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徒,他魏衡还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称呼他一声小鬼头,都算高抬……”
“嘶…”
秋陌短短一句话,包含的信息量,足以让姜小侯爷懵圈数日。
代师收徒?
魏衡……
二十年来,姜叔夜第一次知道老魏的真名。
沉思了半晌,他终于忍不住问道:“秋……前辈,您与我侯府老魏,到底是什么关系?”
秋陌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代师收徒,听不懂吗?”
“那就是……师兄弟?”
姜叔夜琢磨了几息,从怀间拿出那块不知是何材质铸造的令牌。
“前辈,老魏之前叮嘱我,说遇着难事,拿这块令牌去小东湖找您,我看,还是物归原主吧!”
秋陌接过旧物,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面色冷峻。
拇指在令牌上刻有诡异云纹的地方戳了几下,随后用力一捏,顿成齑粉。
“留着它有何用,徒增烦恼,这个魏衡,比我还执拗……”
秋陌嘀咕了一句后,抬眼瞅着恭恭敬敬的姜家三郎,开口问道:“他人,如今在哪儿?”
姜叔夜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将神都城北分别的原委告知。
秋陌嘴角一撇,埋怨道:“嘿!比泥鳅还滑,跑得倒是快,不过,倒不失为聪明之举,潜藏行迹三百多年,一朝露了相,不跑才是傻子,只是可惜了日后尝不到他顿的鱼汤,那味儿才叫正!”
说罢,他指了指尽头处那座高台:“走,带你威风威风!”
姜叔夜像只乖巧的兔子,就那么顺从地跟在神秘的秋陌身后,耷拉着脑袋,步履匆匆。
开玩笑,魏老鬼都已经三百多岁,他的这位师兄,那不得是只千年龟?
至于修为,哈,别说天下第三的米祭酒,弄不好无垢城那位,见了秋陌也得尊称一声前辈。
这二人的师门,究竟是何来历?
但姜叔夜最在意的一句话,便是秋陌提到魏老鬼的离开,似乎是在躲避什么?
以他的修为,除了仙武评前三甲,还有谁能奈何得了他!
秋陌昂说阔步,时不时回眸冲着姜叔夜露出奇怪的笑容,不知是何用意。
而小侯爷权当看不见,满脑子都是犹如蛛网般的错综谜团。
圣武院弟子瞅着新任院长,纷纷毕恭毕敬地抱拳施礼,自动让开一条路。
可瞧着他身后魂不守舍的白袍年轻人,不禁有些困惑。
倒有些眼尖的弟子,认出了他。
“诶,这不是整日在集薪堂睡觉的那位小侯爷吗?”
“是啊,他怎么跑我们武院来了?”
“不是说他根骨不全,无法修炼吗?秋院长带他来作甚?”
一时间,武院广场议论纷纷,可注意力,很快便转移到了八尺高台上。
只见荆墨阳怀抱双臂,正眼都不瞧接任自己的新院长,一副视若无睹的样子。
不过瞅见后边的姜叔夜,倒是露出一丝感激的笑意。
那晚,要不是他们四人送来的神汤,不知又有几位重伤的山长不治而亡。
后来他被水镜先生莫名其妙带走,连声谢字都没说,荆院长这心里,便一直记挂此事。
这时,正低头走路的小侯爷,突然被人拉住。
“姜竹九,好久不见!”
小侯爷听见声音,低头一看,原来是矮山长杜锡山。
“伤可好些了?”
姜叔夜是个得人恩果千年记的主儿,当日破镜成功,全赖他那张丹方和和一些修炼诀窍。
杜锡山其貌不扬,加之个子矮小,出身也不咋地。
七品铜皮铁骨的修为,也无法进入内院做山长。
憋屈了这么多年,没想到劫后余生的他,能有这么一天。
当初将那张丹方白送了姜小侯爷,杜锡山其实也是有着自己的私心。
买椟还珠的道理,精明的矮山长岂会不懂。
姜小郎君再是风评差,那也是威震九州的屠帅之子,其背后的资源,难以想象。
倘若有一天自己在青冥混不下去,凭着那张丹方,在神都也有一处容身之地。
今日瞧着他居然跟着新任院长,想必二者之见,应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
此刻,秋陌已经登上高台,姜叔夜只能留在原地。
看见故人安然无恙,心里也是松快了不少。
杜锡山凑近小声问道:“魏先生,真是你安阳侯府的人?”
小侯爷点点头,话题一转:“您打听的,恐怕不是他吧?”
矮山长尴尬一笑:“我瞧着他和那位东方前辈甚是熟络,救命之恩,想着当面致谢。”
问起鹤发童颜的白老头儿的人,可不止他一个。
来圣武院的路上,姜叔夜被剑心院的傅沁岚拽到一旁,也问了同样的问题。
那时涨红脸的小侯爷,恨不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