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着走廊上的栏杆,希望能恢复清醒。
先走一步的辛仁豪漫步在两幢教学楼之间的天桥上,上届毕业生里闹过关于走班的笑话,学校安排成绩较差的考生分开上课,教授他们考取二三线院校的培训,课程和较好的学生并不相同。
几个成绩极差的学生认为自己受到不公正对待,花费相同的学费,但是课程不同。地方电视台还专门派人来采访过他们,这几位同学显然就是想出名,根本没人在意课程内容,类似学生都不想上课。这几个闹腾的家伙不管叫什么人来教,通过科举的可能性都是没有。
阳光照射在天桥贴着瓷砖的圆柱上,下面那间简陋肮脏的厕所外人来人往,管理财务的那个老师不知为什么兴冲冲走过。
厕所外的洗手台需要排队,这些水龙头不一定管用,但是几米外的绿化栏里,校工种植了很多弱不禁风的花木,看起来就像要枯死的番薯苗。
这时腋下夹着书本的黄岗跑到辛仁豪身边说道:“我听说县医院要新造一个,你去招标要行贿十个点,这些花木说不定也有类似的回扣。”
辛仁豪上前掰下一片叶子说道:“基建搞得太多,十有**进监狱。”
广播里还播放着莫名其妙的爱情歌曲,这能让在这方面极为压抑的中学生发狂。一般只和辛仁豪讨论游戏和历史事件的黄岗突然故作神秘的说道:“新皇帝干了件大事,你能猜到吗?”
辛仁豪当然没这个本事,所以没有答话。黄岗继续说道:“刘帝派遣军队越过边境线,熊达威是总指挥,据说好几万人进攻了兽人控制的剡山,国际轰动了。”
说到实打实的武装冲突,两个人立即联想起家里的长辈,他们总是积极观看电视直播,好像自己就身处交战国。
剡山的战斗规模不大,充其量只是小打小闹,但是对于和平几十年之久的帝国而言,这是最能令人激动的话题,毕竟谁没有过建功立业的想法。
辛仁豪万分激动,尸位素餐的时代就要结束了,用句艺术性的话来说,他每根神经都像铜丝般颤抖。
心脏砰砰直跳的辛仁豪记得电视新闻里播放的那些画面,被拦截的导弹在城市的夜空中爆炸,如同过年的烟花,看来沉闷的生活快结束了。
同样过来走班的周占山从另一条过道里走出来,黄岗向他叫道:“占山,刘帝开战了。”
昏昏沉沉的周占山说道:“我早就知道了,你们忘掉文荣了吗,他好像就在老刘的军队里,会不会要出去打仗?天子要是打兽人不够顺利,说不定要我们这些人去填战线。”
黄岗调侃说道:“你走个齐步都摇摇摆摆,人死光了也不会叫你参战。”
走向另一间教室的周占山叫道:“我看来必须当个武将,不然会被装具压死。小黄,你觉得刘帝打服兽人要多少日子。”
黄岗做出如下回答。
“组合国与帝国接壤的南部边境是不利于通行的雨林,但只要越过这片区域就是一马平川,帝国有几个朝代占领过兽人的南方土邦,说不定一个月内就会传檄而定。”
周占山摇头说道:“我看未必,这场战争可能会让一盘散沙的兽人团结起来,凝聚出对于国家的认同感,游击战就够刘帝难受了。”
默默聆听二人对话的辛仁豪没有说话,他拿不准谁能说中。
入侵剡山的军事行动其实是刘帝打肿脸充胖子的军事冒险,他居然想动用几万军队吞并一个拥有两百万兽人的地区。
双方在战前曾有三个月的对峙,留在边境线上的部队难以补给物资,武将哄骗麾下将士这次是来参加演习,所以有人偷偷把汽油拿去黑市上出售。
刘帝没有在战前宣传兽人的挑衅行为,官方机构没有实施动员,经济系统也不曾转轨。东都内阁一天一个想法,刘帝在开战的五天前才决定实施入侵。
吞并剡山会是一场“郊游式”战争,朝廷军队能兵不血刃驱赶走当地兽人驻军。
帝国大军发起入侵的第一天,众多的武装直升机和战机低空飞越国境线实施投弹,昂贵的导弹精确落向雨林里的兽人据点。
几个纸上谈兵的军事评论员表示刘帝仅用几个钟头就打服国境对面严阵以待的十几万守军,对方武将抛下军队逃走了。朝廷大军的主帅熊达威被媒体吹嘘为帝国“军神”,此人的文宣能力确实不弱。
各国媒体为此授予刘帝“酒池肉林之谜”和“江康转世”的称号,这位君主在外交和军事上高深莫测的手段令人难以猜测。
兽人从最初的惊愕里恢复过来,他们顶住第一轮攻势,新闻网站上出现路边被掀掉炮塔,底盘熊熊燃烧的坦克,帝国的士兵倒毙在国境线的界碑前,一切都流露出历史的不详感。
几天以后,朝廷暴露出严重的后勤问题,兽人在人数上优势很大,他们化整为零袭击帝国的交通线。
贸然投入战争即使对刘帝而言都是难得一见的低能决策,被佞臣包围的刘帝喜欢购置大量技术兵器,所以军队的纸面实力非常强大。这支“武装到牙齿”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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