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都濒临枯竭,我想他们的人数不会超过四万。”
“贼军眼下还掌控着武肃和崇仁两座拥有军工生产能力的城市,夺取了这两个据点,他们就再无还手之力了。邓国梁、梁文远、吴献江、辛浩存四位长官带领麾下部队组成西线兵团从甘霖向北推进。在这个过程里,你们要保持齐头并进的态势,千万不要给贼军可乘之机。方归仁将军指挥陶裕霆和傅应明所部组成东线兵团攻占华穗,你们既要牵制肾山山区的贼军,也要全力协助主力兵团的进军。”
正在品尝菜肴的谷大富放下了筷子,他皱着眉头对熊达威说道:“在下觉得攻击武肃不失为一步好棋,武肃是藩镇军最后剩下的大型据点之一,贼军必然会集结重兵和我们决战。朝朝廷大军分为东西两个兵团却不太妥当,如果各部队不能良好协同,贼军可能会趁机将我们歼灭掉一部分。”
熊达威放下刚才举在手里的高脚酒杯说道:“老谷的分析倒也不无道理,伟民前些日子就是吃了轻敌冒进的亏,可是这次的西进兵团足有八万人,牵制肾山贼军的辅助部队也超过六万。这两个兵团主要由精锐的野战部队组成,装备占优的天军有着对方两到三倍的兵力。东西对进的朝廷大军会像两台压路机那样推平贼军,就算他们有好几万兵力,也不是我们的对手。”
“大军在行进途中要加强联络,只要一支部队突出超过二十里,其余部队就要立即赶上。我想大家都明白这场会战的重要性,如果有人坐观成败保存实力,我一定会秉公处理,绝不偏袒。”
受到盛情款待的吴献江很是感激“镇国公”,他朝在场众将说道:“熊公的作战计划可谓‘高屋建瓴’,削藩战争就要结束了,我很庆幸还能在最后时刻得到立功的机会,诸位都要奋勇杀敌,报效天子。”
熊达威自吹自擂的长篇大论没能打消麾下众将的忧虑,梁文远和谷大富在宴会举行到一半的时候踱步离开大厅前往后厨,他们在私下里对长官的计划进行了评估。
身穿厨师服,腰系围裙的厨头师傅正端着各色食材走来走去,后厨那些铁架子上摆放着红红绿绿的鲜菜鲜蔬,玻璃缸里散发出独特气味的水兽不时冒上来吐气,一根橡胶管正把氧气输入水箱。
梁文远指着一条上下游动的多宝鱼说道:“这场接风洗尘的宴会几乎能花掉普通战士服役几十年的军饷,带有这种风气的帝**队很难让将士们奋勇当先。”
谷大富点头说道:“这次老熊想出来的‘推土机’战术实在没什么新意,朝廷军队要凭借压倒性的优势把藩镇军消灭掉。我担心上头严重低估了贼军的实力,熊公好像觉得藩镇军队只有不到四万人。”
话音刚落,满面通红的陶裕霆迈着摇晃的步伐出现在梁文远的面前,他借助酒劲说出了一些平日里不能多言的现实状况。
“老熊这家伙懂点什么,他就是个纸上谈兵的好佬。‘镇国公’这半年里可是一次都没有去一线了解战况,难道每天在中州和西京举办宴会就能灭了贼军,这呆子整天和一帮生意人谈笑风生,怕是对前线战况一无所知。空军侦察到的虚假情报只能听着图一乐,如果贼军只有这么点人,他们敢吃掉辛伟民?”
谷大富叹着气说道:“我看熊公好像也不想太早把贼军灭了,毕竟‘养寇自重’对总长有很大的好处。”
陶裕霆刚要直抒胸臆,梁文远就用余光扫了扫后厨角落里一个无所事事的厨师,他压低声音说道:“老陶,这里好像有个特务,我们接下来不能说天子的坏话。”
面色由红转青的陶裕霆深吸了一口气后说道:“老梁,你也太草木皆兵了,不过我倒也相信王怀恩在派人窃听我们的电话。老刘在这几仗里投进去了一大堆嫡系部队,老熊打仗不上心倒也很正常,打败了不会伤及他的本钱。文远,天子为什么不把御林军的几个师全部调过来,你们来对付贼军还不是手到擒来。”
梁文远摇头说道:“天子不太舍得下重本,毕竟这些花费巨资组建的机械化部队打掉一支就少掉一支。‘镇国公’或许在抓捕战机的能力上不太出众,但只有熊公的资历能指挥这各自为政的几十万大军,我们还是要听从他的指挥。”
“镇国公”委任方归仁统帅实力强劲的东进兵团入侵肾山和兴昌,同为兴州集团成员的陶裕霆庆幸能遇到一个可以合理沟通的上司,然而方归仁对熊达威的任命不太满意。“唯一帝皇”登基之初,江后主时代的某些大臣把控着朝政,方归仁在刘帝发动的“东都之变”立下过汗马功劳,他甚至觉得天子离开自己就坐不稳皇位。在方归仁的眼里,没有当上削藩总指挥就是对他的侮辱。
熊达威的部队刚刚向武肃进发,陶裕霆就调集两个整军攻克了下巴山。兴州卫戍军下辖一个装备精良的机械化师,这个有着几十部坦克和几百部汽车的机械化师可以在平原地区击溃任何一支同等规模的藩镇军队。
不过陶裕霆一旦深入地形复杂的肾山,先前势不可挡的朝廷官兵就丧失了锋锐,肾山地区提前开始降雪,待在“四个轮子”上的朝廷官兵跑不动了。熊达威要求方归仁务必在过年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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