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些无辜,自己此行的目的之一,确是蹭这一顿饭吃。如今钟鸣身无分文,这北上北莽,路上可都是要花钱的。最初嘛,有胡不归来花费,可是现在也不知道其到底是生是死;随后从连家堡出发,一切的花销便是那连家小姐连青璇在负责,如今因为那暗流杀手的关系,也是走散了。俗话说得好,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所以目前穷困潦倒的钟鸣便是打起了这宫墨池的主意。>
“看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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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你说的,我确是为了蹭饭而来,不过嘛倒也是有另外一件事情想要与你相商。” 钟鸣咳嗽了两声后说道。>
宫墨池斜睨了钟鸣一眼,问道:“什么事?”>
钟鸣一时有些难以启齿,不过一想到日后可能风餐露宿,便是咬着牙说道:“小子此次前来,是想问宫老要一些盘缠。你也知道这北上路途艰辛,小子身无分文,便是难行寸步啊~”>
宫墨池听了后,好笑的看着钟鸣说道:“这天底下可是没有白吃的馍馍。你想要从我宫府支钱,便是需得那东西来换才行。所谓君子之交,在于理,止乎行。”>
钟鸣一愣,随后苦笑:“宫老可是看上了钟鸣身上的什么东西?钟鸣将之取来换取盘缠还不成?”>
宫墨池看着钟鸣的眼神一凝:“我真心要的那件东西,就怕你小子不愿意给啊~”>
“宫老但说无妨。”>
只见宫墨池眼睑半阖,缓缓说道:“我要那‘神煞将营’的藏身位置!你可愿意说与我听?”>
钟鸣眼中瞳孔一震,原本泰然自若的神情瞬间严肃了起来,望着宫老,眼神锐利:“宫老打听这个为何?”>
宫墨池捋了捋自己的胡须,于顷刻间变脸, 轻松道:“我就这么一问,你也不要太过紧张戒备。”>
说完后,便是意味深长的看了钟鸣一眼,继续道:“不过,看来你小子倒是真的知道那‘神煞将营’的位置啊~”>
钟鸣眉头一皱,心中暗骂自己太过应激,这宫墨池明显是在试探自己。这世上除了自己以外,怕是无人再知晓那神煞将营藏身何处了。>
宫墨池见着钟鸣此刻模样兀自一笑,随后训斥道:“你小子,这城府还需再修炼修炼。要知道,你此去北莽,与你大哥汇合商谈后,不管是自愿还是受人受人胁迫,都是必然要入那盛京的。”>
“朝局之中,大多都是阴狠之辈,老妖成群。今日我就这么轻轻试探,便是让你暴露无遗。日后身处朝堂漩涡,怕是会叫人啃噬得万劫不复啊!到时,你还谈什么为你父亲鸣冤雪恨?”>
钟鸣闻言,站起身来对着宫墨池作揖一拜:“小子受教了!”>
宫墨池点了点头,随后道:“借取盘缠一事,依然如我之前所言,需要你拿一物来换,那便是你的一个承诺。”>
钟鸣怔愣,但是马上反应过来,问道:“不知宫老想要我作何承诺?”>
宫老转过身形,看着挂于堂首的那一副青竹图,说道:“我要你保证,日后身处朝堂,要为官公正,不结党营私,不贪赃枉法,不蝇营狗苟与粉饰太平。”>
钟鸣听完后,眉头一挑。他原以为这宫墨池会让他作一些回报之内的承诺,没想到却是这番言论。>
“小子,你可能应承我?”>
钟鸣点头:“钟鸣应下,日后有违此诺,人神共愤。”>
随后又是看着转身回来的宫墨池说道:“宫老怎知我是入那庙堂为官,而不是被押往刑场处死?要知道,最不想我翻案的人,除了当初那些背叛之人外,便也就是当今的陛下了。毕竟如若翻案,我们这位陛下怕是会被天下人戳脊梁骨。”>
宫墨池不语,片刻后说道:“你如若死在了途中,或者他人的算计之下,那只能说命该如此。但是,你信命吗?”>
钟鸣闻言,一顿,后洒然一笑:“这命,当然是不信的!”>
宫墨池也是跟着笑了起来:“你父帅当年若是信命,便是早已经被羌人抛尸于北原荒野,何来后来镇北王府的兴盛?又何来那巍然长宁军?”>
两人在厅堂聊了许久,出来时,已经是到了午时用膳的时候。>
来到用膳的地方,只见坐着的只有那宫家三妇,也就是那宫上邪的母亲。在上次救治宫上邪时,曾有过数面之缘。>
来到桌前就坐,钟鸣不由问道:“怎么不见宫长吏与那上邪公子?”>
一旁的宫上邪母亲解释道:“近日也不知怎地,城中事务繁忙,兴邦他这几日都呆在那府衙之内。而上邪自你们救治之后,便是被他大伯接去了盛京调养,说是盛京藏龙卧虎,有更好的医师与休养条件。”>
许是意识到了自己话中的错漏,这宫上邪的母亲赶忙对着钟鸣歉意道:“抱歉,妾身并不是质疑那黄医师与苏医师的医术,还望钟公子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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