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甚高的阮河岳陷入一个怪圈,只得不断以那指掌天地的神通,一次又一次的将阳神震飞。>
那阳神尤为顽强,不知疲倦一般,压根不给他任何施展术法的机会。>
终于,在艰难震退阳神过后,阮河岳忽然察觉到自己的几处运转灵气的关键窍穴,竟然趋近麻木,任凭他如何催动,竟然毫无反应。>
而那阳神瞅准时机,也不再有所保留,递出自己当前最强的一拳。>
胜负揭晓,众人都不由得松了口气,可就在那一拳即将砸落之际,那尊阳神,突然维持>
着那个姿势一动也不动。>
拳罡,拳意,真气,消散的无影无踪。>
远处,本就遍体鳞伤的石松涛本体,在胸膛处缓缓钻出一柄飞剑,他当即倒地。>
那柄飞剑迅速飞向阮河岳,融入他的窍穴之中,他轻蔑一笑,伸出手指往那伫立在原地的阳神轻轻一弹,阳神身外身旋即烟消云散。>
「卑鄙无耻!」>
「无耻之徒!不是说好不用飞剑!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牲!言而无信!」>
天幕之下,人们终于意识到是阮河岳出尔反尔,背后伤人,不仅破口大骂。>
「尔等宵小,也配让我阮河岳讲信用?」阮河岳放声大笑,一步一步走向那一息尚存之人。>
他望向远处的海平线,然后缓缓收回目光。这一次出门远行,为的就是让这世道好好磨一磨他那飞扬跋扈的道心,不让像是搬运山岳这样的脏活累活,哪里轮得到他这个阮家大公子来做。>
但是现如今看来,什么砥砺道心,都是不值一提,现如今唯一的麻烦,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将这一船的人全部杀死,然后将这头鳌鱼收入囊中。>
要么不做,要么做绝,就先从这个不自量力的蝼蚁开始。>
他自方寸物内取出一把佩剑,扔掉剑鞘,高高举起长剑,一剑劈向石松涛。>
一声脆响过后,阮河岳惊奇的发现,自己的长剑竟然被人徒手挡住。>
来人是个身穿青衫,气宇轩昂的少年,更重要的是,自己的九个剑修打手超过半数死于此人手中。>
「是你?」阮河岳惊呼道。>
「正是在下。」夏泽笑道。>
「有何指教?」阮河岳上下打量夏泽,有些疑惑此人究竟是如何穿过自己那座棋盘壁垒来到此处。>
「既然是武夫,自然是要问拳,阮公子还有余力否?夏某旁观二位拼杀,技痒难耐。」说着,他随手抓起瘫倒在地,一息尚存的石松涛,轻轻一抛。>
天幕之下,董慎言高高飞起,将那昏死之人接住。>
「就非的找死?」阮河岳莫名对眼前少年有着些许忌惮。>
夏泽依旧是满脸的温和笑意,甚至连连点头道:「是啊,阮公子能否像先前那般,让让我,不用飞剑和符法。」>
此言一出,天幕之下的某些人不仅破口大骂,这少年是不是脑子有问题,那阮河岳此前答应的多么的干脆利落,最后还不是用飞剑把石松涛给阴了,跟他要承诺,那不是脱裤子放屁吗?>
但还是有一部分人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个少年能够轻而易举的穿透天幕,来到棋盘之上,断然不是等闲之辈。>
阮河岳眼神阴鸷,两手藏在宽大袖袍内,暗自结印施法,运转灵气,沉声道:「动手之前,能不能先报上大名?等你死了,也好托人将你的骨灰送回去。」>
夏泽点头,同时缓缓一个古朴且拳意浑然天成的天地两仪桩,朗声道:「武夫夏泽,请指教。」>
一时之间,人群鸦雀无声。>
武夫?不是剑修?好家伙好大的财力,一个纯粹武夫竟然养了六把飞剑?>
阮河岳更是气的牙痒痒,这小子,果然是装出来的,奈何那九个蠢钝如猪的家伙竟然白白折在他手里。>
天幕之下,董慎言派人安顿好受伤不轻的石松涛,走到吞天身旁,像是有意要逗一逗这个小娃娃,于是笑道:「小娃娃,你觉得你家公子与阮河岳捉对厮杀,谁的胜算大一些?」>
吞天看了他一眼,默默回望头顶战局,沉默不语。>
如此不给脸的举动,董慎言倒是没有生气,而是加大火力撩拨道:「阮河岳这人虽然卑鄙无耻,但是实力还是有的,若是以飞剑辅以拳法,你家公子>
兴许能战平,若是阮河岳动用了那尊搬山力士助他攻伐,我看夏公子胜算不大。」>
陈坛静不知何时走到他们二人身边,背着手强装镇定,老气横秋道:「老前辈眼光实在是毒辣,我看公子此战定当凶险无比,还是多加小心为妙啊。」>
这丫头这不是当着外人的面,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吗?陈洞幽嘴唇微动,刚要开口发问论述一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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