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反应……不对。
果然,她一抬眸,姑母的脸黑沉得吓人。
当下来不及把话在脑子里过一遍,她快速道:“呀,我就是太担心雨桐了,您瞧啊,之前家里头不宽裕,雨桐出去抛头露面的经营铺子,现在出了事铺子关了,流光和三公子也出息,吃上了官家的俸禄。”
“咱这日子好过了,就得考虑着孩子们的情况呀。”
“雨桐那般美貌,又有本事,您定得为她寻个知根知底的好人家,才能放了心呢。”
赵夫人说完,抬眼瞥一眼姑母的脸色似有缓和,继续道:“她自幼就养在姑母家,您和夫人就是她的父母之命啊,不知姑母可想过这一筹?”
没等祁老夫人说话,她就抢道:“哎呀,其实,我倒觉得,雨桐的年龄与我家流光也是相仿的,若是能够给我家流光做平妻,也是美事一桩……”
“您说对吧,姑母?”
赵夫人小心地瞥着姑母神色,看不出什么情绪来,心里头更加有谱。
看吧,不就是个养女,被皇后看重有本事又如何,还不是要当了她儿的平妻,为她儿的官途添砖加瓦?
还没等她嘴角浮现出笑意,就猛地一抖,方才没反应的姑母腾地站起来,把她吓得一趔趄,直接从小矮凳子上摔了下来。
“放肆!”
姑母的嗓音含着浓浓的火气,叫人不寒而栗。
赵夫人懵了。
这……刚刚还好好的。
“平妻?你可真好意思开这个口!”
祁老夫人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神如寒潭,锁着赵夫人时,像是看一个死人。
赵夫人登时就惧了。
“不不,是我说错了,正妻,正妻!”
“二人年纪相仿,我也只是提一嘴,流光的人品您定知道,这知根知底,我也是真心喜欢雨桐,想叫她……”
“而且我们流光前途多光明啊,雨桐到底不是您的亲孙女,您待她再好,日后女子也是要出门的,选个好郎君多重要呀……”
孔嬷嬷快速走到祁老夫人身边,叫老夫人坐下。
气氛死寂得很,赵夫人心里头害怕,不甘不愿地改口正妻后,就一直在说武流光的好。
祁老夫人冷笑。
赵氏那点儿心思,她看得轻轻楚楚。
别说武流光多好,就是好成了仙人,有赵氏这么个母亲,她就一万个不同意。
还平妻,呸!
气闷都堵到胸口,她黑着一张脸,抬手就把屋里的茶盏扫落,方向正冲着赵氏。
赵氏吓得躲也不敢,硬生生受了,心里生了怨气。
“出去!”
“”雨桐身上是没流着祁家的血,但她就是祁家人,容不得一句轻慢!“
“往后再敢把你那龌龊心思舞到我面前,就别怪我不顾姑侄情分。”
“噼里啪啦”地一阵响,凌雨桐眼皮子一跳,就看见赵夫人被狼狈地从祖母房间撵了出来。
她一皱眉,就要去看祖母,却被孔嬷嬷拦住了。
孔嬷嬷对她摇头,示意没事,现在别去。
祁宴落后一步,探究的目光在赵夫人身上一扫而过,拉住了凌雨桐。
“听祖母的。”
凌雨桐抿唇,这才作罢。
孔嬷嬷没有管赵夫人的意思,回头就关了门。
赵夫人“哎哟”地痛呼,看见貌若天仙的凌雨桐和祁宴站在一块,竟是无比登对,心头那股子怨气更深了。
他们家流光除了有点比不上祁宴,在京城这些个公子哥里头,哪个不如了。
姑母怎就老顽固似的,怎么着,一个胜似亲孙女的养孙女,还想攀上高门大户做正妻不成?
真真是被情绪迷了眼。
不等凌雨桐和祁宴问,她就抬手:“既然孔嬷嬷都不让你们见姑母了,想必姑母也不想叫你们知道,别问我。”
“啧。”
她半是埋怨地扶着腰,一扭一扭地走了。
凌雨桐&祁宴:“……”
他们本就没打算问。
用膳的地方离祖母房间这么近,祖母又呵斥地大声,他们也听了个囫囵。
许是赵夫人动了歪心思,要么想重拾铺子,要么……就是想给她安亲事。
凌雨桐眼神冷了冷,这个赵夫人,才几日就又飘了起来。
看来,武流光最近官途很顺啊。
庭院就剩他们两个人,祁宴默了默,与凌雨桐不同,他习武,耳力更好,将能听见的隐约词汇凑在一起,他能肯定,赵夫人刚刚是向祖母提了雨桐的婚事,更甚,也许说了人选。
可能让赵夫人说的人选又有几个?
他皱着眉,心头很是不爽利。
“武流光由佟太傅带着,最近受了些赏。三哥那边,杜太傅严厉,已批了三哥几回。”
他将最近的朝中事宜透了些给凌雨桐知道,张张嘴,想说什么,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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