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恩戴德了。
……
翌日天亮。
孟知早早就打好水给许清凝梳洗了,她原先就是干伺候人的工作,所以做起来也算是得心应手。
“小姐,先洗把脸。”
许清凝:“你一晚上没睡?”
孟知:“睡不着。”
许清凝将手放进水盆里,她突然想到了怎么安排孟知,“我有个地方还挺适合你去的。”
孟知:“小姐请说。”
许清凝想起了她那家半死不活的青楼,“你听说过一晌贪欢吗?”
“一晌贪欢……”孟知好像听说过,但又没听说过,“可是专门培养男色侍人的地方?”
孟知这种头牌花魁,不熟悉那些不入流的青楼,不过仔细想想还是有点印象的。
“一晌贪欢是我的地盘,你在里面做事,不会有人敢进去刺杀你的。”
孟知:“可是我能做什么?我记得里面不都是男倌吗?”
许清凝:“给他们当老师,教教他们什么是风情万种?”
她那一晌贪欢的生意至今没有起色,归根结底还是他们没有风韵,勾不到人。
孟知的容貌算不上顶尖的,但她举手投足的风韵却很能撩人,这就是许清凝需要的。
许清凝:“你教他们取悦顾客,我每月按时付你薪水,如果生意好了呢,给你年底分红。最主要的一点,不会有人赶在一晌贪欢闹事,你可以安心待着。”
孟知从前也听说过这样类似的“画大饼”,但她莫名就相信许清凝,因为这个女人身上有安全感。新
“小姐,我可以问问你是什么人吗?”
正经人家的千金小姐如何会开青楼,还养一批身手高强的护卫呢?
许清凝的言语透着绝对的强势,“我的身份,你就没必要知道了。你如果信我,就按照我的意思去做。”
孟知同意了,“好。”
许清凝洗漱完毕后,就带着孟知准备出发了,她们出门之际,恰好碰到从三楼下来的那行人。
孟知赶紧低头躲在许清凝身后,“是他们……”
她记得他们都眼神。
许清凝拍了拍孟知的手背,示意她不必慌张。
这伙人在看见许清凝后,原本冒出来的杀气又收缩回去了,竟然不敢与她对视,侧身从楼梯处下了楼。
“店家,我们走了。”
店老板笑眯眯地说:“客官慢走!”
他们走出大门的时候,许清凝注意到他们手里的武器,不就是锦衣卫惯用的绣春刀吗?只不过印记处缠了东西。
如果是不熟悉的人,肯定是看不出来的。
锦衣卫来这儿做什么?
许清凝不由想起了宁安,如果是来接她的,为何不正面交接呢?反而偷偷摸摸去刺杀一个青楼女子?
宁安……
许清凝无法把宁安和孟知联系在一起,他们可是风牛马毫不相连的人,所以这件事可能是宁安手底下的人做的。
怪不得孟知不敢说。
有几个人敢得罪锦衣卫?
“我们出发吧。”
许清凝和孟知上了马车,护卫们骑马在外面。
方才从客栈出来的那伙人,正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低声商量着。
“现在这情况怎么向大人交差?”
“如果强行动手,就会冒犯到陛下,我们是吃力不讨好啊,说不定还得没命。”
“要不先回去和大人禀报吧?”
“行,先回去吧。”
……
宁安得知消息的同时,也知道许清凝快要进宫了,他此刻站在诏狱拷问婉儿。
婉儿看起来娇弱,嘴巴却很硬,怎么都不肯招认出来。
她咬准了一句话:“我不是奸细、我真的不是奸细。”
宁安抬起婉儿的下巴,仔细看着她的脸。
“我知道你在等陛下回来,可是你真的不了解她,等她发现你是奸细后,你的死法会比现在更惨。”
婉儿的身体忍不住颤抖,但她还是咬紧牙关,什么都不肯说。
宁安:“平日最怕疼的人,小伤小病就大喊大叫,现在倒是很能忍耐了。不得不说,楚琼选了你这样一个人来,确实很高明。”
婉儿不停摇头,“我不是……我真的不认识什么楚琼……”
“继续否认吧。”宁安把那叠本子摔在婉儿面前。
他说:“表面看来,你只记录了陛下的生活起居,但实际上,她什么时候做了什么事,什么时候准备去做什么事,你都记录了。你再把这些消息传递给楚琼,满足了他对陛下的窥视欲。”
说到这儿,宁安的表情已经很冷漠了。
“不、我不是……”婉儿的话还没说完,她的脖子就被宁安给掐断了,年轻的生命很快枯萎在他手心里。
宁安松开手,用帕子仔细擦了几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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