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化解危局,这样的法子他不屑于做。
“那就剩第二条路。”穆浅看向老爷子,一字一句,“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高叔反映过来看向穆浅,有些不太确定,“二小姐,您的意思是?”
该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他绑了大哥,我们绑了他孙子,两方换人不就行了。”
穆浅将这事儿说的理直气壮,但高叔清楚,云翰是不会同意这样的事情的。
果不其然,人开口拒绝了。
“不行,祸不及家人。”
穆浅看着老爷子有板有眼的说出这样的话,果然,太正派的人是无法交流的。
云翰开坛讲学这么多年,自修己身,从未给任何人留下话柄,自诩清流,从来不会做背光之事。
这样的事情他老人家是不可能同意的。
“爷爷,祸不及家人的前提是我们没有受到伤害,是付云流先伸的手,是他先挑起的,古人还讲究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呢。”穆浅挑眉道。
这个时候就不要讲究什么正人君子之道了。
云翰还是一板一眼的拒绝了穆浅的办法,“你也知道你大哥是无辜的,付云流的孙子又何尝不无辜呢,你如果将人绑回来,本质上来讲和他有什么区别?”
穆浅盯着云翰,明明已经被逼到绝路了,却还是不愿意伤及无辜,他这份坚持,在她看来,并不全然是对。
“那您想怎么做?”穆浅看着他。
云翰被高叔扶着起身,老爷子看到她的样子,不由得抬手轻轻的揉了揉她的脑袋。
“我带你来,是想让你看看这世间的险恶,人心隔肚皮,你可以相信有人是善良的,但永远不要忘了保护好自己。”
作为爷爷,他能教给这孩子的东西少之又少了,大部分时候看到穆浅,云翰都在庆幸她还好好的活着。
而且成长的这么好,这么优秀。
“你大哥的事情你且放心,爷爷会处理好,不用担心。”
穆浅站在原地看着两个老人离开,她整个人的状态都还是有些懵的。
老爷子的意思她或多或少是明白的,她师傅时不时抽风想普渡众生的时候,就是这么个心态。
“要疯了。”
穆浅转身气哄哄的消失在茶庄内。
城边的四合院内,明月高悬,院内时不时传来流动的水声,泳池边上的靠椅上斜躺着一个男人。
身形修长,笔直健硕的双腿交叠,光影交错之间,男人俊美的面庞若隐若现。
骤然出现的人气呼呼的在他身边落座,拿起一旁放着的果汁一饮而尽。
“怎么了?”迟肆坐直身体看向她。
穆浅啪的一声将空杯子放下,“我刚刚陪着爷爷去见了付云流。”
简短的一句话,面前的男人明白了怎么回事。
“老爷子跟你说什么了,能气成这样。”迟肆笑着捏捏她的脸。
穆浅义愤填膺的将整件事情给说出来,试图让迟肆给她评评理。
“你觉得对吗,人家都打到门上来了,还考虑会不会伤及无辜,这么个算法,我们所有人,谁不无辜?”
再这么磨磨唧唧下去,云载淳还能不能回来再另说,云家怕是都要保不住了。
看到她气鼓鼓的样子,迟肆笑着给人捋了捋头顶,“老爷子能撑着偌大的云家这么多年,如果只依靠的是善心,你未免也太小看他了。”
穆浅听了他的话倒是来了兴趣,“你的意思是,他有一击即中的法子?”
“他老人家既然都说了让你不用管这件事情,你就别管了。”迟肆同她道。
话说到了这个地步,穆浅思考了一会儿,她入云家之后云家兄妹对她很不错,云载淳每次出门看到好玩的东西都会给她带回来。
她对于这件事情想的也不复杂,人反正是要救回来的,如果没办法光明正大,用点阴招也没关系。
只要结果是好的,手段损不损再另说。
可老爷子在乎的不光是结果,手段也得正当光明。
“整个束灵处半数的人都是付云流的亲信,那怕有证据能交上去证明大哥不是拿走净妖塔的人,恐怕人也还是出不来。”
穆浅往后靠在靠椅上思索了半天,不愿意用人来换,也不愿意以牙还牙。
爷爷这是走了条死路啊。
“还没想通?”迟肆忽然抬手。
穆浅眼前天地颠倒,反应过来人已经落在了旁边的靠椅上。
她面向下躺在迟肆的胸口,男人手掌轻拍她的肩膀,柔声安抚。
“困了吧,该睡觉了。”
“你这是乘人之危吧。”穆浅吐槽了一句。
趁着她想事情的下手,如果不是她脑子里一团乱,也不会着了他的道啊。
“你回来这三天从头到尾都没搭理过我,除了需要我在你舅舅面前扮演男朋友的角色的时候对我亲热一点,平时有没有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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