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咽了一块才道:“这也没什么,不过是块糖,再说就吃那么一点点不怕什么。”朱妈妈看一眼淑媛,又不敢白她,只是在心里嘀咕,哪家的姑娘会这样贪吃,难道不晓得什么东西只能吃一点点,这样才是大家风范,心里虽这样想,嘴上却笑着:“郑姑娘,这些东西可不好多吃,糖吃多了对牙不好,您还正在换牙呢。”
王璩又怎会不明白朱妈妈心里在想什么呢?从小就被教育好东西不能多吃,也不能贪吃,不然身子会不舒服,况且吃饭狼吞虎咽就更不允许了。可是偶尔出格一点点也可以吧?低头看着淑媛,淑媛已经听了朱妈妈的话,把芝麻糖包了起来,那根糖葫芦也已吃完,不敢再去看别的好吃的。
王璩握住她的手继续往前走,好在除了这些好吃的,还有别的好玩的,一行人继续往前走。时令已近年末,来置办年货的人不少,有些听口音分明是外乡人,置办齐了东西好回家过年。
王璩一行人进了家大一点的绸缎庄,朱妈妈已经又嘀咕了:“郡主,您要扯衣料,库里还有许多,不少是宫里赏下来的,哪是外面这些料子能比的。”王璩没有说话,府里的衣料当然是上好的,可是这一路行来,王璩已经发现自己身上这件最朴素的衣服,料子都明显好周围人一大截,索性扯一两身平常人常穿的,好让自己出来逛的时候不至于太过显眼。
伙计见她们一行人进来,急忙上前问要些什么料子,王璩眼一扫,只觉得眼睛都快晃花,红的粉的绿的蓝的,五彩斑斓在她面前,见王璩不说话,伙计还当她要等自家男人来做主,于是也就不阴不阳说两句。
掌柜的本不在意,这种人见的多了,往往是想扯几身好的,可是男人又不肯多出钱,常有在铺子里就起争执的,抬头看了眼低头继续打算盘,但猛然想起什么似的,急忙抬头又看,这一看看出端倪来了。王璩身上的素色袍子看起来很朴素,发上也只戴了根玉簪,可是那件袍子用的料子竟是贡缎,那根玉簪光华润泽,再看一双手如青葱一般,身边跟着的那个婆子手腕处不经意露出的竟是一对足金镯子。
看来这是哪府里的贵人悄悄出门逛,要是她看上自己店里的料子,来往时说上几句,自己店里的生意不就极好了?掌柜的忙从柜台后面出来,对王璩连连作揖,又让伙计去端茶备点心,热情洋溢地开始介绍起来。
掌柜突来的热情让王璩有些奇怪,但还是问了几句,挑了几匹衣料,都是这店里最好卖的那些。掌柜的越发肯定王璩是哪府里的贵人了,算账时候也少收了几文,朱妈妈在给钱时候,王璩听到耳边有女童艳羡的声音:“娘,那匹红绸真好看,等过年时候你也给我剪这么一身。”
掌柜的眉头一皱,嘴里嘀咕一句:“这些穷酸买不起也常来看,真是败兴。”说着转身又对王璩笑了:“这是找您的,您收好了。”商人的势利眼王璩已经看惯,就听到有个耳熟点的声音:“欢姐儿,还望着今日这针线卖得好价给你做身棉袄,哪能想着剪这么一身衣裳?”
王璩循声望去,对上的是一张有些面熟的脸,正是陪苏太君在京里的王五奶奶。
作者有话要说:该了的冤了掉,该放下的放下,该结婚的结婚。
我家初二是善良而不圣母的好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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