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意不满意。你这个回答最多只解释了为何自己看起来这般年轻,却没有说及其他人。物二叔先不必说,但至少我看景大叔也应该算是个爱花之人吧……
花嗅香昂首望天,良久不语。梵溟轩看花嗅香的神情肃然,心头打鼓,不知是否自己问错了什么。人有所思,形诸于色。花嗅香沉声道,我与水乡主皆是袖手尘事、逍遥世外的性子,而景大哥与物二哥却都视祖上遗命为不可推卸的责任,自然要容易老得多了。小弦心中大奇:有什么祖上遗命?花嗅香眼中暴起精光,旋即黯下:这个问题我已经可以不答了。梵溟轩撅起嘴:不答就不答,我迟早会知道。花嗅香长叹一声:这件事你最好还是越晚知道越好。亦不多言,就此飘然而去。
梵溟轩回到点睛阁的时候已是深夜了,景成像见他这么晚才回来也不多问,随便嘱咐几句便匆匆离去。
梵溟轩躺在床上思潮起伏。这一日发生的种种事情逐一袭上心头,只觉得这神秘的四大家族中实有太多难解的谜团,思来想去,小脑袋想得生疼,就连武功被废之事都淡忘了。辗转到半夜三更时分,仍不能入眠。
好不容易睡着了,在梦中似进人了花嗅香所讲的四个故事中,犹见那挑水的高僧、荒野的棋抨、复仇的剑客、求道的过客……最后却是来到一座大山中,循着那浑若仙音的琴声来到山顶,抚琴的温柔乡主水柔梳转脸对他一笑,却忽地变做了水柔清……
第二天,梵溟轩一觉醒来,竟已是日上三竿。
桌上放着一碗清粥,两个鸡蛋,却不知景成像何时送来的,想是看他睡得香甜不忍打搅。梵溟轩心想:景大叔虽然没有完全治好自己的伤,对自己确实不错。梵溟轩正觉腹中饥火中烧,爬起身来几口将一碗粥喝个底朝天,慢慢吃着鸡蛋,寻思是否去温柔乡见见水柔清。突然想到昨日莫敛锋既然来过,还与自己说了那些话,自然不会再阻拦水柔清来见自己,而她却为何现在还不来?或许她自有她的玩伴,本就看不起自己这个废人……一念至此,顿觉自卑。又想到昨夜花嗅香说起这几日四大家族正忙于六十年一度的行道大会,只怕整个鸣佩峰上就只有自己一人如此清闲,又何必去打扰别人……
似他这般正值情芽初萌的男孩子,本就敏感多心,加上对水柔清那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在心头作祟,不免疑神疑鬼一番,索性拿定主意要等她先来见自己。
只是他实在闲极无聊,翻了几页医书便觉无味。望着对面的大书柜,心想或许其中还有什么可看之书,当下便去书柜中一阵乱翻。抽出一本厚书,却见其后的柜面镶着一根铜管,隐隐还有细微的语声传来,却是听不清楚。他虽知偷听他人说话不合江湖规矩,终耐不住心中好奇,便抬张椅子垫在脚下,伏耳过去倾听。原来那铜管正接在点睛阁数步外的通天殿中,却是景成像以防有人擅闯通天殿所用,谁曾想鬼使神差地被梵溟轩发现了书柜后的秘密。
只听一人低声道:若是林青知道了这件事,只怕不肯干休,景大哥打算瞒着他么?正是那英雄冢主物天成的声音。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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