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又有何妨?”
……
大堂次席中。
那皎洁光辉洒落四周,不多时,便听得沈楚一声惊呼!
“我!我好像突破观心境了!”
光辉落在钱掌柜手心,他便颤抖着手:“老朽,突破立命了……”
神作出世,天地心慰,因此赐下才气,回馈天下才子。
有缘者,受此恩泽,修为大涨。
更有缘者,境界突破。
这便是曾凡、刘孔桥、苏青霄等人无论如何也要亲眼见证诗仙遗作现世的原因!
全场唯有此二人突破,旁人无比惊羡!
楼振江颤声道:“楼某生平得见如此异象,死而无憾了!”
然而还未结束!
漫天的光影中,悄然浮现一个巨大的身影。
好似一位身着白衣的先生,一手持三尺长剑,一手握琉璃玉盏,竟悠然而动!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
白衣先生狂诵《将进酒》,剑气纵横间,甘冽浓醇入喉!
“圣师庇佑!”公孙云天万分骇然,“她仅凭一人之力,便召唤出了圣师之相!”
且是这般从未见过的清晰与生动!
当下!
众多修文道者纷纷跪拜,口中高呼:“圣师庇佑!”
……
苏红鱼赤足坐在床头,冰冷的被子裹着她更冰冷的身躯;她将自身紧紧环抱,就好像每到寒冬腊月,夫人故意不给她火炉时,冬梅便为她抱暖的样子……
可此时,父亲与冬梅都被一道惨白的白布包裹。
据说死相可怖,苏红鱼恨自己,连去见冬梅最后一面的勇气都没有。她怕,怕自己熟识的那个娇小而躁动的小丫头,会突然变成冰冷而狰狞的模样。
她不能如此彻底地失去她。
忽然听到外面的喧嚣。
苏红鱼抬起头,星空下,清冷的月光洒在她淅沥泪痕的脸。
不!这不是月光……
苏红鱼瞪大眼睛!
这是空中那个巨大的身影,是他狂饮狂舞间,自然释放的光!是独属于他的光芒!
“那是……什么……”
无人确切地知道,这异象究竟持续了多久。
或是半个时辰,或是十个呼吸……似乎是失落于时间的缝隙。
直到荡气回肠的剑舞终于结束,身影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然后转身离去……
无数文道者泪如决堤,仍然忘我地喊:“圣师庇护!”
临行前,身影似乎回头,与苏红鱼对视了一眼。
陡然间,仿佛被身影手中长剑刺中灵魂,一股奇异的感觉传遍全身。
“他,不是圣师……”
一道光芒幽幽萦绕,苏红鱼突破了观心境。
……
“他不是圣师。”李无奇平静地目送身影远去,消失在浩瀚星海,而才气光束,也逐渐收拢,化作一线,直至消散如烟。
一切归于平静。
“他便是这首诗真正的主人;姓李名白字太白,号青莲居士,人称诗仙,又称谪仙人。”
李无奇肃穆地诉说着,就像是在完成一个神圣的使命。
李无心道:“哥,我们下去吧。”
……
一座座诗台仿佛一个个遥不可及的世界,李无奇与李无心下凡而来,仿佛那位在星空中醉舞剑的仙人也跟在身后……
景迁之孤独地站在台下,身影落寞。
李无奇兄妹经过身旁。
他将乾坤笔双手奉上,无奈苦笑道:“在下甘拜下风。”
李无奇大手将笔抓来,并不谦逊道:“承让。”
望着兄妹二人的背影,景迁之幽幽一叹,斜睨那四座诗台一眼,便道:“今夜此诗之后,何人还敢再登台?”
良久,公孙云天回过神来。
或许越是境界高深,便越能体会到这一首《将进酒》的了不起!哪怕是他,文道大儒,也未必做得出这样的诗!
于是万千感慨,都只化作这一句:“后生可畏啊……”
景迁之行至楼振江身旁:“老师,今夜能得一首《将进酒》,便不虚此行了。”
楼振江道:“何止不虚此行?这首诗的价值,远比你以为的要大得多。”
李无奇兄妹回到席位,诸多人向他们投去目光。
一旁的牛晶晶问:“无心今年几岁?”
李无心回答道:“回仙子,十五。”
“如今是何境界?”
“文道封极。”
牛晶晶便道:“以你的资质,若能入我兰香宫,三年之内,必修至涅槃境界!”
兄妹二人便对视一眼。
牛老大适时劝道:“兰香宫乃沁素山三大宫之一!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旁人也都劝道:“既能入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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