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两个男人遥遥四目交视。
姚连洲脸容平静,并无一点变化。
邢猎则收起了笑容。
旁人不知,此际他胸膛里,像有一股接一股狂乱的浪涛在激撞。
在泉州的海岸旁。伏虎派众师长同门并排的墓碑。
同一片海岸。那个黑夜里,灯笼映照着裴师叔的脸。最后一次相见。
邢猎有一股极欲仰天呐喊的冲动。但他压抑着。不是时候。敌人还在眼前不足十步之外。必须比敌人更冷静这是他一向赖以克制强敌的利器,也是许多年前师叔的宝贵教诲。
邢猎瞧着姚连洲的脸。也瞧那平搁的“单背剑”。
他不知道,现在的自己,跟这人这剑,还有多远的距离。
可是这一刻,他终于亲眼看见了,这条血与钢铁之路的目的地。
“他……”姚连洲轻咳了一声,向陈岱秀问:“就是‘猎人’?”
陈岱秀点头:“是的……他自称杀了我们九个同门。包括习小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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