祀的眼睛忽暗忽亮,“为什么?”
“直觉!”许措一副诚实的口吻。
“孩子!我已经过了作老师的年龄,再说,我能教你什么呢?”坎休祭祀笑道:“告诉我你的名字。”
“卡西比亚?特伦鲁斯。”
“特伦鲁斯家的那个……十一年没出门的孩子?”
在他的盯视下,许措的眼神闪烁着孩子的单纯,实话实说道:“是的。”
“今天是第一次出门?”坎休祭祀不疾不徐地道……
“是的,坎休祭祀!”
坎休祭祀突然站起身来,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灰眸里流露出微微失望,半天才说:“孩子!你站在命运的险途上,前途茫然,困难重重。”
许措何尝不知道自己将面临的困难,也许比坎休祭祀所想的还要艰难数倍。他只是本着自己两世为人的信心,清脆地回道:“我不怕困难!”
坎休较为欣赏地点了点头,暗暗感叹,聪明的孩子!可惜啊!这孩子身体毫无属性亲和力,属于庸才体质一类。再说,这孩子本身就代表着麻烦。
“孩子!回家去吧!”坎休祭祀说话间,缓缓向教堂里室走去。
许措凭借一个风水师的本能,一旦让这个恐怖的祭祀走进里室,他的命运轨迹就不再由自己掌握。到时候这个死局就成为真正的死局,永无生机。
“不,您要收下我。”许措大步上前,死死抱住坎休祭祀的双腿,小手习惯性的快拿捏着对方的骨骼。既然看不到面相,那就退而求次,在坎休的腿骨上找机会。
“摸骨”之术,偷窥天机,往往只有瞎眼者修习才不会受因果报应。前世的许措凭借天纵奇才,以明眼人练成,也算一个不大不小的奇迹。甚至他有时候也想,自己被莫名其妙的丢到这异界来,跟自己学了太多泄露天机的本领有关。
说起来,这是一种很大胆的赌博。一旦摸不到什么要命的信息,他和这位生命中的“贵人”将永远绝缘。
坎休祭祀看着他,一根小手指快弹起,却又犹豫着缩了回去。他实在没有兴趣去杀死一个孩子,虽然他并不忌讳杀人。准确的说,他的祭祀袍是由鲜血染成的。
“伟大的巴格西宽恕你,孩子!回去吧。”也不见他怎么用劲,许措的双臂一震,似乎他抱住的不是一双老人的腿,而是一团千年寒冰或是一团烈焰般,他猛地出呻吟,像是扔掉一条毒蛇般松手后退。
但许措的痛苦眼神中微微带有一丝喜悦,甚至扬起一道可以称得上灿烂的笑脸,用单纯地童声喊道:“坎休祭祀,小心你的右腿,明天与人动手时一定小心保护……”
坎休祭祀不知道这个小家伙是胆大包天还是……真如传言一般,是个可怜虫?居然威胁一个祭祀,一个教廷里恶名远扬,连红衣主教都要避让三分的前巡狩屠夫。
门外快闪入一道身影。
郝来布脸色煞白,嘴里打着哆嗦,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带走他……”
许措被拖出教堂大门的瞬间,忽然回头,用一种很认真的语气道:“明天,你一定要小心右腿……”
郝来布吓得双腿一软,大掌蓦地捂住许措的小嘴,连拖带拽,疯似的向外冲。
出了教堂,郝来布如同刚下战场,浑身都是冷汗,再看看一脸无辜的许措,他仰天长叹:“苦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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