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花锦的出现,他才知道,女人的滋味儿竟然这样的美好。
他知道他的女人是个狠角色,有着不输男人的气魄与手腕,这天下群雄争霸里,也不只有骑马打仗一种方式。
花锦正用她的智慧,俘获这大片民心。
厉云卿是欣赏她的,但是他同时也爱她。
没有哪个男人,不想自己心爱的女人替他生儿育女,对,厉云卿希望花锦给他生孩子。
只希望她给他生。
铜镜前的花锦,脸上带着微红,
“生什么气呢,别的男人听到妻子说要给他纳妾,心里不知有多欢喜,你倒好,在你这儿反过来。”
她起身来,靠在梳妆台的台沿上,仰面看厉云卿,带着调侃的笑,
“我只是同你说说,生孩子这事儿不由得我,说不定真如同毕月郡主说的那样,我生不了呢?”
话还未落音,下巴却是被厉云卿抓住,他俊美的脸上全是严肃,
“不许拿这种事同本王开玩笑,本王不喜欢。”
顿了顿,他狭长的眼眸微微一眯,充满了威胁的说道:
“若是真没有,那也是命,大不了从宗室里头过继个孩子。”
不等花锦愣神,厉云卿松开了花锦的下巴,
“左右,本王这辈子就只有你一个女人。”
一直等到厉云卿离开,花锦还没从厉云卿这话里回过神来。
她知道这古代的人,对于子嗣看的很重,但厉云卿还是给她兜了底,他不会有别的女人。
即便没有子嗣那也没关系,他不会去找别的女人给他生。
要生,只能是花锦生。
这让花锦怎么说呢,就......压力还挺大。
等吃过了早膳,月儿又尽心尽力的端上坐胎药来,花锦看了一眼,这回倒是心甘情愿的喝了。
虽然苦的掉渣。
放下碗,她叫人搬来折子,仔细看着二狗子呈上来的,关于铃水郡的所有折子。
最后,花锦一拍案桌,
“这个驸马也是个有意思的人,他要反。”
这世上,只有有人存在过,就会留下蛛丝马迹,对于那位一直躲在长公主身后的驸马爷来说,也是一样。
六部尚书都在书房里,听闻这话,纪勒诧异问道:
“谁?长公主的驸马爷?他反什么?”
都说这位驸马爷才华横溢,年轻时候也是冠绝天景国的人物,更是天下读书人的典范。
他手无缚鸡之力,学孙国公搞什么动乱?
束尧结巴着,
“那那那怎么,就就......不不能反......啊了?就,就是要反......能能能怎么样......”
一屋子的尚书,都不敢接束尧这个话。
倒不是他们不信驸马爷要反,而是说起这位驸马爷,真是全天下读书人的痛。???.iuai.om
如果不是长公主,这位驸马爷会进吏部为官,替国家选拔人才,然后肃清朝纲,整顿法纪,天景国的朝廷也不会如今日这般乌烟瘴气。
后来他尚了长公主,虽然不问政事,但每每都有脍炙人口的佳作流出。
的确是个才华横溢的人。
但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竟然偷偷在铃水郡里训练了一支私兵,人数不多,不过一万兵。
“不好。”
纪勒突然喊了一声,他起身,朝着花锦拱手,
“若是驸马爷要反,这天下怕是会有不少读书人跟着一同起哄。”
武将骑马安天下,这天下是怎么安的,却是通过读书人的一支笔来传颂的。
世人都知道小厉王妃有治国之才,厉王府治下海晏河清,歌舞升平。
可是这些,又关读书人什么事?
天景国的读书人,都是家中有人做官的,是士农工商里的“士”,他们不会在意奔波在底层生存线上苦苦挣扎的人们。
究竟是谁,给那些底层人带来了好日子,读书人不知道。
读书人在意的,只是他们读书人的脸面与文采。
花锦琢磨着这个事情,坐在案桌后面,只觉得棘手。
书房内,大家各自都沉默着。
其实,每个人都没有说的是,按照这样的发展趋势下去,小厉王有没有可能......
他本就应该是那个位置上的储君,为何又不能够想一想呢?
“如果现在这件事处理不好,将来怕是会埋下很大隐患。”
吏部尚书安从友一脸的严肃。
他是帝都郡官主动叛逃到北地,自荐到花锦面前来的。
自他来了之后,不拘一格降人才,不断推荐有志之士给小厉王妃,厉王府六部才明确建立起来。
而他说的话,没有人接茬。
不是大家不想接,其实大家都听到了心里,只是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个事情拿出来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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