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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古云便来到了城区边缘的一个小院子里，这里人烟稀少，让古云差点以为到了荒郊。
小院的木门残破不堪，隐隐能听到里头有人咳喘，但古云分得出那并不是古鸢的声音。
轻轻推开院门，古云看到了那个在院子角落里熬着汤药的老婆婆，七十来岁的年纪，身子痀偻，看起来弱不禁风。
那老婆婆眯着眼睛，想要看清来人，但奈何老眼昏花，眼前只是两个人影，看不清相貌。
“你们怎么又来啦？这个月的灵晶不是已经交了吗？”此处平常无人到访，她倒是把古云二人当做了四处压榨平民的官兵。
古云无奈地摇了摇头，开口道：“老婆婆，晚辈古云，是……古鸢的哥哥……”也不管这老婆婆认不认识自己。
“古云？古鸢的哥哥？”到底是上了年纪的人，想了半晌，终于叫道：“哦，我想起来了，清莲那丫头和我说起过你，你真是古云？”
“正是。”古云难得的语气温和了些。
老婆婆又犹豫了一会，见古云没有强闯而入，便道：“你和我进来吧。”
二人走入那有些狭窄整洁的房中，郁修识相的站在门外没有进来。
“鸢儿这孩子也是命苦，无父无母的，要不是清莲和她那几个姐妹，境遇可就惨了，你这当哥哥的也是，出去好几年也不见回来……”老婆婆一边絮叨着，一边带古云走到内里，拉开了那发黄的纱帐。
古云听着她的埋怨，没有反驳，等纱帐拉开之时，他呼吸才急促了几分。
她还是那般美丽……
长长的睫毛，小巧的琼鼻，略显青涩的胸脯上下起伏，气息平稳，只是……她已一年没睁开过双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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