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军队离开,我们没有第二次重新集结的机会。”
其他武将自说自话,好像其他人完全不在场。在这个暖和的房间内,发表长篇大论的隆古曼冒出汗来,他提供了一个用无数箭头标注的复杂计划,其中包括许多大胆的机动和迂回,这对缺乏磨合的联军而言必然会导致灾难。
看到众人没有定出大体方略,蒙博托对其他人吼道:“依我看就先保持现状,决策交给博卡萨来处理。”
前几次作战会议都以同样方式结尾,臃肿的联军指挥系统得不出任何共识,他们只能让前线部队保持戒备。
北直隶萧索的旷野上,“林公特快号”装甲列车各节车箱的车轮连杆上下翻飞,铁轨间沙土飞扬。
群雄逐鹿的帝国末年,谢烨文的部下在郭埠改装了几辆类似的专列用于提升前线部队火力,多管火箭炮、直升机挂载的火箭巢、高射炮和防空导弹成为列车上的武器,过时的怪胎焕发新生。
共和元年,林登万就是在这辆列车上通过巧妙的地盘分配分化其他军阀,这为后来争夺京畿的迅速取胜奠定基础。列车也曾是“抚远将军”裘重治的专列,神朝的前防长在火车上口授过几百道命令。
装甲列车像头气势汹汹的巨兽,然而只要铁道被炸毁,火车就变成不能动弹的靶子,这会令人想起林登万在东胡断绝给养的大军。
昔日签署《东都协定》的房间里,雕花靠背椅上的几位武将围着一张古董长桌坐定。站在门口的老近卫军看到林登万匆匆走过上一节车箱,他想起昨天有人向“猢狲”报告损失数字的时候,林公脸色很不好看。
林登万在距离长桌有些距离的一张写字台后面坐下,他把交叉的双手摆在胸前,然后仿佛对着空气说道:“几个月前,我看到一段兽人媒体提供的录像。一群长相稀奇古怪的兽人在边境高山上往人工挖掘的泥坑里练习跳水,这就和马戏团没有差别,兽人吹嘘这是场高强度的训练。组合**队里有几万人连一双鞋都没有,兽人就像牲口,但是我没料到他们有如此的承受能力。”
“猢狲”扫视着房间里的“要人”,他不得不拉拢军头解决当下困境,裘重治、甘至诚、史儒丰、“通源道人”、李承泽都不是他所乐意打交道的人。
林登万又自顾自说道:“有个事实摆在我们面前,潘启手下的两个师被歼灭了,蛤国远征军和兽人截断我们和东胡的联系,我们在东荒是战是退?”
裘重治发觉林登万说话时毫无头绪,仿佛把头埋进土里的鸵鸟,他似乎想让其他人继续支持在东荒的冒险。
咀嚼着红丸的甘至诚说道:“山空以南倒是还有一支处于战备状态的军队,五千名近卫军和两万名老兵可堪一战,余下几万乡土部队在战场上没有用处,依我看不如采用诱敌深入的策略,没人会只拿常备军打仗。”
史儒丰摇头说道:“东胡边境上的几个破村不值得我们拿几十万人去冒险,经济疲敝的神朝要避免战争。”
裘重治附和着说道:“东胡的部队可以尝试突围,但是没人能接受战争长期化。刘帝在削藩之初也受到人们拥戴,但是后来的情况如何,你我都一清二楚,我们该寻求外交解决。”
在场众人都无需为本场闹剧般的战争承担责任,但是林登万停战就等于主动下台,进退两难的他急忙调集数万大军北上迎击南下的联军,几支冒失的营级部队被打退了。
林登万指着从窗外一闪而过的高压变电塔说道:“新闻媒体很不得力,我本该送东都电视台的编辑去劳改营过年,电视里居然播报我多次用少数军队击败数倍敌军。”
甘至诚疑惑的问道:“这难道不是好事吗?”
“猢狲”把右手按在厚实的防弹车窗上说道:“我先前宣称在南线还有三十多万可战之兵,他把神朝的老底都爆料出来了,你说该不该处理?”
“猢狲”口头上虽然在批评媒体的不实报道,但是他其实才是最被蒙在鼓里的那个人。前线的很多照片都被故意扣留,比如主动丢弃的坦克以及满地散落的单兵应急口粮,没人想惹“皇帝”不高兴。
自欺欺人的“猢狲”似乎想在世人面前展示出他对局势还有足够的掌控力,所以每天的新闻都会报道林登万五花八门的指示,比如东都街道种了几棵树这样的小事,好像他对神朝发生的细微小事都一清二楚。
神朝的经济已经成为不能讨论的话题,几十个管理机构叠床架屋,一大堆佞臣围绕在“猢狲”周围讨要预算,但是工作却没人去执行。东都那些购物中心货架上的商品琳琅满目,但是在大部分城市的超市里,老板会把货物都藏起来,避免在通货膨胀中蒙受损失。
林登万和国防部的矛盾日趋显现,军队认为“猢狲”听信谗言导致他们蒙受了不必要的损失。
站起来的林登万走向众人,他埋怨说道:“情报部门同样无所事事,他们表示蛤国没有干预意愿,现在倒好了。我手里有份密报,他们居然说重治你计划在回乡举办丧事的时候发动叛乱。”
“猢狲”把一个信封递给裘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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