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浪费了他快半个小时。听够唧唧歪歪的刘帝一拍桌子说道:“我累了,现在散会。”
天子随即从龙椅上起身,在一群莺莺燕燕的簇拥下离去。国防部长李崇福和参谋总长陈成大暗自欣喜,他们急着看熊达威的笑话。熊达威倒是很快想通了,藩镇和朝廷有不少贸易往来,仗不太可能打起来。就算当真开战,他就干脆把此事当公费旅游看待。
“唯一帝豪”直接选择在新闻媒体上公布朝廷将要集结大军武力削藩的消息,受到天子放逐的“大内总管”孟上天对此大为震惊,他连忙向刘帝发送一封电子邮件,笔者删去不必要的格式,仅将正文摘录于此。
“伟大的唯一帝皇,我对您选择向藩镇地区动用武力的决策感到惶恐不安。在没有绝对必要的情况下,帝国朝廷不应该贸然将自己拖入军事行动的泥潭里。战争会破坏帝国朝廷赖以生存的基础,征兵、发行货币和加税会导致民众不再支持天子。前线战事一旦失利,您的威望就会有所动摇。天子拥有不可战胜的威望时,每个人都会支持和拥护您,但是这种声望一旦消失,大大小小的野心家就会浮出水面。”
“朝廷的文武重臣大多依赖先帝的圣德和天威才能掌握大权,这些人难以应对混乱的局势,一旦陷入动荡,地方实力派就会趁机割据一方,他们手下的行伍会在不久后成功篡权。几年以后,狡诈的街头‘破脚骨’会取代前者的位置,如果这一切发生了,先帝的江山就会不复存在。刘公千万不能把现状视作永恒,这会带来严重的后果。”
如日中天的“唯一帝皇”对这封“乌龙卫”送来的信一笑了之,他对着王怀恩说道:“程克和史泽豪根本就没有能力作为朝廷的对手而存在,想不到孟上天这个贪污犯竟然还想着出来露面。”
后来的历史学家喜欢探讨这场战争的成因,他们总是提到一些理由,比如刘帝希望提高在民间的威望,但是帝国民众都不愿意进行一场战争,毕竟这会出现伤亡。
几个学者认为刘帝希望占领程克和史泽豪的地盘获得黄金储备和自然资源,化解朝廷的财政危机,这也完全是不经大脑的臆断,打仗需要花大钱,即便速战速决的战争也成本高昂。开发资源需要稳定的环境,占领藩镇控制区无疑是一笔亏本生意。
“唯一帝皇”吞并藩镇控制区以后,他唯一能得到的便是很多需要偿还的地方债券。
有人认为帝**队里的少壮派希望打一仗来升官发财,然而当时帝国刚从“废土战争”的泥潭里脱身,军队里的厌战情绪不可忽视。
开战的原因其实很简单,大概在五月份左右,双方在边境上集结军队,刘帝发起过一场试探性进攻,主要是向程克施压,当时“中原王”为了对付汪熙兴让军队有所异动。
一支朝廷部队进入程克领地,藩镇军与之发生冲突,双方出现数十人的伤亡,这件事被好事的多国媒体报道,消息通过秘密渠道流进帝国境内。
刘帝保持克制,他将军队撤出中原藩镇,但是出现伤亡的消息在民间流传。刘帝之所以能统治帝国就在于个人威望,君主制的合法性因为“民本”意识日渐消亡,他必须和汪熙兴一样是个超人。
此时的“唯一帝皇”只能硬着头皮把这场仗打下去,天子没有下达总动员令,他觉得这将是一场短时间的局部冲突。
两个星期后,朝廷的撤藩诏书便由钦差大臣侯猛送达。最近成为史王爷眼里红人的刘文正、余德志、黄尚义、洪时先等人都先后接到王爷的邀请赶去王府。深夜时分,装有反监听设备的水榭里灯火通明。
皎洁的月光下,水榭旁的荷花池里波光粼粼,两位王爷却没有闲情逸致享受这份美景。史泽豪坐在石凳上用手绢擦拭眼镜镜片,希望借此掩饰他的忧虑,刚从岭北赶来的程克先前花了很多时间安慰“镇西王”。
黄尚义述说了接待钦差大臣的经过。侯猛大张旗鼓的带着装满两面包车的随员来到固县,他和洪时先在城乡结合部的收费站迎接钦差。依靠免费的午饭和饮料,他们组织上千百姓打着横幅给侯猛献花。
侯猛态度倨傲异常,面对人山人海的盛况,他不过挺着肚子将双手插在衣袋里,然后批评鞭炮齐鸣、锣鼓喧天的场面如同刘帝明令禁止的交流会。指责藩镇方面礼数不周全,蔑视天子。
按直隶省份的规矩,上级长官莅临后,下级人员必须跪伏于地,将一杯美酒斟满顶在头顶。酒杯顶端要和跪拜者的屁股保持在同一平行线上,等上级将酒杯饮尽,下属方可起身。这种滑稽规矩有失体面,黄尚义自然不愿照办。
等来到张灯结彩的招待所,侯猛还在接风洗尘的宴会上大放厥词,极力鼓吹帝**队如何装备精良,能征善战。告诫众人应无条件服从天子,不要存在侥幸心理,知法犯法。
对于钦差早有不满的程克从口袋里掏出一份折叠过的复印纸,这上面便是圣旨的内容。
“自从先帝分封程可喜、史志荣为中原、镇西两藩以来,历任藩王都能勤政爱民,保卫圣朝疆土不受侵害,建立了许多功勋。现在天下太平无事,我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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