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摇了摇头,总觉得这样会把人养得娇气,她道:“早一天知道命运无常,也好早一天作准备,这蓬莱……也不是万全无忧之境。”
“怎么?”白泽顿时蹙眉,他敏锐地察觉到老妇人这是隐隐在担心蓬莱也可能被牵扯到与魔族的大战中。
老妇人道:“前些日子老身发现岛上禁制有多处疏漏,有些年代已久很难再修补,若是遇上魔物,少还是要惊扰上仙。”
白泽本人极不善战,顿时头痛道:“哪里有疏漏的地方,明日你带我去看看。”他多设几个禁制还不行吗?
“还有上岛的迷阵也该换了。”
“换换换!”
等到白泽一脸被人榨干的表情从淡笑的老妇人身边离开,这时的白蔹已经坐在朱雀的屋子中了。
岛半山腰上最高的一棵树,朱雀上一次来在这里搭了个木屋,虽然简陋,但有床有桌,看起来十分自在。
他有些掩饰不住的得意道:“你可以和我一起住。”
“和我住也行,就是那个!”玄武往屋的窗外一指,只见不远处的海滩上也有一间木屋。
白虎扒在门口,左看右看,很是羡慕,“我也可以搭一间屋子,那就是我自己的了!”
白蔹结结巴巴道:“我……我也要自己搭房子!”
正好这时候白泽一个纵身跳上了大树,听到几人的谈话后站在门前哭笑不得道:“草和我一起住,你们这房子下个雨就得塌。”
朱雀顿时脸上一红,嘴唇张了张,没敢反驳。
玄武挠头道:“这不是没有下雨嘛。”
白虎立马就见风使舵道:“那我要和上仙一起住。”
“好,我就住在山洞里。”白泽不怎么管几个半大的少年,在他看来,只要玩得不出格就行,他只上前牵住草的手道:“不可以离开蓬莱,其他随你们高兴。”
白泽牵着白蔹去了正经的能住人的地方,是一个山**,走进去别有洞天,比朱雀他们自己搭着玩的木屋不知道周全多少倍。
白蔹怔怔地望着这里的景色,山洞、水、大树,和黑住的地方好像……
他以为是真的回到了十万大山上的蛇窟,忽然就甩开白泽的手往洞**深处跑去,一边跑一边喊道:“……黑……”
“黑?”白泽愣了一下,赶忙追去道,“狐狸,你要找谁?”
白蔹站在洞**的最里端,这里的布置和黑住的洞**不一样了,他好像也明白过来是自己认错了地方,默默地低下头来。
白泽以为他是在想殷寒亭,只好哄道:“龙君他很快就会来接你,而且这里有很多好玩的地方,我只怕你到时候还舍不得走呢。”
白蔹故作轻松地点点头。
白泽就学着殷寒亭那样摸摸他的额角。
因为一天都在赶路实在疲惫,他们简单洗漱后就上1床躺下。
白泽望着不住地往他身边靠的白蔹,有些好笑地想起之前在昆仑山上,殷寒亭那草这里不给摸那里不给看的吝啬模样,实在是没想到吧,最后人还不是落他怀里了。
起来,他还喝过草酿的酒,那时候觉得草的酒中带着一股清甜,醇香之后回甘,这明草本身并不是一个阴沉的人,所以他对草的观感一直很好。
再到后来听了一些事,虽然不知道太多细节,关于殷寒亭,关于崇琰,多半是他道听途。但即使是这样,他也能把真相拼凑个七七八八了——殷寒亭似乎和他讲过,崇琰的原身是镜。
这里面弯弯道道真要细究起来,是怎么也不可能理清的,怪只能怪当时的殷寒亭太过锋芒毕露,他提醒过他,却没想到最后这个因果会落在草身上。
大概殷寒亭自己已经后悔极了吧,毕竟连他一个外人都能感觉到,龙君殷寒亭对于草的喜欢,已经满得溢出来,把冰封连绵的积雪都融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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