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坑和沼泽陷阱。一旦再踏进入,便很难有好运气爬出来。
鼻子里满是一股令人作呕的沉闷空气。如果只是空气沉闷倒也罢了,在上一世他也曾经历过武汉的桑拿天,比这里犹有过之。让他鼻子怵心里寒的是,还有一股血腥气弥漫在空气中。
地狱?还是类似他在魔幻小说中看过的魔域?可,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魔族或神魔一类的玩意,那会是什么地方呢?
许措立即联想到之前坎休祭祀的诡异眸子。
“这个玩笑开得有点大……”他抬眼四处寻找寻找坎休的身影,希望恐怖的疤脸教父能放他一马,他还是习惯呆在比较适合人类的空间里。蓦地,他的瞳孔猛地放大,出一声惊恐的喊叫:“不……”
一条条爬行动物的身影,密密麻麻地从阴暗的密林里向他蠕动而来。有些动物的长像连科幻小说家都无法描叙,比如那只爬行在最前面的巨大红蝎,足有大象的高度,尖利的蝎尾堪比象的长鼻,弯成钩状,刺针般的蝎足数量一眼绝数不过来,锯齿状的双钳呈弧形挥舞,一副噬人的模样。
许措恐惧,拔腿想跑,却骇然现,自己的双足不知何时已深陷松软的沼泽,无法动弹。两边腋窝不知何时被一只手紧紧托起,他像玩偶般飞上一颗参天巨树。
许措回头一看,是坎休祭祀恐怖的一张笑脸。
“这里,简直是地狱!”许措心有余悸地看着树下密密麻麻的多足动物,两腿不受控制地哆嗦着。
“我曾以为自己已到过地狱最底的一层。”坎休祭祀淡淡道:“谁知下面还有更深之处。”
“送我回去!”许措小声道。
“你不是需要力量吗?”坎休祭祀轻描淡写地挥动五指,树下顿时血肉腥飞,不知道是十几头还是二十几头巨大的躯体相撞击,化为碎肉散落,还没落地,立即成为众兽的口中之物。
“亲爱的教子!你若将维持现状与痛苦联系到一起。这种痛苦的感觉越强烈,成功的**就越强。”
“这是必需的吗?如果我能选择?”许措试着想说服这张恐怖的脸。
“想看山顶的风景吗?如果确定,就要尝试着做自己不愿做的事。这既是为了锻炼意志力。另一方面,我们不愿做的事,往往是我们能力低、做不到的事。”坎休祭祀冷冷道:“如果不去做,永远无法避免恐惧。有时,人们需要硬着头皮往上冲。”
“我可以尝试,但,能不能稍缓一点,让我有个接受过程……咦!你人呢?人呢?”许措惊恐四望,坎休祭祀竟悄然消失,他吓得头皮麻,嘶声喊叫:“教父!你出来,出来,别丢下我,我还小,还属于少年儿童一类,需要成年人保护……教父,要不过五年,不,等我成年后再来这里……不要吓我,会吓死人的……”
喊到嗓子生疼,除了树下怪兽们的舞蹈与咆哮声,全无坎休的回应。许措傻了,两眼无神地抱着树枝,低旯着脑袋,怎么办?就这样被遗弃在这个黑色世界里了?只是为了锻炼老子的勇气和胆量?真是个疯狂的主意,该死的狗屁教父,他,简直是个疯子。
正如有人天生害怕蛇或老鼠、蟑螂一样,每个人一生中总会遇见一、两种令自己毫无来由地极度恐惧的事物。
对于许措来说,那种张着血盆大口,披着鲜艳的鳞甲,挥舞着奇异赘爪,口涂腥气的庞然怪物就是他的噩梦。就在这时,许措现自己身边树杈上多了个小布袋。
难道是狠心的疤脸教父留给自己的水和食品?不,不,马上他便自我否定,恐怖的疤脸会有如此好心肠?
不管它,先打开看看。
本想先拿在手里掂量掂量,手上一沉,竟差点失手丢掉。这个小布袋不到一尺长,却有十几斤重。他已经不是前世那个二十八岁的年青小伙,只是个孱弱的十岁男孩而已。
后背靠在树干上,双脚呈八字各蹬一个树杈,保持平衡后,小心翼翼地解开布袋拉口。
一只泛着异芒的黑色匕和一本羊皮卷书籍。
完了,完了,这老东西给只匕,是要我拿它与野兽开战?联想到将来有可能生的一幕:一个细胳膊细腿的半大男孩,手里握着一把堪称锋利的匕,与体积比自己大十倍百倍的野兽对垒,结果很残酷,很凄惨。
许措瞬间鸡皮疙瘩充斥全身,简直欲哭无泪。这纯粹就是地狱式的特训啊!难道要指望自己无师自通,天才的掌握战斗技巧?
疤脸啊疤脸,老子不是什么天才,不是,只不过多活一世,就当是天才,你也不能这样子糟蹋啊!就是换郭靖杨过之流过来这里也未必能落个全尸。
显然这个地方是通过奥术传送过来的,想自己逃走是不可能的事。要保命,只有靠这把重的可以当板砖的匕。
许措定下心神,看着手中唯一的保命之物。
这匕看起来很有年头,从外表看单薄轻巧的很,决不会想到入手这么沉实。匕身正面,开有三条血槽,两深一浅,深槽蓄血,浅槽放血,槽缝中的色泽呈乌黑,是常年积攒下来的血垢,血槽的与匕身的颜色迥然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