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坤也有点奇怪,1向都能很快想到办法的朱墨,这次竟然有点心不在焉?吴明自然也是1样。
于是乎,3人都看着朱墨。
朱墨叹道:
“不瞒你们说,这回我是真没办法,你们想啊,主持督办案子的是范应期,裕王的心腹,总督又是谭纶,徐阁老的亲信,马森、沈淳什么的,都是严世藩的手下,我们能怎么办?以往是靠着张居正这个辅臣,可眼下主持江南的是赵贞吉,又是徐阶的人……我们啊,真的已经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北校场那千多号人拉过去干吧?真要干了,那不就是现成的谋反之罪?”
3人几乎是同时叹了口气,深感这次确实有1种被5花大绑的感觉,怎么都找不到入手之处。
朱墨心里这次真是没底,没底就没底在不清楚真相!
如今,裕王和严家已经是豁出去干了,各有各的底牌,各有各的打算,而自己呢,对他们的底牌是1点不清楚,又怎么应对?其实,这几天他也1直在想,可实在想不到办法。
此刻,趁着吴亮1问,他倒是忽然有了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平静道:
“方才也说到了,裕王和严家是有裂痕的……其实,不仅是裂痕,更是极大的仇怨……我看,案子办到半途,他们就会反目……我们呢,这回干脆就什么也别干,就等着他们反目……
为何呢?1来,情形不明,妄动也是凶险;2来,我方才也说了,裕王不会要我的命,如今谶语说我是建文帝5世孙,又说是藩王世子,还有说是皇上在民间的遗孤的……既然如此,裕王就是兄弟,他又怎么能把我杀了?怎么都要交给皇上裁决才是嘛……
故而,我以为,这1轮,最好的办法就是1个等字!只不过不是坐着等,而是在暗中做两件事,1是保护好那些契奴,2是查清楚景王。查清楚了景王,也就知道裕王和严家的底牌,到时候再出手反制也不晚……
别忘了,沈淳烧的那些5爪龙瓷器,还有家丁口供,不都在我们手里吗?到时候我们作为杀手锏抛出,那才是可行之策!”
沉默……
许久,
吕坤仍感觉风险太大,但除此之外,也的确想不到别的良策了,于是叹道:“也只能如此了……子玄啊,景王的事,你了解多1些,干脆你去查……我呢,就去景德镇,跟他们1起对付着,你看如何?”
朱墨对这件事才是最头疼的,头疼就头疼在自己没法露面,1露面就坐实了勾结谋反,这几日想了许久,实在是1筹莫展。吕坤虽然已经很是干练,可对付此等危局,实在有些不放心,但眼下也只有放手1搏了,当即道:
“好!也只能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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