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尖瘦矮个子的那个人连忙跪地,一脸仓皇,随后义正言辞,完全没有语无伦次的感觉,反而脱口就道:“草民冯顺远拜见大人!大人,没错的,就是这个人!我们那天晚上见到的就是那个人。”
丁御史将的眼神在他们周围扫动着,听了冯顺远的话,也勾起了嘴角,悠然道:“你可要说仔细了。”
冯顺远跪地,道:“大人,那天晚上我们刚下工回来,走的是偏路,正好看见了兰娘,谁人不知道兰娘是个寡妇,心想着,兰娘是在和谁见面,怎么这样鬼鬼祟祟,但一过去!”
“过去怎么了?”只见他卡在了那里,而一边的官员连忙催着问道。
“过去后就看见了柳护卫,他们像是在吵架,我们一看,兰娘怎么能被人欺负呢,就想着上去说嘴几句,但莫护卫不依不饶,咄咄逼人!”
莫真怒斥:“你撒谎!”
莫真站出身来,恭手道:“绝无此事!当时是他们突然出来训斥兰娘,我和兰娘闲聊几句,哪里有过争吵,反而是他们,一出来就言辞不善。”莫真回首冷冷瞪一眼:“你们现在偷梁换柱,倒是好心思!”
谢轻谣沉眉,只见那边还在争吵,耳边嗡嗡的,她冷眼旁观,只是瞧着这几人应对如流的模样,便已经知道,这几人一定是准备好了才来的,恐怕早有人给他们耳中灌了迷魂汤,现下才敢这样放肆。
方城主听着下面声音越拉越大,拍案道:“肃静!肃静!”说着,他站起身来,凝视着冯顺远,眯眼质问道:“你说的话有何证据?”
冯顺远想都不想就答道:“大人,证据是没有什么,但是人证有啊!您看我这几个兄弟,当时就是一起的,都看见了莫护卫和兰娘。他们能作证!”
一边跪着的几个人,一听,脸色一红,他们的心理素质可没有冯顺远那么好,只观神色便知道有些忐忑,他们也不敢乱看,就低着头,弱声道:“啊……是啊……就是的……我们看见了……”
冯顺远一副悲痛的样子,手握拳捶着地面,眼眶红着,当真一副悲切欲绝的模样,下面的人也被他的样子感动到了。
他粗声道:“若是还要人证……唉,我们村子里的人都死完了,也没有其他人能出来作证了!”
丁御史在上面道:“这么说来莫护卫嫌疑最大?”
在一旁听着的王五立刻跳脚道:“不对!是柳护卫!因为我当时听见莫护卫说什么奉柳护卫之命来……下毒,对!就是听着莫护卫亲口说的,什么下毒啊之类的,兰娘也是一口一个柳护卫。”
下面人一惊。
冯顺远在一边应和着。
堂上有几个小官员,私下悄声道:“莫护卫一向跟柳护卫亲近,两人近乎形影不离,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说不准呀,人心叵测,可是柳护卫有什么理由要这么做啊?”
这句话,也是堂内所有人在想的,柳护卫有什么理由要这么做呢。
谢轻谣道:“各位大人,我行的端坐的正,从来不行苟且之事,处事向来小心翼翼,我在梁城并无依靠,也无利益纠葛,怎会无缘无故的要害这么多人呢?”
冯顺远骂道:“谁知道你这种人嘴里说的有几分真话!就是你害的兰娘!亏得我们村子里的人大多数都敬重你,当你是亲人一般对待,结果你竟是耀武扬威,借了王爷的胆子,整日里还欺负村里人,现在又闹出这样一档子事!依我看,就是你!除了你,再没人了!”
王五也道:“没错!要么就是兰娘知道了你什么事情,否则你们怎么会争吵?”
下面跪着的一个人又道:“说起兰娘……我好像之前听兰娘说过,她说晚上经常有动静,就在那边的草房子里。说完的第二天她就见到了莫护卫,而莫护卫又是奉柳护卫命令来的……”
那几个人冷哼一声。
堂外的百姓如今都心中憋了火,铁证如山,又有人证,桩桩件件,哪一个听着都是有理的,人们心中越发寒凉,也更加悲愤!
“这种蛇蝎心肠的人,千刀万剐都不为过!证据确凿她还想抵赖!?曾经我还觉得她不错,现在当真是错看了人,瞎了眼!”
“什么不错,这种人仗着自己身上有点武功,到哪里不欺负人?自己不就是个破护卫吗,狗仗人势!”
“求官府给个公道!必要严查!这种歹人绝对不能轻易放过!”
尽管下面人不相信,但是上面又有人道:“对了!有个人不是城北的,之前得罪过柳护卫,好像也死了!”
谢轻谣迅速和郑含对视一眼。
之前,她给过郑含一个人名,便是让郑含去查,上一次被她带回来教育一顿又放出去的那个人的安危,结果查回来此人不见踪影,住的地方也是找不到,像是在梁城消失了一般。
有人连忙道:“就是城西那一家子,叫张三!我可知道,被人一剑封喉!可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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