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凶手后,我亲自押到大哥那里……我得自证清白……我真不该睡这一天的。”
萧北珩怔了怔道:“我做什么了?”
苏茉也神色紧张起来,跟过来道:“那我们要怎么办?”
萧北珩仰头无语,半晌方降低音量道:“我这些天来,根本连觉都睡不好,哪里来的心思去做这些事。再说母后去胜京又不会路过安州……”
萧北珩哭笑不得,差点又想给苏茉跪下:“茉茉,你总不能因为我之前说过慌,后面再说什么话你都不信了吧?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和你说谎。”
“林魁不是在京城吗,”苏茉道,“你是不是吩咐林魁去做了?”
“我没有什么抵赖的,我没做。”萧北珩摇着头,“我真的没做,茉茉。”
萧北珩摇头道:“茉茉,谁下毒这并不是最重要的。无论是谁下的毒,这个计策都太阴险了。”
“世人都知道我和萧濯要争夺太子之位。沈月晞是萧濯的得力助手,如今她被毒死,我肯定是首当其冲被怀疑的人,”萧北珩不安地来回走了几步,“这是把我往火坑里推。若是父皇也认为是我做的……你觉得他还会让我当太子吗?”
苏茉抽出丝帕沾了沾眼泪道:“你还想抵赖吗?”
从刚才的惊愕中回复过来后,他又可以冷静思考了。稍微琢磨了一下后果之后,他心中开始惊慌起来。
“你做了什么,你不是很清楚的么,”苏茉说着,眼泪又从眼角滚落,“既然做了,为什么不敢承认呢。你知道我这一天是怎么过来的吗,我想喊醒你,可我又想让你好好睡……”
苏茉啜泣道:“是真的,胜京昨天刚传来消息,说嫂嫂喝了父皇赐的安胎药后,过了一天居然无法呼吸,活活憋死了。大夫说有人在安胎药中下了钩吻之毒。现在整个胜京都在举哀,大哥伤心过度病倒在床,已令使者上京,要父皇交出下毒之人,千刀万剐为嫂嫂报仇……”
还没有走到门口,门发出“吱呀”一声轻响,苏茉手举着盏昏黄的小灯跨进门来。
“这不可能,这不是我做的。”
他这次惊醒并不是因为噩梦,只是没有摸到燕阙剑导致的。
“你小点声,”苏茉急忙起身,转过来对他道,“不要让下人听了去。”
萧北珩气愤愤地哼了一声,将她的手摔开,道:“那时候是不知道他们和父皇的关系,现在知道了。我要是有害他们的心思,我还会去胜京和他们一起过七夕吗?再说大哥既然愿意主动放弃太子之位给我,我更没有理由去杀沈月晞了。”
“等等,”萧北珩站起来向前走了两步,站在苏茉身前,“茉茉,你把话说清楚,我到底做了什么。”
苏茉揉了揉被握疼的手腕,低声道:“你说的是真的?”
只是睡了一天,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足以掀起滔天巨浪。
苏茉见他着急,也连忙取过衣裳来帮他穿戴整齐,萧北珩自去洗漱,苏茉出门唤过侍女小香来道:“命人速速备车马,平王要连夜进京。对了……再准备些吃的放在车里,平王还没用膳呢……算了,我也和平王一同去好了。”
小香得了命令,才要离开。一位侍女急匆匆跑过来道:“平王,平王妃,皇后车队已入府城,正往平王府这边来。”
萧北珩和苏茉听了,面面相觑。
这深更半夜的,温皇后为何会突然来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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