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我耳朵里又出现幻音?”卡西比亚犹疑地四下张望,老天,但愿不是他的臆想。当他看到一棵参天大树上的黑袍人后,兴奋地飞跃下地,脚下的腐草和臭泥浆四溅而飞。
疤脸教父坎休脸上浮现起一丝无比难看的笑容,“这里的光景如何?是不是一个枯燥的光景?。”
“是的,是的,我快枯燥而死了。”卡西比亚跑到树下,仰望着即将接引他的“神”,满脸都是急切。
“枯燥……那么你正需要时雨滋润了。”坎休祭祀大袍一挥,将卡西比亚拉了上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孩子,告诉我,你都做了些什么?”其实他想问的是:你是怎么躲避巨兽袭击的,刀螂怎么忽然消失?但他还是忍住,既然这孩子以前有秘密不说,以后也不会轻易开口。问也白问。
卡西比亚将他来到丛林里的一切,竹筒倒豆子般一口气说了出来。当然,自己利用阴煞地脉的事情隐而不谈。这事要解释起来,就得把自己前世的风水知识全讲一遍才行。
虽说卡西比亚没奢望得到疤脸教父的表扬,但出他的意料的是,坎休祭祀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伸手拿过了卡西比亚手上的匕,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空中蓦地浮现出七朵黑玫瑰。玫瑰消失之后,疤脸一指对面的那棵大树。
树上的枝枝叶叶和果实如暴雨般下落,霎时间,只剩一根光秃秃的树干。
“黑玫瑰之救赎!我只能刺出七朵,而之前有人能刺出十一朵。”坎休将匕递回卡西比亚的手中,道:“这把救赎之匕送给你。你是我唯一的教子,教父希望你能够站上巨人的肩膀之上,这样,才能看得更远。”
坎休祭祀五指分开,画了个咒符,大袍一挥,黑色的空间豁然开裂。
等卡西比亚回过神来时,他的人已经站在教堂的青石板上。午后的阳光透过天窗,斜斜照在他脸上。
“回去吧,郝来布等急了。这半个月,他天天都来守在教堂门口,哼!若不是看你的面子,我……。”
卡西比亚跑到门口,又回过头来,问出了藏在心头半个月的问题,“亲爱的教父大人!关于我的安全,我知道您会在一旁关注我,但半月之久……要是事情紧急,您来不及挽救呢?”言外之意,我岂不是死得很荒唐。
“强者自强,我是你教父,但不是保姆,不是你要跌倒,我就会跑去掺扶,只有自己能够站起来的人,才值得我去帮一把!你可以休息一天,我再送你进去!”
其实,卡西比亚问完问题,脚步已经踏出房间,因为他完全猜得到答案。他此时更关心教堂里的神秘小女孩还在不在。
即使他听到坎休最后一句话时,心底有些麻。但满脑袋里全是期待的他,眼睛还是闪亮起来。
小女孩和老麽麽都在。
令他惊喜的是,小女孩次抬眼看向他。
那目光像是在说:你去哪里了?我在为你担心。
在她清澈目光的注视下,卡西比亚忽然皱眉抽了抽鼻子。自己身上传来一股难闻的恶臭,别说她人,就是自己闻起来都有种立刻钻入地缝的感觉。
加上自己衣衫破乱而肮脏,使得本想开口打个招呼的他瞬时低头冲出教堂。
“郝来布,快,快回家,我要洗澡……”
“他……很有意思。与我认识的所有人都不太一样。”望着卡西比亚狼狈而逃的背影,小女孩自言自语道。
老麽麽闷哼一声,似乎非常不满,死鱼般的眼睛射向教堂深处,声音干冷道:“他去了幽冥深渊,第一层。”
“这不是他们教廷里狩猎者的训练模式?他……”小女孩好奇道:“嬷嬷!他有可能进入第七层吗?”
老嬷嬷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地道:“如果小主人不希望他披上虚伪的教袍,我会阻止他再次进入。第七层?百多年都无人敢入。”
“不,嬷嬷!让他去吧,我不想影响他的命运。”小女孩的嘴角裂开一道优美的弧线,喃喃道:“嬷嬷!我一向信任您的塔罗术……”
老嬷嬷脸上闪过一丝怜惜,叹息道:“如果再等三十年,我一定可以突破神阶,逆天砸开命运之锁,但现在,那滴血是我们唯一的解决之道。小主人,请耐心等待,机会随时有可能出现。”
“三十年?”小女孩淡淡一笑,伸出白玉般的小手,抚摸着老嬷嬷的膝盖,柔声道:“我不想活那么久,给我十年,我就非常满足了。”
“小主人……”老嬷嬷瘦小的身躯出微微颤抖。
“没事的,嬷嬷!我很快乐!”小女孩忽然起身,“我们回去,明天……再来。”
然而第二天,小女孩却没有看到卡西比亚。
因为卡西比亚比她早半拍进入教堂,马上就被坎休祭祀送入了“幽冥深渊”。
尽管卡西比亚不太情愿,但勇于面对事实的他还是开始挥动“救赎之匕”。接下来的日子里,利用无处不在的“地脉阴火”,每一天死在他匕下的野兽多达十只,其中“木头”的体积和凶悍程度不断攀升,它们的行动率不断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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