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那些人呢？”
罗龙文哈哈1笑，用手指蘸水，在茶几上写下——
“李明凤、林润、益王……”
嘶！
嘶！
3人猛然醒悟——
这是要让御史林润做了当时的王阳明咯？
很显然，
发现僭器的是窑主李明凤，而李鸣凤是南昌人，最近查出来，又跟益王府的1个人有关；那御史雷声大雨点小，3两下就牵扯上了几个烧窑的新户，这就把朱墨卷进来……
这条线，乍看还是有道理的。而之所以不提范应期，那多半是因为范应期毕竟是如今的台阁重臣，刚下来不久，也不可能冤枉他。
沈淳本来非常聪明，可毕竟官职不高，1直就是个4品督陶官，虽说也听过许多稀奇事，可如今自己卷进来，却是看不太清，心想：那僭器本来就是益王指使人栽赃朱墨的，到时候他们说出真相不就行了？
1念至此，
他忍不住问道：
“罗大人，卑职有1点不明白……李明凤如果说是益王指使，而益王又说是太子指使栽赃朱墨的，那怎么办？
哈哈哈，
罗龙文听罢，突然大笑起来，道：
“文穆啊，你怎么也糊涂了？太子怎么可能指使别人栽赃朱墨谋反啊？如果这样做了，那岂不是无德无道？那怎么可能？谁敢这样说，那不是污蔑太子吗？那就更证明是朱墨1伙的了！若非是1伙的，又怎么来污蔑太子啊？”
哗！
嘶！
呼~~
3人几乎是同时长呼了口气——
太特么的……
饶是马森、沈淳见惯了倾轧，此时也是万念俱灰……
这样的大明朝，真特么不是人待的地方！
罗龙文也悠悠叹了口气，道：
“这做人就是难啊……不难，又怎么做人呢……3位啊，罗某也是身不由己，这1趟就要3位1起，把这案子给办了……”
马森有些恍惚，方才心里是怕极了，可转念1想：他罗龙文都在场，还怕什么？到时候都是他指使的，最多就是个胁从之罪……
“罗大人，卑职明白了。咱们，咱们这就去办吧……”
罗龙文来时，严世藩也知道，要下面的人去做这种事，实在是逼人上吊，不给真实好处，是断然不行的。当即道：
“孔养，文穆，汝成，实不相瞒，离京时，小阁老亲口说了，事成之后，你们3个都有好去处，下半辈子就只有富贵，没有风浪了……”
3人本来心灰意冷，万般无奈，这时1听，又来了力气，1时眼巴巴地望着，希望罗龙文能说出点更实在的。
罗龙文如何不知？笑了笑，道：
“孔养啊，小阁老的确说了，杨博呢，已经干不动了，那蓟辽总督就让你去干几年……汝成，你委屈点，先接了闽海水师，文穆呢，在景德镇好多年了，先去当个巡抚，等过几年就去接了闽浙总督。”
哗！
嘶！
3人面面相觑，几乎有点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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