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的百姓为什么会千里迢迢的迁徙来这里?那还不是因为在帝都权贵们的手里,活不下去了,才会另谋生路的。
如果因为在都城的日子稍微好过一点,就忘了谁给他们这么好的生活,那这群人改造起来还挺困难的。
因为花锦的吩咐,厉王府的一个人都没有动,任由封海清把摊子支在厉王府别院外面,开始收集万民请愿书。
有人觉着好奇,围拢在封海清的摊子前面问道:
“你这是在做什么呢?收集万民请愿书?”
封海清立即义愤填膺的解释着,
“古来男耕女织,男主外女主内,这是天理,这是纲常,如今泉水郡无主,却被小厉王妃这么个妇道人家给占了,不伦不类,无名无份,帝都要收回泉水郡何错之有?”
“那妇人也说了,只要本官能够收集到一万份签名,她便带着她的人撤离泉水郡,将泉水郡还给帝都管理。”
越说,摊子周围的人越安静,一个个由原本的好奇,转为沉默。
封海清却没有意识到气氛的不对,他朝着帝都的方向拱手,
“天景国不能容忍女人主政,泉水郡也并非厉王府封地,小厉王妃在泉水郡的一应政策决定,都该是无效的。”
话音刚落,一团泥巴“吧唧”一声,砸在了封海清的脸上。
是再气不过的广益。
他刚刚和学堂的小伙伴们放学,正要回客栈写作业,就听到这个帝都来的狗官在王府别院门口大放厥词。
忍不住,广益朝着封海清丢了一团泥巴。
紧跟着广益的那些孩子,也都手里拿着泥巴,不等封海清反应过来,纷纷朝着他的摊位上砸。
封海清浑身都是泥,终于回过神来,指着几个孩子大怒,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竟然敢袭击朝廷命官,被抓到是要砍头的。”
旁边就有平民阴阳怪气的说,
“动不动就是砍头,动不动就是株连九族,连小孩儿扔个泥巴都是要被拉去砍头,还想让我们给你签字?”
“就是,也不想想我们在帝都的时候,过的那叫什么日子,现在的日子过得不好吗?生孩子厉王府管治,长大了厉王府管教,将来还能去考厉王府治下的官儿,为什么要重新回到帝都去?”
也有一些激进的声音出现,
“就不应该让一个帝都的官儿出现在泉水郡,把他赶出去,赶出去!”
有人上前来推搡封海清,扯着他让他滚出都城。
封海清也是着急了,大声怒斥,
“你们做什么?你们这些刁民袭官?本官告诉你们,本官可是大理寺少卿,你们敢动本官试试!”
但是他的声音很快就被淹没在了各种谩骂声中。
都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谁对他们好,他们就护着谁,这话一点儿没错。
于是封海清一个人名都没有收集到,就被愤怒的群众给打的头破血流,揪着他,把他丢出了都城。
人们还不解气,又冲入了封海清住的地方,将他的行李与小厮,还有来送圣旨的太监都打了一顿,全给丢出了都城去。
“呸,狗官,滚回你的帝都去吧,别来妨碍我们过好日子。”
百姓往封海清的身上啐着口水,还自发的组织了一些人,专门守在都城城门口,防止封海清又跑进城来传播他那套邪门歪道。
对,谁对他们好,谁就是天道,一切反之便是邪门歪道。
女人主政又怎么了?百姓们看也没什么不好,若非小厉王妃主政,还没有妇幼保健站呢。
来送圣旨的太监,也是第一次遇上这么凶残的百姓,不由得瑟瑟发抖,问满身都是泥巴,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封海清,
“这,封大人,您是将他们怎么着了?把这群刁民给气成了这样儿,就这,这,那个小厉王妃也不管管?”
封海清狼狈不堪的从地上爬起来,问身边的小厮,
“看看行李,有没有少了什么?”
小厮也同样莫名挨了顿打,那么多的人冲过来,你一拳我一脚的,没将他打死已经算是好的。
一群伺候封海清的奴仆也是一样的下场,他们各自清理了一番,行李少了倒是一样没少,但是被撕烂、踩脏了一大半。
损失巨大。
传旨太监又气又怕,指着泉水郡都城的大门,
“反了,反了,这是要反了,天爷,赶紧的回帝都,小厉王这是要反了啊。”
他们也不敢再在都城停留,想着要抄近道进入铃水郡。
可是辛辛苦苦的刚进入铃水郡境内,就发现一路上断壁残垣的,别说人影儿了,就是个鬼影子都没有。
这和泉水郡那片欣欣向荣的风景,可不一样,看惯了沿途的农户在田间劳作,这铃水郡里路边杂草丛生,还真让人心生感慨。
等一行人狼狈不堪的坐在路边歇息,传旨太监身边,便有小太监讨好的递上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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