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鬼?”>
“役魂?”>
“器灵?”>
太乙真君愣了半晌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的眼泪都要掉下来。>
身躯不住的颤抖咳嗽起来,却也没有阻止他继续大笑。塔尖周遭的澄澈云彩泛起涟漪,柔和的光芒也杂糅成一团。>
直到那剧烈的咳嗽声取代笑声。>
伏案的太乙真君才用白绢施施然擦拭起来,再看向面前丈许尊魂幡。>
风停,雾歇。>
塔尖阁楼一片寂静安然,只有两位元婴大修士。>
“我的眼光确实不好,道友是器灵我竟现在才知道。其实蛛丝马迹都快挑明了,可惜以前我不曾关注。”太乙真君目光怪异,带着哂笑的说到。>
也不是太乙真君嘲笑自己,而是任谁都想不到叱咤小荒域,鼎鼎大名的吞魂魔君是一个灵宝器灵。>
这位曾搅动莫大风云,让其他的元婴真君投鼠忌器不敢动手。要是搁在以往的时候,那些元婴真君可不会这么好声好气的对待他人。>
太乙真君恍然大悟,怪不得总感觉涂山君能不出手就不出手,原本以为这位不喜出手,更喜欢用阴狠的手段黑其他的修士,原来是身为灵宝法力受限。>
这复杂心绪涌来,让太乙真君微微摇头,讶然失笑,连声感叹道:“老喽,老喽,也是道友确实没有让人怀疑身份,才有这般。”>
良久。>
太乙真君躬身说道:“能得道友承认,实感三生有幸。”>
他不是没见过市面的人。>
灵宝确实会诞生器灵,然而器灵也分三六九等。>
那初始的微小意识连‘灵’都称不上。>
像涂山君这样,不仅拥有元婴修为还非常成熟老练的器灵,根本不该出现在灵宝上,就是化神道兵也没有这样的器灵。>
想当年在元央域出了一件古宝,那古宝的器灵是个八九岁的小娃娃,就已经引得众多化神修士大打出手。>
涂山君这都什么修为?>
这神智、灵智,说他是器灵根本没人信。>
而且更重要的是,器灵很少会认同修行中的修士,能得到承认,确实可以自豪一番,就是别出去卖弄。>
那些当牛皮听的人可能不在意,被有心人听了去就会惹来杀身之祸。>
“不敢。”涂山君赶紧回礼。>
这话说的严重,他可没法子这么金刀阔马的往那儿一坐的坦然受用,尤其说这话的还是一位元婴大修士。>
拱手之后的太乙真君将双手落下,叹息似的说道:“更没想到,老天爷让我在这个时候还能再得到道友得相助。”>
涂山君说道:“你病了。”>
“病的不轻。”>
太乙真君接过话茬,笑道:“要不是病了也不会在这地方一窝就是这么多年,多到我都有些忘记了。”>
“些许顽疾而已,并不会影响我的修为和实力。”>
涂山君沉默着,如太乙真君说的那样,病没有影响他的实力,但是这病不快点治好的话就会深入本源,等到完全被蛀空也就一命呜呼了。>
怪不得太乙真君这么想要元央域的钥匙,定然是想前往元央域寻找治好自己的天材地宝。>
涂山君寻摸一圈,他返回魂幡的时候将识海的魔头扔出来当苦力,这会儿怎么不见了,当即掐起法诀来,默念收缩森白圈子的咒语。>
逃出千里的魔头只觉得脖颈要断开。>
这一个趔趄就被身后追来的土狗追上,照着屁股就是一口,疼的魔头那是呜嗷一声,凄惨的哀嚎化作云气消散。>
刚把土狗拽下去又觉得疼痛欲裂,谁想那土狗松口之后又来一口正好咬在腿上。魔头赶紧变成黑煤球的模样,逃命般的往白塔飞去。>
舒尔。>
黑煤球滚在涂山君脚边上。>
不住的砰砰磕头道:“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啊,我以为老爷被人害死了,神伤的同时又害怕也被害死没法给老爷报仇。”>
“所以小的才跑的啊,老爷明鉴。”>
“去。”一脚把黑煤球踢到旁边正好被赶回来的土狗一口叼住,然后炫耀似的将煤球放在桌子上。>
蜷缩起来的魔头吓的瑟瑟发抖不敢动弹。>
明明老魔头的气息都消失干净,怎得还活着。>
说起这个魔头就感觉魔生一片灰暗。>
“道友养的?”>
“魔头。”>
涂山君顺便解释了一句:“上回我渡劫被血煞宗的魔修捡了回去,他识海里藏着这个魔胎,入魔之后就诞生了这个魔头,我没杀他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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