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他们速度很快,完全没顾及到街道上有旁人。
这等气焰嚣张,实在让她很不舒服。
旁边有人在窃窃私语。
“锦衣卫实在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快别说了,让他们听见,我们都得被抓进诏狱……”
提及诏狱,所有人都害怕得将脖子一缩。
沈芸听见了他们的对话,她是头回亲眼看见锦衣卫。
果然传言不假。
她随意问了个路人:“你可知道他们要去做什么?”
路人小声说:“应该是废太子的事吧……”
“废太子?”沈芸:“你们说的是浔南王府那位啊?”
“可不是吗?正是那位。”路人叹气道:“说起那位也实在可怜,好好的储君之位没了,变成王爷,现在连王位也没了,被贬为庶人,还被幽禁起来了。”
沈芸:“听起来是挺可怜的。那锦衣卫今晚是要去抓他吗?”
“我也是听小道消息说,有人秘密在联系那位,陛下不放心,我猜怕是……”
路人没有继续说下去。
沈芸好奇,但路人已经走了。
他留下句:“一朝天子一朝臣,唉。”
沈芸找不到人问,干脆回府去了。
与此同时,锦衣卫已经到了浔南王府。
许清凝将齐穆贬为庶人后,就一直将他关在王府,不准他进出。
齐穆成日除了喝酒就是睡觉,整个人颓废不堪,没有丁点皇室的气质了。
他听到门外传来的快马声,倏地笑起来。
这天终于要来了。
锦衣卫踩着鹿皮靴子踢门而入,为首的人正是宁安。
他坐在主位,慢条斯理地擦着绣春刀,眼神比刀光还要冷。
“殿下,近来可好?”
宁安虽然称呼齐穆为殿下,但语气可没有半点尊敬。
他才是上位者,齐穆只是阶下囚。
酒坛子滚落几圈,齐穆踉踉跄跄站起来。
他笑着看向众人。
“果然……果然还是要走到这一步了。”
宁安把刀放下,“陛下念着故友旧情,一直留你的性命,可殿下实在不让人省心啊。”
齐穆嘲讽道:“我如今还能做什么?”
他只是安安分分地当他的废物王爷了,许清凝还不肯放过他。
她就是要杀了他!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宁安冷笑一声:“殿下若是真的安分,就不该和外界有书信往来。”
他把那几封信甩到齐穆脸上。
“殿下,你以为监视你的人都是混日子的吗?”
齐穆愣住了,他捡起洒落在地面的书信。
这些都是他和柳辛的。
可他们只是叙叙旧,也没说什么别的啊。
“你们既然看了我的信,就知道我没有反心。”
宁安:“你有没有反心不重要。只要你活着,你就能让某些人蠢蠢欲动,所以你必须死。”
齐穆的眼神瞬间变得绝望。
他倒不是怕死,他就是不甘心,自己的人生何至于此?
家仇国恨,还有她……
为什么会这样呢?
明明他从出生就是太子,是养尊处优的太子啊。
他被寄予厚望,所有人都以他为中心,他还有两情相悦青梅竹马的姑娘。
为什么……
是从哪一步开始走错了?
齐穆真的不甘心!
宁安抬起手,示意侍卫把东西呈上来,“陛下和你好歹兄妹一场,让你自己选择死法,你选一个吧。”
毒酒、匕首、白绫……
呵,齐穆没想到这些东西会用在他身上。
“既然是必死无疑了,那我不用这些。”
宁安半眯着眼眸审视齐穆,他问:“你想如何?”
话音刚落,齐穆转身推倒了烛台。
地面全是浓烈的酒,沾了火之后迅速扩大燃烧范围。
熊熊烈火瞬间能吞噬半个王府。
齐穆在火焰中笑道。新
“我啊,想多找几个人陪葬。”
宁安没想到齐穆临死来这一出。
果然,齐家人血液里终归是有些相同的地方,即便齐穆从前是人人歌颂的仁义太子。
剩下的人说:“大人,我们快走吧!”
宁安当然得走,只不过这场火呛得他旧伤复发。
他跑出王府后咳了很久,估计伤了肺腑。
属下问:“我们要救火吗?”
宁安擦了擦脸面的灰烬,看向浔南王府。
火势很大。
齐穆在里面没有走出来,想必已经烧死了。
宁安说:“等一下确认他的骨灰,回去复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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