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白送走陈峙回家。
向晚在卧室里睡得很香,腿卷着被子,肚子下垫了个抱枕。
徐白的心转瞬变成柔软一片,走近哈了哈手,确定是温热的,蹲在床边,贴上她的肚子。
肚皮轻微的鼓起一个包。
徐白翘唇笑了。
别人的苦难就像自己从前的苦难一样,帮不了,只能靠自己。
徐白心安理得的上床揽着向晚陷入沉睡。
距离预产期还有一个星期,柳眠搬来了向晚家。
阿旭走了一个月,向晚没和他联系过,但是和贝贝联系上了,对面很欢快,娇羞的说和陈峙和好了,还要在境外办婚礼。
向晚很高兴,所以更不敢在柳眠面前提阿旭,只能勤快点给柳眠打电话,还好对面一直很开朗。
真的面对面了,才察觉其实不太好。
瘦了很多,眼底多了些青紫。
向晚:“和陈远处的不顺利吗?”
“还行吧。”柳眠笑笑,一点点的叠宝宝的衣服,塞进待产包。
向晚想说这些还没消毒,瞧她心不在焉的,最后没说。
晚上丢下徐白,跑去一楼柳眠的房间和她一起睡。
柳眠平躺着,面无表情的看着上方,沉默半响后唤:“晚晚。”
“恩?”
“我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向晚:“怎么空落落的?”
“就是,有什么东西不见了。”
向晚不自觉的摸了摸心口。
这句话说的真好。
和徐白牵扯的这五年,有很长时间,她都感觉有什么东西不见了。
初去黑江的那十个月。
在香舍里的两年。
真的是感觉心脏像是缺了个口子,但是还能呼吸。
只是……会难受。
向晚侧眉看向昏暗中的柳眠:“眠眠。”
“恩?”
“你不喜欢陈远了是不是?”
柳眠陷入长久的怔松,准确来说她也不知道。
只知道看见小宝问陈远说,你能当我的爸爸吗时,会很……心软。
看见陈远生疏的从公文包里拿出两朵玫瑰花,会很楞。
因为这是她和陈远漫长八年里,一直想要的东西。
尽管清贫,却依旧想要浪漫,这是你还爱着我的证明。
几度升起过和陈远复合的念头,在肚子上的刀疤纹上玫瑰花后念头升到了极点。
却……
“你喜欢阿旭吗?”
柳眠从别人口中听到这个名字的第一想法是。
好想哭。
柳眠蜷缩成一团,抱着向晚的手臂小声说,“今天小宝问我,什么时候和陈远结婚。”
向晚沉默。
柳眠:“孩子越大越需要父亲,晚晚,我要和陈远结婚。”
“因为喜欢?”
“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
因为合适。
她和那个从天而降的,凶恶的像是狼,又温柔的像是狗的阿旭,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没办法强求。
而且只要陈远出现在她身边,她便做不到心如止水。
毕竟八年,囊括了她最美好的年华。
而今,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就这么消失了,挺好的。
柳眠叹了口气:“因为是一个世界的人。”
向晚在预产期还差三天的时候,自己跑去医院住院了。
因为向晚只怀了一个,但是肚子太大了。
怀孕初期很圆润,像是个急速鼓起来的包子。
到了后期,四肢和脸颊却在瘦下去,只剩个圆滚滚的大肚子。
徐白每天都担惊受怕的睡不着。
再这么熬下去,向晚感觉自己好好的,徐白倒是要先倒下了。
住院三天,预产期来到,孩子迟迟没发动。
向晚只思考了三秒钟,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剖腹产。
反正只打算生两个,无所谓。
最主要的是不想孩子真的发动了,一时半会生不下来,徐白在外面熬着等。
向晚生孩子的感觉还行。
尤其是被推进手术室时,徐白握着她的手,眼圈红着,唇角下垂着,看着很像一个狗狗,很可爱。
向晚揉了揉他的脑袋,“没事。”
的确没事。
孩子很胖,八斤九两,但是向晚没有高龄产妇的一系列血糖血脂的病,全程都很健康。
就像向晚微博下长长的一串祝福语一样。
向晚平安生子。
随后开始漫长的坐月子行程。
别的还行。
就是不太能见到孩子。
因为这熊娃娃太能哭了,嚎啕一嗓子,屡屡吓的柳宴半夜钻柳眠的被窝。
徐白不乐意,将孩子丢给保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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