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部分人对贺成有所微词,想着把他拉下去。
自古以来,帝王和权臣之间就是互相博弈的。
他们就不信女帝对贺成没有疑心,正想办法离间这对君臣。
另外一个臣子说:“尝试过权力,再把权力交出去,贺大人心里不好受吧,他啊是在强颜欢笑。”
贺成没有搭理这些人的话,只反问:“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然而,他便笑意盈盈地走出去了。
话说贺成这半生,也过得够为跌宕起伏。
他的目标就是辅佐帝王,自己倒是不想当皇帝。
什么强颜欢笑?
他明明是真的高兴。
回府后,一紫衣男子正坐在庭院里煮酒。
旁边的绿梅已然开花了。
入冬后,到处都天寒地冻的,热酒一壶在此刻弥足珍贵。
贺成朝赫连闻踱步走过去。
“她回来了。”
赫连闻倒了杯酒递给贺成,他手指生得极其好看,纤细细长,皮肤白得透着霜雪的光。
他就用这样的手指捏着青花瓷杯。
“贺大人希望我离开吗?”
贺成何等聪明?
他见赫连闻第一面起,就猜出这人有目的了。
大概是许清凝让他来的。
“陛下说到底还是不信任我,让你来监视,殊不知我很乐意。”
贺成接过赫连闻的酒杯,往嘴里抿了口。
“是北凉的烈酒。”
赫连闻:“喜欢吗?”
贺成望着赫连闻耳上的银环,他的回答都在眼神里了。
“殿下想要什么?”
赫连闻轻笑一声,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直接爽快,不必藏着遮掩着。
“如果我说,我想要复国呢?大人会帮我吗?”
贺成:“不可能。”
他既然做了东齐的朝臣,就不可能为了一个敌国质子昏了头脑。
他任何时候都是理智的,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
赫连闻也猜到了贺成的回答,他冷冷笑着,却依然妩媚撩人。
“首辅大人还真是无情。”
贺成没有否认,他静思片刻后问道:“陛下答应了你什么?”
赫连闻:“她说等踏平北凉都城后,将赫连庸的头颅给我。”
贺成盯着赫连闻的眼睛说:“你想要的,不只是赫连庸的头颅。你还想顶替赫连庸的位置,成为下一个北凉王。”
“是又如何?”
赫连闻是有野心的,同样他也能为这份野心而蛰伏隐忍。
美人蛇这种动物,用来形容他再妥帖不过了。
贺成放下酒杯:“北凉一旦灭了,就不会再有北凉王。”
赫连闻调侃着说:“谁知道呢?”
贺成突然捏住赫连闻的手臂,他用了不小的力道。
“我再告诉你一遍,复国不可能,你想都不要想。”
赫连闻将脸凑近几分。
鼻尖与鼻尖都差点相碰了。
他们的关系从来不是平等的,日后也不可能是。
可在这一刻,谁又算得是上位者呢?
贺成不愿意看赫连闻走向死路,所以他用压制的方式警告这个男人。
别做梦了,复国是不可能的!
然而,这源自于贺成内心的恐惧。
赫连闻才是占据主导的那一方!
短暂的眼神交锋之后,赫连闻将手抽出来。
他自嘲而又讽刺地说:“你知道我的心思,还敢和我走得这么近,贺大人,别忘了你可是东齐的国之栋梁啊!”
贺成也觉得自己够讽刺的,他渐渐冷静下来。
“好好待在京城吧,这是你唯一能够活的方式,只要你敢动那个念头,陛下就会杀了你。”
赫连闻重新给他倒了杯酒,不痛不痒地说:“多谢大人提醒,我记住了。”
贺成这次没有接了,他的脸色变得严肃认真。
“我不会帮你复国,但是我能给你的,绝对比陛下给你的更多。”
“赫连闻,以后跟着我吧。”
紫衣男子只是一笑,没有回答。
这天下午,赫连闻从贺府离开后,便进宫去见了许清凝。
面对这个女人,他总得打起十二分精神。
“陛下可算回来了,我实在想念你啊。”
许清凝抬眼看了看赫连闻,见他姿色更甚从前,心道真是奇怪:一个男人怎么长得越来越好看了?
她天生就对美丽漂亮的东西离不开眼,不由多看了会。
赫连闻习惯了任何人打量自己的目光,他从生下来就好看,随着时间长大,容貌也是越来越精致了。
“我是来同你汇报的。”
许清凝:“怎么说?可有发现贺成的异常?”
“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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