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敢询问，都举着火把站在一旁看着。
萧北珩本来还面带笑容，听到这句话后，神色慌乱起来。虽然他竭力保持镇定，但赵牧还是能看出他的慌张。尤其是萧北珩的双手，明显地在抖。
赵牧回过头来站住，没好气地萧北珩道：“太子殿下还有何吩咐？”
这一声厉喝，震得大家耳朵嗡嗡响。丞相率先跪下来，其余人也纷纷效仿，呼啦啦跪下一大片，唯独大将军赵牧没有跪下。在身旁的齐盛珏见了，连忙拉赵牧衣袖。
他越说越气，指着丞相道：“我是不是天子？我是不是天子？嗯？”
丞相还在犹豫，赵牧等不及，上前将圣旨捡起塞给他道：“丞相快念。”丞相见两人都在催促，只得展开圣旨，念道：“
萧北珩又把手指向丞相身旁的礼部尚书：“我是不是天子？”
此语一出，众臣都惊呆了，顾不上礼仪，纷纷交头接耳起来。赵牧脸色苍白，他和齐明帝当年私交甚厚，齐明帝还对他有恩情。知道这个不幸的消息对他来讲不啻万钧雷霆。
“是，是。”丞相汗流浃背，一连声地答应。
“大将军等等。”萧北珩喊住。
金銮殿是天子朝见众臣之用，这只能意味着齐明帝正在里面。大家惊讶不已，齐明帝是个勤政的皇帝，但往日早朝也都是等臣子到齐了他才来，这次怎么先来了。再说从安州猎场回来，也没给大家个消息。
大家听完，都不知该如何回答，都看赵牧。
萧北珩坐在御座上，身披龙袍，头发蓬乱，双手握着剑柄，把剑鞘拄在双腿之间的地上，神态欢愉，似乎十分开心。但他红肿的双眸中，目光又满是深深的倦意，似乎疲惫不堪。看到众臣进殿来，萧北珩把身子挺了挺，似乎准备迎接众臣的觐见。
齐盛珏起身道：“大将军，陛下确实为萧濯所杀，现在太后命你率军攻打逆贼。还请大将军以国事为重。立刻领旨征讨逆贼。”
赵牧看过圣旨，抬头道：“陛下圣旨虽然立你为太子，可陛下尚在，你怎能以寡人自称？”
赵牧还待理论，一名奏事官上殿来道：“众位大人，安国将军带来皇后娘娘懿旨。”众人听说，都纷纷看向阶下。
听了齐盛珏这番话，萧北珩仿佛回过魂来，拍案而起道：“父皇已崩，为了大燕天下，我今日便登基继位为帝，你们为何还立在那里，莫非不认我这个新君么？”
说着，萧北珩将手边的圣旨抛下：“丞相，速速念给众卿家，免得大家疑惑。”
“平王，你怎么如此惊慌？”赵牧又上前一步，“莫非陛下驾崩和你有关？”
先到的人路过金銮殿时，远远地便注意到殿内灯火通明，手持金瓜釜钺的卫士已站立在殿外。
萧北珩也不以为意，道：“大将军用兵如神，寡人甚是仰仗。请大将军回去速速准备兵马，出兵征讨逆贼。”
萧北珩方坐回御座，道：“难道你连太后的旨意也怀疑么？安国将军，可将太后的旨意给他验视。”
他对萧北珩所做所为心知肚明，但从裴婧云那里他已明白，皇后和她儿子是沆瀣一气的。在这个时候，贸然去指责是萧北珩杀了齐明帝并不明智，所以他一直苦劝赵牧。可是赵牧头脑不够聪明，理解不了他的用意。
过了许久，萧北珩仰面朝天爆发出一阵大笑，笑过后又跪下来，以额触地放声大哭，哭了几声又扬头大笑，站起身双手合拢圣旨，失魂落魄一样向金銮殿方向走去。
赵牧道：“丞相大人，这圣旨可是陛下所立？”丞相将圣旨递给他道：“确是陛下亲笔，印玺也无误。”
齐盛珏见赵牧气愤愤离开，又不好跟去，只得回身道：“陛下，太后娘娘护送太上皇龙躯离开安州猎场，说是要去一个旧日的地方，并没有向中州来。”
“哦，没有向京城这边来么？”
萧北珩自言自语地坐回御座，手摸着御座扶手上雕刻的龙纹，低笑起来。
笑着笑着，已泪落两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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