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种人么?”
丁御史眼狭一促,笑了笑:“定是那偷奸耍滑的歹人!”
若是曾经,南宫承煜根本不讲丁御史这种人放在眼里,但如今有了事情,但凡是个蚂蚱都想出来蹦一蹦了,南宫承煜嗤笑一声,不再说话。
丁御史道:“殿下,你也看到了,既然是柳护卫先伤的人,那他们也算是自己防卫罢了,这种小事也用不上殿下操心了。”他语气一转,笑道:“只不过柳护卫现在还是戴罪之身,并未洗脱嫌疑,如今这样光明正大的留在院子中,也难免人心不稳,若是让百姓知道了更是寒心,还望殿下叫出人来。”
南宫承煜气定神闲的站在一边,丝毫没有出声的意思,
丁御史心中一沉,侧身,看向那边的牢头,怒斥一声:“不论如何,柳护卫还是被你们伤到了,该罚也是要罚。”
牢头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连忙叫喊道:“冤枉啊!大人!大人我再也不敢了!您就放了我吧!?”
丁御史上去就是两巴掌,骂道:“梁城的官府当真是把你这种人养出了毛病!来人,压下去给我打!我没出声不许停下!打完了立刻给我扔出去!”
牢头瞪大眼睛,哗一下就哭喊出声,磕头道:“大人!大人!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您放了我吧!河督大人饶命啊!河督大人,是我有眼无珠!我以后不敢了啊!”他又跪着抱到了丁御史的小腿,丁御史一脚踹开他,只见他翻滚在地上,还是痛哭流涕,随后就被人拉出去按在凳子上打板子了,丁御史不喊停就会一直打下去。
外面瞬间传来哭喊叫声,十分惨痛的样子。
外面板子的声音十分沉重,伴随着阵阵求救的呼喊,众人都是沉默不语,纷纷垂着头,生怕说错一句话下场就和牢头一样。
在场的也就只有南宫承煜风轻云淡,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而丁御史则是带着笑道:“殿下,您看,下官也将人处置了,这下您觉得呢?”
丁御史手背后,笑道:“下官来梁城前,曾有圣上召见,圣上给了下官一纸诏书,专命下官前来监察,殿下若是阻拦,便是违逆圣上的旨意……当然,下官知道殿下是断然不会这样做的。”
丁御史确实聪明,软硬皆有,将该惩处的人惩处了,又将圣上旨意放在前面,仔细瞧来,南宫承煜确实难以留人。
但在房间里听着话的谢轻谣却知道,南宫承煜还在等待。
“滥用私刑,签字画押,可算作数?”南宫承煜道。
丁御史沉声道:“这签字画押可都是说不准的,殿下,谁也不知道是不是柳护卫自愿签的,也没有人能证明柳护卫是被迫签的。如今不清不楚,这证书嘛,倒不如先保留着。”
南宫承煜道:“本王倒是觉得,这一纸证书是作假的。”
话被南宫承煜这样赤裸裸的说出来,丁御史脸上一时间有些挂不住了。
丁御史道:“殿下,这个下官可做不了主。”他话声一顿:“圣上给的……”
“丁御史,你可要想清楚了。”南宫承煜打断道。
丁御史一愣,半响,才道:“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南宫承煜上前一步轻声道:“做事留一线,你拿圣旨来压本王,是当真以为本来下派来梁城就没有圣旨?丁御史,这御史的位置你能否坐下去,就看你的本事了。”
也不怪南宫承煜动怒,丁御史拿着圣旨来压人,本就让人心中不快了,现下更是用话来搪塞,南宫承煜就算忌惮圣旨,此刻也是冷冷出口。
丁御史眼中一冷,随后沉声道:“这证书,……可有可无,索性证据都已确凿,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丁御史让步了。
“殿下现下能否将人交出来了?”
南宫承煜转身,阖眼,道:“本王将人送到你们手上,但你若是再敢伤她一分,本王决不轻饶。”
丁御史道:“下官明白了。”
谢轻谣还是被丁御史的人带走了。她被带出小院时,看见了那边已经被板子打的晕厥的牢头了,丁御史则是一脸嫌弃,呵斥道:“还不赶紧把这人丢出去?留在这里不够碍眼的?”
谢轻谣侧目看向丁御史。
这一次,回到牢中,安宁了很多,没有人来骚扰她了,南宫承煜也放了话出去,至少能保证她在牢里的时间是能安稳度过的。
思及此,谢轻谣也知足了。比起刚进来时的破破烂烂的牢房,现在这个牢房已经顶级豪华至尊版了。
小院中没有了谢轻谣,似乎又是那样的静悄悄,莫真今日一直冷眼旁观,没有说过一句话,那一巴掌她也忍住了,不会多说一句,不过是一巴掌的事情,当务之急是要找到证据救出谢轻谣。
至于旁的,能忍则忍,忍不了就秋后算账!
莫真没有禀报南宫承煜,而是独自离开了小院,直奔城北,一路上,有人认出了她,都是避之不及,纷纷唾弃:“这不就是那个害人精身边的人吗!我告诉你们,他们就是一伙儿的!都是居心不良!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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