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有了九州抵报上文修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消息。
后来仇九良足足查了五年,才得知姜家大郎是被“龙墟金顶”的伏藏师所救。
可那里是飞鸟不渡的人间禁地,就算是仙武评前十的蜀州枪仙,也只能望洋兴叹!
而隆武帝和鱼朝恩的那番话,也昭示了他早有除姜家人的心思。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朕这后半生,虽是纵情酒色荒废朝政,脑子却不糊涂,要不是九州离乱,楚、越、蜀三州之地屡有不臣之心,朕焉能容他安阳侯府做大,致使如今尾大不掉,养虎为患……阙儿醇厚,时常妇人之仁,朕走后,他的手段怎能对付得了姜氏一族,不如趁着朕还有一口气,替他将这荆棘之路的尖刺,一一拔除,可惜,还是动手太晚,哎……
鱼朝恩宽慰圣人道:“陛下能做的,都做了,如今姜家女郎君在宫里,想杀便杀,至于那个纨绔子姜竹九,不过是个废物,成不了气候,如今只剩下年过五旬的姜侯,大不了舍掉楚越二州,联合黑袍解星河对付他,咱也不会落下个诛杀功臣的名声!”
隆武帝摇摇头:“屠帅姜彧乃不世之才,又有白衣国士姬玄策辅佐,南方的黑袍毒士未必能够成事!本以为弄死姜家那个麒麟子,再让姜家丫头一辈子出不了长明宫,双重打击之下的姜彧,定会一蹶不振,颓废余生,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姜彧心智境如此坚毅,不愧铁血之人,毫无感情……”
鱼朝恩建议道:“不如派奴才去趟楚州,拼了这条老命,也定会诛杀姜贼。”
“朕知你衷心,又是武道大宗师,可一旦事情败**反了屠帅,后果不堪设想,想杀他,只能用堵住天下悠悠众口的阳谋,杀人,不如诛心!”
“那陛下还有何良策?”
“朕时日无多,能做的,只有裁撤天策府和谛听坊,为屠帅再竖一个强敌!”
“陛下的意思,是蜀州枪仙仇九良?”
“朕说得强敌,可不只他一个人,庙堂之上,市井江湖,甚至高高在上的紫薇洞天,都是这盘烂柯之局的棋子,就看阙儿怎么执子破局了……”
姜叔夜前前后后将隆武帝那里得来的讯息,事无巨细地讲给了姜婉儿听。
这些朝堂诡谲争斗,绝非他所擅长。
二姐既然身负帝王紫气,想来应对这些事情是信手拈来。
况且,在超然的实力面面,任何阴谋诡计,不过就是纸老虎,一捅就破。
只要有一日,自己能够迈入武道天人之境,隆武老儿谋划的蝇营狗苟,根本不值一提。
而姓仇的李氏鹰犬,他的命,先记在账上!
对,还有那位阴恻恻的大太监,鱼朝恩。
这二人一日不除,姜家人一日如芒在背,如鲠在喉……
陷入沉思的姜婉儿,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话。
“三郎,此番冒险的确收获不小,眼下局势错综复杂,唯有以不变应万变,庆幸的是,大哥还活着,至于去寻他之事,只能待阿耶回京后仔细商榷,龙墟金顶,可是生人勿进之地,以你的修为,这个险,绝对不能冒,可记住了?”
姜叔夜点点头:“阿姐的话,三郎牢记在心,时辰不早了,我也该出宫了!这里有两样东西,阿姐收好!”
随即,他从芥子袋里拿出五颗明晃晃的珠子,笑着说道:“知道阿姐最是在意自己的容貌,这是驻颜的鲛珠,保你青春不老。”
说罢,姜叔夜弯下腰身,将靴子里削铁如泥的“凄然”匕首,送给了姜婉儿防身。
如今有甄柔这个厚土符师在她身边,况且水镜先生虚空踏境,转眼既至,二姐的安全应是无虞。
最重要的,继位的圣人李阙,绝对不会让她出任何意外。
“凄然”兴许根本没有用武之地,只当是留个念想。
姜叔夜突然又想起一件事,自从阿姐入宫,端木皇后在吃穿用度上多有克扣,侯府也不富裕。
若是再去了诸陵署管辖的周山皇陵,免不了要用钱财打发一些小人。
不如多留些隆武通宝给阿姐,反正现在自己富得流油。
况且在紫薇山,也没什么需要花钱的地方。
想罢,姜叔夜拿出芥子袋,准备在二姐面前炫一回富。
可倒了半天,除了那枚残旧的“彼岸通宝”,一个铜板都没有。
姜婉儿怔怔望着他,戏谑道:“你这乾坤袋里,到底有多少好玩意儿?”
“等等啊!”
姜叔夜眯着左眼,另一只眼斜瞅着巴掌大的袋口。
只见里面的小金蛇一副享受的模样,正在吭哧吭哧嚼着什么东西。
“混蛋玩意儿,原来是你把老子的钱都给吃了,草!这哪儿特么是九天真龙啊?明明就是只吞金兽吗!”
叫苦不迭的小侯爷噌地站起身,双眼迷离,一脸欲哭无泪的模样。
“怎么回事”
姜婉儿望着莫名其妙的弟弟,那副表情像是丢了什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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