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是他们的保镖。兵卒只有走一步的能力,能进不能退。等兵走老了,最多当个陪衬。”
程克在侍从拿过来的脸盆里取出一瓶冰镇啤酒递给庄顺,他笑着说道:“最近的时局就像我刚才下的棋局,真是一塌糊涂。眼下我要你帮一个忙,你干不干?”
庄顺用开瓶器撬开瓶盖,他首先给李世豪和程克各倒满一杯啤酒,这位有名的大盗问道:“王爷有何吩咐?”
李世豪插嘴说道:“先不提正事,老庄,你对于‘镇西王’的内阁主席汪熙兴有什么看法?”
庄顺在沉吟片刻后说道:“汪公算得上是一代人杰,过去的五六年里,‘镇西王’封地的生产总值可是翻了两倍有余。**分子受到整肃,危害治安的帮会销声匿迹。如今国内外有许多人狂热崇拜他,他们老是向汪公发送电子邮件,这个人必然有过人之处,不然史王爷不会这么支持他。”
程克把酒杯中的液体压进嘴巴里,他摆出恼火的表情说道:“汪熙兴就是牙床厉害,其他本事都没有。老汪的自我感觉不错,他以为能和朝廷掰腕子,就凭藩镇的军力,最多抵抗朝廷两个月。举办看起来气势汹汹的阅兵和游行每个人都会,对着群众发表长篇大论,然后接受人们的欢呼也不是困难的事情。听完他的讲话,老百姓就会迫不及待地展现视死如归的气概,等到真要开战了,大家就跑得无影无踪。修筑‘吕其凯防线’以前根本不通知我,现在朝廷震怒就拿我当出气筒,我只能答应让朝廷在三山驻军来平息事态,这是一个失误。”
感到震惊的庄顺说道:“让朝廷驻军三山无异于让别人把刀架到脖子上。三山距离岭北不到五十里,如果爆发军事冲突,王爷立即就要移驾武肃。为什么李公不劝说汪公放弃修筑防线?”
李世豪回答说道:“我和史王爷商量过了,大家认为没必要反对老汪,那样只会更糟。”
程克放下酒杯说道:“这里面的利害关系我也明白,民间媒体的舆论都在批评我太过软弱,可是我不能冒险把百姓拖入战火。老汪和刘帝打起来,因为地缘上的因素,双方都会进军中原北部。嘴巴上充好佬的人很多,这些人上战场就会当缩头乌龟,我不能贸然行动。”
绕了很大一圈以后,程克才挑明召见庄顺的目的,王爷说道:“甘霖这个县是产铁的,六年前,朝廷和藩镇合资办了一家钢铁联营公司,总部就设在南直隶的蛟镇,生产高炉则建在甘霖。表面上这家公司由双方共同经营,不过你也知道其实这都是朝廷在操盘,账目从来不公开。
早些年钢铁需求量很大,联营公司的生意很好,甘霖、下巴山、华穗、蛟镇四县在钢铁厂上班的人加起来有两万多。后来几年钢铁生产严重过剩,我们就找不到订单了,朝廷的负责人挪用巨款去搞金融投资,最后弄得家空户败。钢铁厂又养了太多闲人,老早就入不敷出,几台高炉现在全停了,下个月就要破产清算。”
李世豪感慨说道:“风头好的时候,各地工厂都忙到缺人手,大家都喜欢投资实业。现在倒好,蛟镇去年就倒闭了一百多家工厂,做生意都缺订单,一半时间让工人回家休息。刘帝的盛世真是欣欣向荣啊!”
庄顺对时局也有一些研究,他秉承着“位卑犹未忘忧国”的精神说道:“江后主的时候,社会风气很包容,经济发展很好,但是勋贵集团也在那个时候开始膨胀,贵族靠官商勾结做生意,他们没有做不成的事情。等到刘天子上来坐庄,帝国容易建设起来的行业都已经发展的差不多了,办实业变得不好赚钱。贵族集团喜欢轻松挣大钱的行当,房地产和金融变成了朝廷控制区的支柱产业,一天到晚都在研究虚头八脑的东西,这只是徒增贫苦百姓的痛苦。贵族能通过投机活动和制定法律把老百姓的钞票像割稻一样拿走,办实业的人太难了。”
程克听罢大喜说道:“小庄是聪明人,过去我和幕僚们讨论过这件事。他们都说实业难办是因为帝国人工成本太高,产业都向组合国转移了,还说什么老百姓太懒了,只会抱怨。这帮贵族可绝对不会提到自己造成的危害。下面说正事,联营公司能不能救活我不在乎,但是现在钢铁厂还有许多账没有结算,欠着上万百姓的工资。过几天,朝廷会派一位专员去蛟镇善后,某些维权人士打算带人上蛟镇讨个说法。朝廷监听到了他们的计划,担心闹出群众事件,兴州这几天有外国使团参观,老刘不想有人闹事情。”
李世豪补充说道:“程王爷先前和朝廷进行过协商,朝廷最终放弃对汪熙兴使用武力。除了给予在三山的驻军权以外,附加条款里要求我们协助朝廷平息这些恶劣事件。最近藩镇和朝廷的冲突不断,我们不能不依他们的话来办。王爷拒绝毫无理由逮捕维权人士,这样会损害王爷的形象。根据可靠消息,过几天藩镇地区会有几千人从肾山南部的道路前往蛟镇,朝廷军队会拦截他们,但是这样做就免不了出现人员伤亡。”
庄顺听罢问道:“你们要我做什么?”
程克生硬的说道:“他们会走那条废弃的古代官道,就是鹅叫岭一带。你安排一些人埋伏好,想办法把他们吓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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