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朕,有什么理由要退?”
“……”
“你们害怕了?”
“臣等……不怕……”
“那朕!又有何畏惧?”
“……”众臣子沉默。
“皇上……”突然,一个声音响起,伴随着一个人影从地上站起来。那是一个年轻的臣子,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五品官,所有人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站起来。
只见他认真地整了整衣冠,抬起头,看着皇上,沉声道:“皇上,请允许臣,上阵杀敌。”
“哗……”群臣哗然。
“臣……有力气。”在以前,没有人会注意这个小官,连名字都不会知道,可是,就只有他,站了起来,缓缓说道。
“臣,有力气,死,也能拖走一个。”他直视皇上,目光坚定。
“朕……准。”周重光极力掩盖着颤抖的声音,缓缓道。
“谢皇上。”那年轻人叩谢皇上,义无反顾,转身冲上城墙。
“皇上!臣也有力气!”
“皇上!臣会武艺……”
“皇上……臣也会拿刀……”
“皇上……老臣愿意赴死!”
一个一个,一个接一个,身后本来跪着的,本来贪生怕死的,本来举棋不定的,大周的臣子们,他们一个个地站起来了,义无反顾地,冲向了城墙。
人,都是有血性的,就算是安稳和和平消磨了人的锐气,但是人,终归都是有血性的,他们贪财,他们弄权,他们碌碌无为、昏庸无比,但是,他们,有埋藏在深处的……忠诚。忠奸不分,既是贬义,也是褒义。
哈哈哈哈!周重同!你一开始就败了!你一开始……就注定不会成功!周重光哈哈大笑,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王爷!王爷!”一个小兵面无人色,慌慌张张地冲到泰王面前,扑通一声跪下,颤抖地说道:“王爷!不好了!城门……要破了……龙骧军,龙骧军,要攻进来了!”
“什么!”泰王大惊失色,随即一记马鞭就朝那小兵甩下去,将那小兵抽倒在地,“你该死!居然敢谎报军情,扰乱军心!来人,拖出去砍了!”
“王爷!王爷!都是真的,都是真的!吴将军他已经快守不住了,银台门要破了!”那小兵涕泗横流,大声叫着。
“啪!”泰王又给了他一鞭,吼道:“废物废物!怎么可能!吴铁柱他是吃屎长大的吗?京城城墙如此坚固,易守难攻固若金汤,别说是龙骧军区区一万人,就算是百万大军围城,也绝对攻不下来!来人来人,给本王砍了他!”
“不是的,不是的……”那小兵赶忙抱住泰王的马腿,边哭边说道,“王爷……不是我们不想守,是实在守不住!因为,因为所有的守城守城器械,都不见了!守备武库是空的!空的!箭塔也没有箭……没有滚木,没有礌石,什么都没有……龙骧军却有比城墙还高的箭楼,射程比我们弓弩还要远的橛张弩,以及攻城用的三弓床弩和投石机……就连城门的绞盘也被人动了手脚,被冲车一撞,就断了……”那小兵迅速地将他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生怕泰王立马叫人砍了他。
“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泰王呆住了,“怎么会?为什么?”
突然,泰王打了个激灵,一阵寒气涌上心头,看向了后军中的……萧铭。
昨日。张府。
……
“张将军,你错了,若是让我们的人挤成一团,才会坏事。”萧铭道,“本来,武进取和崔尚明的龙彪军与龙刺军,在那天会在京城外巡防,而吴铁柱的龙魂军则和你的龙骧军镇守各个城门,现在我要让你做的,就是将你的兵分成四队,三千三千三千与一千……”
……
“这三个点,将皇宫与宗庙的路程平均分成了四段,每段都不足三百丈,也就是说,无论是皇帝的队伍在哪里遇袭,那么他们离最近的三千龙骧军精兵,都不会超过一百五十丈的距离,只要皇上能坚持一点点的时间,就立马会有至少三千精兵支援,并且能够迅速退回到皇宫中……”
……
“剩下的一千技击轻骑,在南门随时待命,必要的时候要靠他们……突围。”萧铭缓缓道。
“好,就按你说的办。”张介人拍了下桌子边说道。
“对了,还有一件事,张将军,我认为需要你立马去做。”萧铭抬起头,正色道。
“什么事?”张介人疑惑地问道。
“就是……将京城守备武库中的守城设备全部转移,随便丢在哪里都行,不要让别人找到,城门的绞盘破坏掉,箭塔也破坏掉,反正,要让城门变成一个可以随便让人进出的……空门。”萧铭认真道。
“什么?不行!”张介人当即拒绝,“如果这样的话,若是泰王造反,我们如何守城?”
“不……不要破坏掉所有城门,只要破坏掉银台门的守城设备就行。”萧铭道。
张介人皱了皱眉头,“为何?”
“泰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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