧节、册、宝由中门入宫,此时,丹陛乐队高奏乐章,庄严肃穆,芙洛着了繁重的礼服出内宫,在引礼女官二人的引导下迎于宫门内道右,等手捧节、册、宝的小邓子过后,再随行入宫。
正册使管辉高宣了册文,“朕惟道原天地,乾始必赖乎坤成,化洽家邦,外治恒资乎内职,既应符而作配,宜正位以居尊。玉真芙贵妃,自入宫为侧妃。数年以来,温惠秉心,柔嘉表度,持躬淑慎,礼教夙娴,六行悉备,久昭淑德。暨乎综理内政,恩洽彤闱,允合母仪于天下。既臻即吉之期,宜正中宫之位。敬遵慈命,载考彝章,册命玉真芙贵妃为皇后。于以协赞坤仪,循嘉祥于兰掖。”
芙洛行六肃三跪三拜礼,接过了象征后宫最高权力的螭虎钮皇后之玺。
莲坤宫。
历代皇后所居的中宫,在龙轩朝第一次开启。殿后映入眼的是满满的一池碧泉,冬暖夏凉,菡萏四季常开不败。华而不丽,精而不奢,简致流畅。
“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一宫女太监跪首行礼,领头的两人不是失踪已久的碧梧和弄影吗?
“娘娘。”才刚站起来,弄影就已满脸是泪水。细细询问之下,才知道从上次微服出宫回来以后,她和碧梧就被派到了莲坤宫当值。
弄影细细述说分离前的种种,“万公公明明说不出三日,娘娘就会回宫的。”
重逢的喜悦洗刷了当初离别时碧梧和弄影的冷面,对于以皇权为天的人,芙洛觉得没有理由苛责。只是这喜悦又被碧梧的一句话彻底打败了。祖上规定皇后在新婚之夜,要抄写一百遍《圣主家训》。这是明明白白的下马威,这是明明白白的嫉妒,嫉妒人家的新婚之夜。
芙洛觉得自己和这个圣祖是彻底结了仇。不过命运总是戏剧化的。关键时刻,龙轩帝居然派人送来了芙洛在马车上抄写的手稿。
不管他是为了他自己今夜的权利,还是为了什么,芙洛第一次由衷地感谢他。
红红的龙凤烛映得人脸都烫了。红色喜服居然也是雪芙蓉制成,芙洛心疼之至,只能穿一次的衣服,也用这么美好的布料,太浪费了。
听着他沉稳的步伐慢慢走近,芙洛居然真的有一种待嫁少女的紧张。
盖帕挑落的那一刹那,芙洛以为自己可以笑的,和这个掌控自己一切的男人就这么带着笑容过下去,可惜泪水还是忍不住淌下。
他拿起侍女准备的金剪刀,先剪下一缕他的发丝,再剪下芙洛的一缕发丝,芙洛错愕地看着他,看他拿起两缕发丝,笨拙地挽着结,最后居然也像模像样地挽出了一个同心结。
这是炎夏民间夫妻洞房时,喜欢挽的同心结,以祝百年同心。这一刻,芙洛有些不敢看龙轩帝的眼睛。在这个宫里,没有爱也许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他狠狠掰过她的脸,让她直视着他的眼睛,看着他的眼神由明亮转阴暗,芙洛也不知道他在她的眼里看到了什么。
“朕送给你的龙佩呢?怎么从没见你戴过?”
“龙佩?”芙洛迷糊了,转瞬想起那个环形玉佩,可是他不是早在上次在原野抛弃自己的时候就没收了吗。“你不是收回了吗?”
“朕什么时候收回了?”龙轩帝的眼里有隐约的焦急。之后唤来弄影和碧梧,才知道两丫头早已为芙洛收好。
龙轩帝从怀里摸出一块小小的凤形玉佩,芙洛是第一次看到龙佩和凤佩合在一起的情景,将凤佩放在龙佩的中间,凤头靠左,在右侧留出一点空隙,佩名“凤锁龙心”。只是两块玉佩没有连接处,不知道如何才能结合起来为一块。碧梧捧来黄色丝绦,将玉佩系上。龙轩帝亲自将龙佩系在了芙洛的腰上,他转而系上凤佩。合卺酒是一定要喝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要喝这么多。
只能看着他遣退了侍女,一杯一杯倒着酒,所谓一醉解千愁,芙洛也不拒绝,这宫廷佳酿,清甜而不辛辣,确实好滋味。看着他的脸逐渐恍惚,一分为二。听他轻轻地说:“洛儿,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泪如泉涌一般,喷泻而出。只是呜咽,无法成声。他再为芙洛斟满酒,她傻傻地摇着头,“我喝醉了。”他将酒杯放在她的唇边,半强迫半温柔的,让她饮下一杯又一杯。
“我不想待在这里的。”芙洛醉眼惺忪地说,压根儿忘了眼前的人是谁。
“我想回家。”她睁大眼睛,看着龙轩帝,生怕他不相信似的,一直点头自我肯定。
“臭皇帝,不让我回家。”她旋即万分委屈地说。
“他不是让你回家了吗?”龙轩帝应道。
“我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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