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你的意思是,小侯爷和他们仇氏有什么不共戴天的恩怨?仇无忌不过是他棋盘上一颗棋子?”
“有没有恩怨,我不知道,但姜家三郎,不会无缘无故杀人!”
…………
小东湖石屋中,徐靖三人神色凝重,直勾勾盯着若无其事的姜小侯爷。
有些紧张的窦青童挠头问道:“不说好是混入泻腹的黑豆吗?咋就入魔了呀?!”
温菱瞪了他一眼,讪笑道:“怎么,怕了?亏你长得五大三粗,遇事学学我二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就算姓仇的一命呜呼又怎么样,活该!”
黑汉子咧嘴道:“哎呀!你说得容易,青冥有青冥的规矩,若是被人查出来是我们几个干的,逐出紫薇山都是轻的!”
随即,他将目光投向始作俑者,徐靖!
“你们看我干嘛?那药丸的确是加的黑豆和芦荟。”
端方君子言罢,冲着小侯爷问道:“说吧!你耍这偷梁换柱的把戏,到底想干什么?”
“哼!没要他命,已经是本郎君宅心仁厚了,这种人,不配留在青冥。”
姜叔夜双手拢进袍袖,心下暗道:“更狠的,还在后边儿呢!”
徐靖摇了摇头,无奈道:“仇无忌是可恨,却也罪不至死,你这又是何必呢?”
继而询问道:“你再想想,可有露出什么破绽?”
姜叔夜琢磨了半天,悠悠道:“山门前,没人见过大宗师,只有查无此人的靖安司官差,就算我碰巧出现在道院,捉人拿脏,谁能证明仇无忌成魔是我姜竹九所为……”
徐靖思索了一会儿,好奇道:“你给他吃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好东西呗!行了,即便姓仇的醒过来,估计也是半疯半傻,一桩无头案而已。”
姜叔夜说完,起身来到石屋门口,看了眼夕阳渐沉的天色,旋身道:“这事儿你们烂在肚子里便好,谁都不许提及,更无需自责,仇无忌这样的人渣,不值得!”
温菱一拳捶在黑汉子肩头,提醒道:“记住没,把嘴巴管牢了,别自找麻烦。”
窦青童此刻那张哭笑不得的大方脸上,满是不解和狐疑。
答应了一声后,心里还是七上八下,忐忑难安。
洛州河东那么多士族豪门,唯有他窦氏一脉有缘入青冥求学武道。新
若是因为姓仇的家伙,被逐出学宫,哪还有脸回去面对列祖列宗。
也不知道大师兄为啥这么恨仇无忌,他如今这幅下场,还不如死了省事儿,一了百了!
徐靖站起身,微微道:“好了,就听竹九的,这事儿到此为止,时候也不早了,咱们走吧!”
三人辞别了小侯爷,分别回了圣武院和剑心院。
姜叔夜随便做了些吃食后,从怀间拿出那副洞天画卷,开始在脑海中一步步推演着明日诛杀大宗师的计划。
入夜后,他将“摘星诀”和“荡魔诀”两套功法练了不下百遍。
以确保明日之战,不出任何纰漏。
“荡魔诀”的功法配合神兵“昆吾斩”,估计伤不到仇九良分毫。
无非是能挡一挡他手中宝枪,“逆龙吟”!
毕竟两人之间差着一个大境,可就是这一境之差,却是苍鹰蝼蚁之别。
当日和胡人大宗师搏命时,登堂入室的上三品修为,何其恐怖。
那一幕幕,姜叔夜至今历历在目。
到最后能不能从仇九良枪下成功逃脱,并将他引入陷阱,可就全指望“摘星诀”和护身的“阴缕衣”喽……
高端猎手,往往以猎物的姿态出现!
仇九良,明日便是你的死期……
翌日,终于放晴的紫薇山半空,架起一道绚丽无比的彩虹桥。
天高气爽,正是杀人的好日子。
姜叔夜收拾妥当后,用布囊裹起弯刀斜背于身,匆匆离开小东湖。
拥有特权的武院大师兄进出青冥,也不会有人多问什么。
穿过“学达性天”四字的高大牌楼后,姜叔夜扭着脖子回头看了眼,心思以后自己的小洞天,也得立上这么一座气势不凡的牌坊。
至于上面写什么,得好好想想。
反正不能像“学达性天”这么文绉绉酸溜溜的,听着也不得劲儿。
出了青冥地界儿,感官异常敏锐的小宗师嘴角微翘,不疾不徐地朝着东陵渡的方向前行。
时而拔地高高跃起,悬停半空,似在俯瞰四野风景。
时而飞花绕树,急掠百丈,如电光火石,鬼影无踪。
总之,让身后的人始终能追踪到自己,并有时间回神都通风报信。
一百多里远的东陵渡,姜叔夜愣是花了一个时辰。
楼船夜雪东陵渡,铁马秋风大散关!
洛州东陵渡乃是整个帝国最大的航运港口。
再往南几十里,还有一座沿河而建的大城,东陵府!
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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