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不愿看到皇上心伤,只想让皇上与姐姐能如以前一般,恩爱如初。”
舒浅说的凄苦,字里行间又将他看在第一位,皇甫擎旳心中喜悦,但面上却是不显分毫,依然不动声色,冷冷的坐在那。
舒浅低下头来,眼中一抹精光闪现,跪地前行,而后手掌扶到皇甫擎旳的腿上,眼中满是恳求。
皇甫擎旳动了动嘴唇,悠悠一叹:
“爱妃先起来吧!这件事情朕会再想想……”
“皇兄,臣弟以为舒妃娘娘所言不无道理,皇嫂陪伴皇上多年,这次丞相能顺利落网也多亏了她,臣弟还请皇兄从轻发落皇嫂。”
皇甫擎睿也从座位上起身,恭声说道。
看到屋内两人都开口求情了,赫连荣轩也急忙站起身来,恭声说道:
“微臣还请陛下从轻发落。”
“好了,朕知道了。”
皇甫擎旳摆了摆手,亲手将舒浅从地上扶起:
“爱妃如此识大体,以前是朕疏忽你了。这样吧,桑穆,你去传旨。舒妃温婉贤淑,恪尽职守,又替朕怀着龙裔,甚是辛苦,即日起册封为舒贵妃,协助裴贵妃管理后宫事宜。至于皇后,众位也无需担心了,朕自有处置。”
“谢皇上。”
“微臣(老奴)遵旨。”
用过早膳后,几人都因有事要处理,便匆匆告退。而舒浅也在方婶的陪伴下向蝶蒹宫内走去:
“方婶,我突然感觉活的好累。”
阳光明媚,鸟语花香,可舒浅的话语中却满满的都是落寞。
“娘娘若累了就靠在方婶怀里休息会儿吧!”
方婶转过头来,如同看自己的孩子一般,慈祥的看着她。
舒浅一笑,手掌紧紧的握着方婶的手,方婶叹了口气,另一只手轻轻拍着舒浅的手。
“方婶,我害怕,每日这样费尽心思的活着,我害怕哪一日我便会死于非命。”
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却是已经经历了后宫中的许多黑暗,语气竟也如此忧伤。
方婶看着女子精致的面容,眼中满是不忍与怜惜:
“傻孩子!”
她手抚上舒浅隆起的小腹,轻声说道:
“从你选择来这后宫开始,你的人生剩下的便只有身不由己。方婶没有读过什么书,但方婶知道,娘娘如今所做的都是为了肚子中的这个孩子。娘娘,老奴看着您与大小姐长大,你们两人的经历,我也都看在眼中。老奴不忍你们受委屈,可你们选择的路却又注定艰难重重。浅儿,方婶将你们当成自个儿的孩子,放心去做吧,跟着自己的本心,一切罪恶老奴都为你们担着!”
“方婶……”
舒浅感动的留出了眼泪,声音哽咽,扑到方婶的怀中。
此时,她没有尊贵的身份,不用想着看人脸色,她只是她自己,一个需要长辈关心的小女孩。
宫路漫漫,阳光普照大地,将两人的身影拉的老长,老长……
人生的路何其长,宫中的岁月如此寂寞。没了爱情,没了奢望,也没了眷恋与期许,可幸好,有亲情,有亲人伴着她,温暖着她。
监牢,黑暗,血腥。
曾经那个叱咤朝堂的老者,如今垂着脑袋,雪白的头发散落一头,看不清面容。
他穿着破旧的囚衣,四肢用冰冷的锁链缠绕,即使曾经你有多恨他,如今看着他,也是说不出的心酸。
“开门!”
一身黑衣,面如刀刻。浓浓的剑眉,高挺的鼻子,英俊异常,却是面无表情,全身散发着冷意。
“是!”
牢头一副谄媚笑容,躬身应是。
牢门敞开,皇甫擎睿抬起脚步,缓缓走了进去。
牢头看着他的背影,小心的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站直身子,赫然发现,背后竟湿了一片。
他不禁想起最近外界的传言,睿王爷与睿王妃伉俪情深,然而睿王妃不幸中毒,生命堪忧。
这次睿王妃前去东疆解毒,听说离去之前与睿王爷发生冲突,两人感情告危,睿王爷竟然都没有去送王妃。
而自从王妃离开之后,睿王就再也没有笑过,处事也越来越狠辣。
听说王府婢女就因不小心打破了睿王妃喜欢的一个花瓶,竟被处以极刑,死于非命;
丞相门下的一个学生,也因说了睿王妃一句坏话,而被王爷带走,到现在尸体也没找到。有知情者透露,说是早已被拉出去喂狗;
还有李立,上次在朝堂上说睿王偏袒其王妃,居然当场就被睿王赏了几个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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