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不要阻拦我!”
竹取翁急忙跑出一看,六个人闯进了府里,其中一个人拿着一个棒,棒上挂着一个字条,写着请愿的文字。那人跪下说道:“我们是内匠寮的工匠,小的叫做汉部内麻吕。我等六人奉车持皇子之命,为了制造镶满宝石的玉枝呈与皇子,昼夜赶工,皆已精疲力尽,然而不曾得到一文工钱。虽然失礼,我等想是否皇子殿下的侧室辉夜公主,能否代为支付,把我们应得的酬劳支付给我们?”
“侧室?”
竹取翁一愣,随即把请愿书给了辉夜姬,辉夜姬细细查看,上面写的内容正是和他所说的差不多。
辉夜姬不住摇头,提笔写了一首诗。
“花言巧语真无耻,
伪造玉枝欲骗谁。”
写完,便将这诗连同伪造的蓬莱玉枝一起奉送给了皇子。
皇子想起身回家,觉得不成样子;照旧坐着吧,又觉得难为情,于是只得一直低头躲着。直到天色渐黑,才偷偷从辉夜姬府上溜了出去。
辉夜姬把先前来府上闹腾的六名工匠叫了过来,感谢他们,一一付给了他们很多钱,六人拿着钱兴高采烈的回家,岂知在路上被车持皇子叫来的人打了一顿,钱也被抢走,只得四散逃命。
事已至此,车持皇子叹道:“我一生的耻辱,无过于此了。不但不能得到所爱的女子,而且被天下人耻笑。我再也无颜见人了。”
从此他便失了踪,家臣们带了许多人一同寻找,终于在山里找到了饿死的车持皇子。
他的葬礼草草的举行,大家分了他的家产四散逃去,只有一个脏兮兮的小女孩跪在他的身边哭得很伤心。
“家产都没了,人也没了,有什么好哭的?还不如赶紧去拿一点东西,以后好嫁人。”
有好心的人来劝这个小女孩,而小女孩只是摇头哭泣。
而辉夜姬对于此,只是说了一句“深感抱歉”。
辉夜姬的名气愈发的大,就连御帝也被惊动了。
本来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念那位前些日子来拜访过他的金发公主,但是这些日子她都了无踪迹,御帝就把心思投在了这位声名鹊起的辉夜姬身上。
生怕这位辉夜姬如同那位金发公主一样消失掉,他干脆直接亲自前往了辉夜姬府上。
“这、这——御、御帝——”
竹取翁赞歧造被御帝的突然造访吓得魂不附体,御帝示意他不要紧张,带着自己去找辉夜姬。
竹取翁赶紧带路,于是御帝在屋子里见到了辉夜姬。
辉夜姬见到有人进来,连忙用袖子掩住脸,就向着里面走去。但是御帝已经看到了她的脸,并震惊非常,就想着把她拉出来,直接拉到马车上载回宫里。
但是,他的手一触碰到辉夜姬的瞬间,辉夜姬就消失了。
“啊呀,真如赞歧造所说,不是一个普通的人!”
御帝这般想着,赶紧说道:“好,好,我不再想着带你回去了,你再出来让我看一眼,我这就回去!”
于是,辉夜姬便现出了原形,出现在御帝旁边。
御帝看了辉夜姬的原形,恋情愈加热烈,不能自制。然而无论恋情如何热烈,现在已经毫无办法了。他便向竹取翁道谢,说竹取翁能让他看到辉夜姬,他很高兴,应予褒奖。竹取翁也很感谢,拿出酒食来招待皇帝的随从。
自此以后,御帝觉得经常在他身边侍奉的女子们,和辉夜姬一比,竟是云泥之差。以前所称为美人的,同辉夜姬比较起来,完全不足道了。御帝的心中,经常有辉夜姬的幻影留存着。他每天只是独自一人郁郁不乐地过日子。
但是,这一段时间,老婆婆发现了一件不寻常的事。
每到有月亮的晚上,辉夜姬都会到钓殿一个人安静的仰望月亮。从她的脸上,能看到悲伤的神色。
“小公主,你最近是怎么了?”
一天晚上,老婆婆把辉夜姬叫到了房间里,竹取翁也神色严肃的跪坐在一旁看着她。
“是啊,每天晚上都一个人静静的看着月亮。”
竹取翁接着说道。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不,没什么事。”
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辉夜姬的脸上全都是悲伤和留恋的神色。
“不不,怎么可能没事?”
竹取翁和老婆婆都盯着她。
“我们是你的父母,从你的眼神就可以看得出来。”
“真的……没什么事……”
老婆婆微微摇头,把辉夜姬抱在怀里。
“对我也说不出口吗?”
温柔慈祥的声音一下就把辉夜姬的防备击碎得一干二净,她大哭着抱住了老婆婆。
“我,我不想回到月亮上去!我舍不得你们,母亲大人,父亲大人!”
“月亮?”
竹取翁和老婆婆震惊了,十分不解的望着哭泣的辉夜姬。
“这个月十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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