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有趣味地蔑视兆惠:“走吧,兆惠大人。额娘赏你恩典,你还哭干啥?”
“郡主,求求您帮帮微臣吧!”兆惠如发现新的救命稻草一般,转身爬过去长臻身边,拽着她的裙角,“明月她不是有心的,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训她!”
长臻扯回裙角,啐一声骂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要怪,就怪她自己,干什么不好,偏偏要跟白常在牵扯。”
“郡主,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明月吧!”
费扬古冷面看着兆惠摒弃尊严乞求,心里终究不忍,别过头去道:“臻儿,适可而止吧。”
他知道长臻抓住这个机会,绝不会放过曾经羞辱过她、羞辱过科尔沁的贺兰明月,璟珂金口玉言,贺兰明月这辈子再也甭想生出儿子。
“走吧,兆惠大人,不介意我去你府上走走吧?”长臻笑意如花,一手扶起虚脱无力的兆惠,径直往门外走去,还一边高喝道:“藿香,紫苏,备车马!”
房间内,喧嚣刚刚消停,璟珂饮了温度适中的参汤,长嘉接过空碗,递上手绢,略有些担忧道:“额娘,这样惩罚贺兰福晋,会不会太过分了?”
“你觉得额娘做错了?”
看璟珂浅浅笑意,长嘉轻轻摇头,叹息道:“不,额娘能饶她性命已是开恩。”
她自跟在璟珂身边,知道除非是把璟珂惹急了,否则她不会出手毒辣。要不是那日贺兰福晋因为兆惠回去责骂她而怀恨在心,也不会把兆惠背地里调查白常在的事情透露出去,璟珂就不至于被白常在下了巫术昏迷几个月。
长嘉真不知道应该为贺兰福晋感到喜还是感到悲。喜的是,她终于如愿以偿为夫君谋得更高的职位;悲的是这个代价实在太大,这辈子她恐怕再也生不出孩子。
姐姐的记仇,额娘的心狠,长嘉看在眼里,只能烂在心里。再看不过眼,也只是叹气。
璟珂心知女儿善良温柔,也有些愧疚今日让她看到一些不好的事情,轻轻拉过她的手,柔声道:“嘉儿,你相信额娘,不管如何,额娘都会保护你们,不让你们受伤害。”
“可是……”欲言又止的长嘉顿了顿,才弱弱开口道,“就因为贺兰明月口无遮拦伤了姐姐,额娘就纵容姐姐以牙还牙?”
“你姐姐心里堵得慌,由她去吧。”
璟珂对长臻的纵容,正是长嘉见不惯的事情,自到大,长臻泼辣跋扈,经常与阿玛额娘闹别扭,引得他们把注意力都放在姐姐身上。而她,却是乖巧懂事,是阿玛额娘不用操心的乖孩子。
长嘉很懂事,但更不想璟珂总是放任姐姐这般胡闹,“额娘,你这样会害了姐姐。贺兰福晋一旦喝了红花,今后跟姐姐就真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以和为贵不好吗?”
“嘉儿,你姐姐不是孩子了。”
璟珂轻轻抚了抚长嘉的脸庞,含笑道:“你是额娘的骄傲,从未让额娘操心。嘉儿,额娘爱你。”
“额娘,我不认同你们,但是作为一家人,我也不会与你们对抗。”长嘉太清楚跟姐姐唱反调的结果了,或许她是需要时间来静一静,消化今日的事情。
长嘉为璟珂盖好了被子,转身离去。
关上门之后,璟珂独自一人细想了最近的事情。白常在现在就是个活死人,再也不能兴风作浪,她的侍女央拉当天夜里被发现坠井身亡。宫里头人心惶惶,大家都彻夜未眠,瑾瑜抱着和龄公主守着烛光过了一夜,纯贵妃则在庵堂里诵经至天明,嘉贵妃连连吃了好几晚百合安神粥,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愉妃更是跪在菩萨面前忏悔,而令妃尽管心里头胆颤仍表现得很平静,举着本书看到五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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